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密谋(1 / 2)

第二天沈卿尘整天都心不在焉,心里总想着昨天和徐亮的谈话。

他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沈卿尘仔细咂摸了许久还是不得要领。算了不想了,他可能就是随口说说的,想那么多干嘛。

滴滴……滴滴……腰间的传呼此时响了起来。沈卿尘拿出来一看原来是胡振龙呼自己,就放下手中的活匆匆走出了车间。

喂,是振龙吗?

是我。你在上班吗?

白班,有什么事?

咱们那比业务做成了。

是吗!你在哪?

我在金沟。

哦!我还以为你进城了。

我现在准备出发去找你。

那好,什么时候到。

我先要去办点事,咱们中午约在西站见面。

好,不见不散。

挂了电话,沈卿尘激动的右手握拳向下做了个加油的动作。

回到车间沈卿尘一边调试机器,一边想着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任洪波。

卿尘你师父刚才来过了,说话的是王虎。

是吗,我怎么没见?

刚才你出去了。

哦!他说什么了?

没有,我见他一脸开心的样子,怕是有什么好事。

那我去找找看。

不用,真要有什么事他还会来找你。

你说得对。

沈卿尘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师傅和师娘的好事近了。

师傅巩新华今年30岁至今未婚,不仅他自己着急家人和朋友也一个劲的催他。

这些年他先后谈了几个对象,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失之交臂。他一度为此苦恼消沉,那段时间凡事见到他的人都说他像个40岁的中年人,他索性蓄起了胡须全部在意周围惊异的目光。

一切的改变发生在今年春节后,他回老家探亲时有个长辈介绍了个对象。起初他以假期短为借口推脱,但被长辈教训了一番后不得已见了个面。没想到一见面他就被女孩的样貌和气质打动,女孩对他也挺满意。交谈之后他惊异的发现女孩就在龚家湾一家医院工作,这让他感叹命运的无常。

自此后他像变了一个人,杂乱无章的胡须被他剃的干干净净每天换着穿衣服。最主要的是他变得开朗大方,见到熟人总是热情的打招呼。

沈卿尘还没有见过这个未来的师娘,他只是感叹爱情的伟大能把一个对生活失去希望的人变得朝气蓬勃。他现在有点盼望早一天见到她,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巩新华此时正满车间找平时要好的同事。老齐今天中午有没有时间。

什么事?

没啥大事,你要是有空到我那一起吃个饭。

不过年不过节的,吃什么饭?

你来就行了。

还有谁去?

大斌、李娟、雷剑、王勃都去,哦!还有我徒弟沈卿尘。

那好啊!我下班收拾一下就到。

巩新华转了一圈喜滋滋的找到沈卿尘:卿尘中午有安排吗?

师傅你有事。

也没啥事,就是想叫你到我屋里吃个饭。

太不巧了,刚才我技校一个同学呼我约好去西站商量个事。

是吗?巩新华有些失望。

师傅是不是和师娘的事有眉目了?

巩新华笑着说:你看出来了。

那还能看不出来,你高兴的样子瞒不住大家的眼睛。

要不你和同学说一声,下次再见面先到我那。

这个不太好办,他专程从金沟来找我想给家里装部电话人我都找好了。

这样啊!

师傅要不你和师娘说一声,后天周五我单独请你和师娘一起吃饭。

行,可不许再放我鸽子。

放心吧师傅,我可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中午沈卿尘和胡振龙在一家川菜馆见面。

卿尘这里,胡振龙起身招呼。

沈卿尘和胡振龙挑了一个偏僻的桌子坐下。

卿尘想吃点什么?

随便点几个就行。

那开一瓶?

下午还要上班,酒就不喝了。

这可不行!今天这么高兴不喝咋行。

好吧!我一会给厂里打个电话请个假。

这不就对了,这么高兴的事你咋好像提不起什么兴致。

谁说的?沈卿尘突然一把搂住胡振龙的脖子。

唉……轻点、轻点。

一会服务员把酒菜摆好。沈卿尘端起酒杯:振龙这次多亏你从中斡旋,我们才能旗开得胜,这一杯是我敬你的。

卿尘你还客气上了。

不是客气,洪波不在,他要是在没准多高兴呢。

听说你们前一段出了点事?

你听谁说的?

班长告诉我的。

这个马正邦心里装不住一点事。

这咋是装不住事,也就是我不在要是我在一起嗨他狗日的。卿尘说好了,下次打架一定把我叫上。

你当是什么好事,厂里到现在还没给个处理意见呢!

卿尘说真的那个破班有啥好上的,累死累活一个月挣得那点钱看着都可怜。就凭你的本事咱兄弟几个一起出来闯还怕挣不到钱。

这个我也想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我们再做几单找着门道了去球老子也不干了。

痛快!卿尘我就喜欢和你一起干事。再走一个。

卿尘你咋不问我挣了多少钱?

挣了多少?

刨去本钱净赚3万!

那么多,这可是翻倍的利润。

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多,你猜咋的我按你说的拿到以前的供货单。我的乖乖这帮小子心也太黑了,一副劳保手套市场上一块五他们硬敢报5块,就这我还是留了余地的。

胡正龙说着拿出个信封推到沈卿尘面前:这是你和洪波那份,你点点。

沈卿尘顺手塞进上衣口袋:点什么点,你办事我还不放心。

卿尘这回我是服了你了。

先不要高兴太早,说说遇到啥障碍了没。

又让你猜着了。别的也没啥,就是总务科的老张有点麻烦。

哦!说说看。

这老小子也不知道闻着什么味,总是旁敲侧击的打听。手续到他那总找各种借口拖着不办,还问我要发票。

是我大意了,没想到这一茬。回头让洪波去外面买一张。

这次不用,以后嘛看情况。

后来呢?

还是老爷子出马了,一个电话麻溜的给办了。

沈卿尘点点头:这个老张什么开头?

他呀!原来在矿井里是个安全员,我家老爷子刚来的时候手里没有信得过的人,也不知道咋的就看上他了。这些年跟着老爷子屁股后面没少捞好处。

那他干嘛还推三阻四的?

要说这人呢都他妈操蛋,矿上去年新调来个书记也不知道咋的就和这货勾搭上了,要我说就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振龙这可不是件小事,有这么个人在中间横着我们做起事来碍手碍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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