第1章 谨遵师命1(1 / 2)

“冷学弟,我喜欢你。”

“滚,老子对男的不感兴趣!”

一双狐狸眼此时满是怒火和厌恶,连带着眼角衔接鼻梁处的红痣都艳了几分,一脚将想要强吻自己的学长踢到体育场围网上。体育场围网抖了抖,险些倒塌。

冷溪清虽从未谈过恋爱,但他是个直男,性取向为女!不明白自己怎么招惹上一个同性。

学长是在篮球队认识的,上次球队参加校赛,在冷溪清的带领下连胜两节。冷溪清却在第三节受伤,球队失了主心骨,瞬间节节败退,比分反超。第四节冷溪清的伤口止血,忍着剧痛主动返场,比分才有了挽回。虽然他带伤出战,但出场时间所剩不多,翻盘概率极低,观众席皆不抱希望。望着队长的身影,队伍却好像重新找回了主场。

最后一刻,全场静泱泱的,观众席紧紧盯着冷溪清,不敢出一下大气。对面的球队也意识到场上正处于一个微妙的局势,而打破这平衡点的关键就是眼前这个敌方队长。明明是气定神闲的微笑,他们却在他眼里看到了志在必得,皆默契地围堵在冷溪清身前。

运球,过身,投篮,一气呵成。

绝地逆袭!

其中有几个女孩子的声音更是突破重围:“冷学长好帅!学长好配!”那时,冷溪清并没有注意内容,沉浸在赢得比赛的喜悦中。直到今日训练后,自己被这个篮球队友借着加训的缘由单独留下来。

平日里这学长就不怀好意,靠着篮球训练的掩护动手动脚。一开始冷溪清只当自己多想,觉得男生间被搂一下肩膀,偶尔碰一下手也不算什么。谁知现在却向自己“深情款款”地表白,同系的人谁不知道这学长仗着副斯文败类的的皮相,是出了名的花,只有刚进大学校园的大一学妹才会被他所迷惑。冷溪清本就对脚踏多条船的人厌恶至极,不曾想这人居然将主意打到自己身上。

冷溪清冷眼看着慢慢蹲下/身,捂着自己命根子的学长,随着蹲下的动作,不深的口袋里掉出三个明晃晃的避孕套。

冷溪清摇头似在惋惜:“看来这三个避孕套是浪费了。”

顿了顿,发出恶意地嘲笑:“毕竟,现在的你有心无力。”

“有心无力”四字,冷溪清念得极重,惹得学长脸色青白。但冷溪清那一脚直中靶心,让他痛苦得无法站起身来,只能眼睁睁地目送对方离开。

冷溪清离开后,明白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要从根源上杜绝所有同性喜欢自己的苗头。一咬牙找到总是对着自己和别的男生痴笑的表妹,隐去自己刚刚被同性表白的事情,只问她相关的事宜。冷瑶眼睛一亮,贱兮兮地给他塞了本书:“表哥你终于开窍了!我就说你这张脸不去搞**是一大损失,极品诱受啊!来来来,这本书给你当启蒙。”

冷溪清听不懂“极品诱受”的含义,但他深知自家表妹的性格,肯定是些奇奇怪怪的词。瞪了一眼表妹:“冷瑶,给我收了你满脑子的黄色废料。再强调一遍,你哥我对男的不感兴趣!”

说罢,转身走了。徒留冷瑶在身后捂住鼻血:“果然,美人发火的杀伤力是满格的。看了表哥那么多年还是没有抵抗力。”

冷溪清熬了个通宵,通红着眼狠狠恶补了同性恋情的知识。将《隔岸观佛》这本**小说重重扔在桌面上,原来这世界上两个男人也能在一起,仿佛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两人若是相爱,冷溪清也不会带着有色眼镜去看待,只是尊重不代表自己也会这样喜欢上同性。更何况那学长想要强吻自己的画面让他作呕,脑海一过,将这新世界的大门重新关上,锁死!

看了全文,他也清楚为何冷瑶偏偏挑了这本给自己看,这书里有个配角和自己同名,着墨不多,是养大终极反派的工具人师尊。虽然设定中是女子,但顶着自己的名字总是忍不住带入。

还好没有奇奇怪怪的师徒爱情,冷溪清微舒口气,算是这个**世界不多的正常人。

第二日早上,冷溪清就将这本烫手山芋送了回去。冷瑶拿到书,对冷溪清挤眉弄眼:“哥,如何?”

冷溪清一双狐狸眼似笑非笑地盯着冷瑶,眼神中隐隐含着警告:“那你又觉得如何?”

冷瑶倒不气馁,依旧情绪高涨,语气中全是兴奋道:“你没注意到这书里反派大魔王的师尊和你同名吗?里面的反派又俊俏又强大,还是教养在身边的徒儿。嘿嘿,这带感的设定,我可写了不少你和他的同人文。”

说完,就把写了许久的同人文塞到冷溪清手中,自己则一溜烟跑了。

冷溪清他没有看小说的习惯,并不清楚表妹口中的同人文是什么意思。草草翻了几页,发现冷瑶早将原师尊的女性设定换成男性,连外貌描写都靠近自己。这不仅是师尊和反派徒儿的衍生文,而且是一篇非常黄/暴的文章。各种场景、各种姿势应有尽有。

例如

秘境里,冷溪清被魔族下了情药,声调无意识地绵软又勾人:“徒儿,求你。”

师尊一向清冷,此时却求着自己,手下不自觉绷紧:“谨遵师命。”

......

冷溪清一挑眉,就这?

但想到里面的主人公是两个男的,还带入了自己,仍是反感。第一时间想把这同人文给扔了,走到垃圾桶前,才突然意识到这里面黄/文十二卷,卷卷有爷名。他是有些没皮没脸,但也不至于把一篇主人公同名的黄/暴文乱扔。

收回了手,想着先带回寝室,把名字部分用黑笔全划了再还给冷瑶。他本想拿碎纸机绞了,又看这厚厚一叠,想必这丫头也写了许久,是她的心血。

罢了,还是还给她。就是得遏令她不准再写,否则就把她那个宝贝箱子翻出来烧了。

夜里,冷溪清做了个荒唐梦。

一开始又重复学长向自己表白,然后被自己踢飞的情景,心下厌恶。

后来,场景渐渐换了,梦里似乎有个男子抱着自己,肌肤贴肌肤,动作亲近暧昧。看不清相貌,直到对方凑近自己,呼出的热气将自己的耳垂完全染红,满是情/欲的嗓子,低笑:“谨遵师命。”

冷溪清全身冒冷汗,从上铺一翻,坐起。

心脏剧烈地跳动。

疯了!疯了!疯了!

迅速爬下床铺,简单穿好衣服,回头看了眼桌面上的小黄/文,干净利索地拿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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