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旧病复发(1 / 2)

丞相府。

正午时分,晴朗无云的天空,已经快到了用膳的时候,但是看着揽月阁紧闭的房门,慕容凤娇开始有些担心女儿,“这孩子怎么睡到日上三竿还不起床?”

她心里犯嘀咕,就打算推开房门瞧瞧女儿,谁料正好听见有门房的声音从府外高声叫道:“老爷回来了。”

慕容凤娇听罢心头泛起丝丝喜意,便想着出府迎接丈夫的归来,可是她还未行至前门,便见夫君那张往日里敦厚的面孔今日竟挂着怒意。

她不明所以地迎上前去,甜甜笑道:“夫君,你总算是回来了,我们的女儿月华,她今日睡得可沉,我”

谁知还未等她说完,谢岐就将一个捆成粽子模样似的人丢在她面前,“夫人,你好好悄悄,看看这是谁!”他面色铁青道。

“咦,”慕容凤娇诧异道,“这难道是...我的月华?”

看着宝贝女儿被丈夫如此粗暴对待,慕容凤娇当即气上心头:“谢岐,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本就是草原上的儿女,可不比中原那些娇滴滴的世家贵女般温顺,此刻雄鹰地脾气一上来,就顾不得中原王朝的礼仪,冷冷地看着自家丈夫,期望他给个说法。

可是谢岐却背过身去,叹了口气,什么也不说,妻子此刻宛如护犊的母狮子般对自己横眉冷对,就算自己想说什么,她也不会听的。

见丈夫毫无反应,慕容凤娇更加生气了,随后又拿出当家主母的气势吩咐站在一旁的俞大猷道:“你这奴才,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快给主子松绑。”

俞大猷闻言先是偷瞄了一眼自家主子,见他背过身去并不理会,又不禁看了着自家夫人冷肃的面庞,冷不防打了个寒颤,便立刻乖乖照着吩咐解开了苏晓颜的束缚。

随着塞在嘴里的一团麻布被抽出,苏晓颜哇一声哭了出来,“你们这些人不是好人!你们眼里还有法律意识吗?知不知道限制他人的人身自由是违法的!我要让警察叔叔把你们都抓起来!”

苏晓颜挨个指着众人连珠炮似地骂道,尤其是面对谢岐,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坏人!你为什么要掀翻我的碗?你知道吗?浪费农民伯伯辛辛苦苦种的粮食是可耻的!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之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你小学没学过吗?”

看见女儿如此骄横,慕容凤娇心下有了几分了然,便悄悄地走到谢岐身后,拉了拉他宽大的衣袖道:“夫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月华这是怎么了?她怎么如此暴躁?”

“夫人,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要把这个丫头捆起来了吧。”谢岐转过身来,无可奈何道,“咱们的女儿...什么时候变得我这个做父亲的都快不认识了。”

“呆子,你快把事情讲与我听!”慕容凤娇却不想听再听丈夫抱怨,揪着他的耳朵凶巴巴道。

谢岐便将在大街上偶遇自家女儿在小面馆讨面吃这整个事情叙述了一遍。

听完了他的讲述,慕容凤娇脸色平静道:“我还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惹得你这么大脾气。依我看,女儿跟从前大不同了,她的心情也开朗了,居然都能独自出府溜达,这恰恰说明上天听了我的祈求,要使我们的女儿彻底变得和常人一样,她一定会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慕容凤娇此时看着气鼓鼓的女儿,心头更加喜欢,脸上也挂起欣慰的笑容。

“什么?私自出府这还算小事?你身为母亲不仅没有看管好她,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更是放纵其败坏我谢氏一族的名声。我谢家乃大月朝名门世家之后,如今我谢岐的女儿却行事这般浪荡,这让我以后如何在京中立足?”谢岐转身质问道。

“放你娘的狗屁!谢岐!收起你那套大贵族的架子,老娘我从不在乎这些!我慕容家乃风霖国皇室一族,我慕容凤娇难道还配不上你们谢家吗?你觉得女儿丢了你的脸面,那我这就带着月华回到父王那里去,想来他老人家也许久未见外孙了。”慕容凤娇冷声道。

“哪里的话,夫人言重了。”谢岐被这几句话落了个没脸,便好声好气挽留道。

“今天这次便罢了,以后你再敢对女儿动手,休怪本夫人不客气!”慕容凤娇高声喝道,仿佛也是在对所有府中下人的警告:女儿是她的逆鳞,谁也不能伤害她慕容凤娇的心肝宝贝。

苏晓颜目睹了自家霸气十足的母亲为她主持公道,心里不禁给此等女中豪杰比起大拇哥,不等慕容凤娇话说完,她便三步并作两步地蹦蹦跳跳扑向自家娘亲,“娘,你可真是大好人!太爷们了!”苏晓颜崇拜道。

慕容凤娇却摸了摸怀中女儿的头,然后仿若得到稀世珍宝一般紧紧搂着她。

谢岐看着自己女儿趴在她母亲怀里这一幕时,嘴角也忍不住浮现笑意,好似刚才地怒气全都烟消云散了,突然就觉得像妻子所说所谓名声门第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她们母女两人开心就好。

苏晓颜正在享受这份来自异时空的亲情带来的温暖时刻,突然感觉后背一阵发冷,那一刻,她只觉心底凉飕飕,仿佛有一个预警的声音在脑海里说:“请宿主准备,血症病毒马上发作!”

果然在这个声音消失后的瞬间,她就感觉浑身像蚂蚁叮一样,紧接着,一阵酥麻感袭来,她好像又要昏倒了。

“娘亲,我..我胸口..好疼,我..我先睡一会儿了。”苏晓颜突然大口喘着气,断断续续说道。

看见宝贝女儿面色发白浑身痛苦的模样,慕容凤娇心里一颤:“孩子,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可不要吓为娘..”她的声音饱含着担忧。

苏晓颜却已经睁不开眼皮,便脑袋一歪倒在母亲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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