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浮出表面的秘密（2 / 2）
“那就是。”
“到底是不是？！”
“也许。”莱昂笑容依旧，面对两个选项，毫不犹豫选择中间。
“真该死！”气急败坏的维妮娅活像一头母雪豹，威胁似的露出小虎牙。
“维妮娅，我也有个问题想向你请教。”莱昂突然收起微笑。
“嗯？”
“你奋不顾身冲过去救那对兄妹，野兽人那么多，就没有一丝犹豫么？”
“救人需要什么理由？”
“.....说得真好。”莱昂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他想起了什么，取出一串银质挂饰，上面还有斑驳血迹，“不和你开玩笑了，奥尔多赫小姐，请你看一下这串饰品。”
从他手里接过，维妮娅对刚才莱昂的问题还是不解，她将挂饰对准光线明亮的地方，细细打量一番，“护身符，你居然有这种东西，哪里来的？”
“那头追杀达沃兄妹的野兽人首领。”莱昂如实奉告，他并非基斯里夫人，对这种异国文化的饰品知之甚少，最好交给见多识广的专业人士。
女秘警来回翻看，青葱手指从挂饰上的刻像细细摩挲，莱昂静静地等待结果。
半晌，维妮娅抬起头微微皱眉道，“勉强看出是护身符一类的挂饰，佩戴者信仰熊神厄孙，雕琢手法是戈斯波达人工匠独有技艺，不过么，刻着的纹章不像是某个波耶家族。”
正说着，她取出一卷羊皮纸，摊开在地面，上面详细绘制了基斯里夫全境，细致入微，西临利爪海岸，南至帝国奥斯特马克行省，东抵世界屋脊山脉，北达诺斯卡群山与混沌荒原。
一条条河流、山脉、茂密森林，以及星罗棋布的村庄，还有一座座城堡样式的图案，莱昂饶有兴趣地端详这一张地图，他看过不少关于基斯里夫的地图，大多只是一两个州。
如此详细，真是头一次见。
北境的三座大城最为显著，北方林斯克河尽头的普拉格，西方利爪海入海口的厄伦格勒，以及都城，坐落南方州乌斯科河支流的基斯里夫城，一部分知名城镇甚至标注出当地波耶家族纹章，对于不了解基斯里夫的外来者来说，这张地图无疑是千金宝物。
“持斧巨熊图案，在哪里见过....”
维妮娅一边说着，手指一边从地图左下角划到右上角，十几秒后，她欣喜地轻点一下。
“找到了！诶？不属于任何波耶纹章，这个图案是.....厄孙战团！”
“奥尔多赫小姐，有发现吗？”
维妮娅神情凝重，她反复对照护身符上的图案，似乎是希望判断失误，“厄孙战团，驻扎在高原隘口边境的军队，他们是预警北方敌人的第一道防线，由一群英勇无畏的战士组成。”
“许多次，当远处烽火燃起，所有在外的北方州居民都知道，必须赶忙逃回村庄，锁上大门，厄孙战团的翼骑兵们将离开北境前哨站，德文加德城堡，警告所有人，危险已至。”
“厄孙战团的护身符落于野兽人手中，意味着......”维妮娅微微睁大眼睛。
莱昂补全了她的话头，“意味着发出警告的翼骑兵被怪物杀死了。”
“希望寒冬能拖延毁灭造物的行军速度。”维妮娅直接站起身，“我没时间在这儿烤火，必须立刻前往基斯里夫上报王廷。”
“慢着，维妮娅，好好算一下时间，从德文加德城堡到这里，我想直线距离不少于三百英里。”
“更何况达沃兄妹也说过，他们的父亲和许多哥萨几周前被征召前去普拉格加固防御，普拉格守军一定提前得知了消息。”莱昂宽慰着说道，“再者说，普拉格王公波希科夫-康登对抗混沌经验丰富，难道他会不知道第一时间求援么？让巫师幕僚魔法传信给另外两座大城，速度肯定比你骑马来得快。”
莱昂的劝慰起到一定效果。
东方州到南方州的道路崎岖，人烟稀少，旅途凶险，从南到北围绕林斯克河打造的水路运输，又因为冬季河道冰封，她目前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
片刻后，维妮娅点头，重新坐下，没有多说什么。
“明早动身，一天时间就能抵达这场旅途的终点。”莱昂给取暖的炉火增添一捆柴，“从厄伦格勒出发前，我的一位朋友写了书信寄过来，他身上背负一条誓言，需要前往普拉格，预计我们会在塞普里奇碰面。”
“你的朋友？”
维妮娅下意识问道，“一个女人？”
“男人，你很在意性别？”
“我听说南方女人都婆婆妈妈，不是女人最好，省得看不顺眼互相讨厌。”维妮娅撇撇嘴，露出无所谓的表情，“关于你的朋友，我总可以知道一些吧，又一个帝国人。”
“想了解他什么？”
“名字，性格，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
“他叫沃舍尔-冯-托德迈斯特，和我同年出生于帝国威森领，我们的家族都服务于努恩城某位显贵，所以关系很近，从小熟悉，只是后来我16岁，去了阿尔道夫，在帝国大学学习两年就被赶出来，而沃舍尔一直待在努恩枪炮学院，但彼此联系没断过。”
“等等。”
维妮娅弯弯细眉翘了起来，“你被帝国大学赶出来了？”
莱昂耸了耸肩，“那群顽固迂腐的家伙，我的导师们认为我对异端文献和一些禁忌知识具有危险的兴趣。”
“还有一些细枝末节的小问题，他们开除我的关键原因，可能是我破开了禁忌图书馆的禁制，并且抄录了十几本禁书。”
维妮娅顿时哑然失笑。
“你真是个疯子，帝国人，应该绑在火刑架上烧死。”
“很好笑的笑话。”莱昂点点头，“感谢猎巫人，请听我说完。”
“沃舍尔行为比我严重得多，他三年前就面临一项指控，裁决控告故意进行危险实验，导致一间工作坊发生剧烈爆炸，在场三位帝国工程师都躺在莎莉娜神庙里接受治疗，听说还没醒。”
“嗯，是我唐突了。”
维妮娅认真的点了点头，“你们俩应该绑在一块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