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被偷走的欧阳迹23（2 / 2）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

秦子阳加入欧阳悌“悌字营”的时候，仅仅是为了两件事，其一便是自己能够光宗耀祖，成就一番事业；其二便是为了追求那一份崇高的理想，为了让自己世界的人不再无缘无故的死去。因为自己的父母便是在车祸中丧生的，叔叔阿姨们都告诉他，这就是命。

但秦子阳从不信命。

之后王菁的赏识让他在军中迅速升职，犹如耀眼的明星，成为了“悌字营”的中坚力量。

但他从来没想过，会来到第三平行世界杀人，还是杀那么多的人。他加入欧阳悌，并不是为了这个。他只是想威胁和控制住他们，而不是毁灭。

在头脑一片清明的时候，秦子阳感受到了自己的罪恶和“只能如此罪恶下去”的无奈。所以，惩罚自己与解脱自己最好的办法，那就是一死了之。

“我一直想问你，你是怎么知道黄影和我的私人军队的？”欧阳娇思控制着秦子阳的情绪，让他逐渐稳定了下来。随即，她又将自己的顽力注入到了飞碟的外层，用于保护外体不受损伤。

“是王长官告诉我的。”

“什么王长官告诉你的？是王菁吗？”欧阳娇思此刻已经站了起来，发着圣洁光辉的曼妙身体完全裸露在飞碟的挡风窗子前，耀武扬威。虽然她知道外界不可能窥视到飞碟内部，但是这种骄傲的姿态，代表着炫耀她最珍视的东西。

此时的秦子阳变成了毫无感情的答复机器：“是的，是王菁告诉我的。他说总有一天你和悌总会就军权一事上有嫌隙，如果出现这个情况，就让我开口说。”

“那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会说？”

“我不知道，但我能感觉得到。”

“你必须知道，快告诉我！”欧阳娇思目露凶光。

“当时的场景，只要在场的人应该都能感觉到那份尴尬与火药味吧，娇思姐。”

欧阳娇思看着这个就算被自己控制住依旧神神叨叨的健壮男子，又好气又好笑，难不成是自己喜欢上了这个男的？想到这里，她竟然破天荒地红了脸，惊得她赶忙把军服穿上。

王菁在军队里虽然不是元老级的人物，但也是为欧阳娇思输送了大量的人才，“忠心耿耿”四个字送给他丝毫不过分。欧阳娇思想不通王菁这一步棋的意义在哪里，这不就是把秦子阳卖了吗？因为对于欧阳娇思来说，自己隐藏最深的秘密让不是自己心腹的人知道并说了出来，这种“出头鸟”只能作为炮灰牺牲掉；而对于欧阳悌来说，秦子阳掌握这么重要的情报而他自己却不知道，那还是欧阳悌派系的吗？更何况，由秦子阳说出来，秦子阳便成了欧阳母子之间横着的障碍，只有除掉他，才能代表二人尽释前嫌，衷心合作。所以她不明白王菁这个安排的背后意图。

当然，从小聪明到大的王菁，在军队里所走的每一步，都是思虑充分后才会落脚的。而秦子阳的确是被当成了炮灰来使。但在王菁的计划里，这只是舍小保大的无奈之举罢了。整个计划其实是为了保全欧阳悌，因为他料想到总有一天欧阳娇思会处理空军归属权这一事情，其实质就是为了接收军队，废掉欧阳悌。为了保护欧阳悌，只能让一个人优先道破欧阳娇思的意图从而转移矛盾，并且这个人官职还不能太低。这也就让王菁自然而然想到了“悌字营”的新秀、性情还很纯粹的秦子阳了。

本来按理说秦子阳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最多就是革职或被赋予闲职。因为从欧阳娇思的角度来看，她更想知道秦子阳的信息来源，在问清楚后便不会动他了，因为没有动他的必要。而从欧阳悌的视角来看，如果他聪明一些的话，应该能猜到这是为了保护他、或者说稳固他的军权，而不是无视他或者要伤害他。怪只怪欧阳悌这个事情上没看透，所以一直想要杀死秦子阳。因为他觉得秦子阳不忠诚了。

最好的结果，或者王菁期望看到的，便是秦子阳成为这本来不可调和的矛盾的药方。

欧阳娇思摇了摇头，想要把这些烦人的思绪抛出脑外。她催动顽力，让眼前这个浑身肌肉、一丝不挂的男人沉沉睡了过去，又通过与凌海、凌风自然而然的心灵感应，告知了他们下一步直接移驾到美国华盛顿的命令。而且要以最快速度到达。

她必须马上立威，自己的头被按下去太久了。

在千钧一发之际，陈吉召唤而来的战机以接近四马赫的速度破空而来。迹如海知道，这是他们现在唯一的希望，趁着所有人注意力被转移的空档，他得弄出一个包围的缺口。

“陈子！红外定位，把前方缺口打开！”战机的音浪太强，使得迹如海几乎是吼着讲话。

陈吉感受到车子明显地加速，知道已经到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最后一步。他迅速将红外定位指向了前方黑乎乎的区域，这是他根据之前的大环境判断出来的国安局布防的位置。因为国安局已经猜到了他们的想法，于是来了个“虚者实之”之计，把之前照明的灯全部关了起来。

这就是一场豪赌，赌错了便命丧黄泉。但迹如海一行人因罗承的死被激发了热血，赌，代表了他们还有机会赢。他们不怕赌，他们只怕输。

只见战机在天上绕了一大圈，然后直接俯冲着、保持与迹如海所开救护车平行的方式，撞向了那黑乎乎的一片。就在坠毁的前一秒，战机将所有的导弹全部发射到了更加靠前的广阔区域，为的是消灭可能存在的陷阱与埋伏，保证前路的绝对通畅。

因为迹如海提速太急，整个车子都受到了强烈的热浪冲击，大家都把头埋了下来，但唯独迹如海得掌控方向，不得不硬挺着滚滚热浪。

突然迹如海嘶哑地大叫一声，盖过了轰隆的爆炸，而车子也越开越快，不少火星子都窜进了车子里，落在了众人的脸上手上。只是大家在这末世的景象下，完全忘记了皮肤被灼伤的疼痛。

张辰、刘伟和另外两架战机一直紧紧吊着狄哥，说是吊着其实也不尽然：一是他们几个开飞机的技术水平相差无几；二是狄哥的飞行路线非常奇怪，总能在一些怪异的弯道中拉开与张辰和刘伟的距离；最后就是张刘二人也不敢迫近，担心狄哥感受到威胁冲动下干掉欧阳迹，毕竟欧阳迹缺条胳膊少根腿都是对迹如海的重大打击。

但是当追到ZS市附近的时候，突然就失去了狄哥的踪影，这让张刘二人紧张了起来。他们想到的可能性有两种：一是狄哥使用了某种雷达干扰设备，引诱他们过来之后便消失无踪，而他们可能变成敌方靶子；二是被舟山的空军力量给搞定了，狄哥和欧阳迹被抓起来拷问了，而飞机则被收缴。

他们很快否定了第二种，因为作为高精尖的飞行产品，不太可能被陆地武器截住，而如果是空对空，他们雷达上肯定会有显示，因此八九不离十，便是他们进入到了狄哥的陷阱里，有被击落的可能性。

当然，没人会猜到飞机真正消失在雷达上的场景，会那么戏剧且不可思议。

“我们以在雷达消失的坐标为中心、五海里的范围做半径划圆去找找，看能不能有什么蛛丝马迹。”

“辰哥，我们这样子早晚要被空军给干趴下，就算我们有点军方关系能在这儿上空飞一飞，但如果航行太久肯定不行。”

二人用高频通信交流着，明显可见刘伟想要暂时撤掉这次任务，一是怕人看见，二是大概率会空军逮住。虽然都不是什么大麻烦，但终究是要浪费资源和时间去协调处理。这效率慢的问题，在哪里都有。

“那你先滚回去吧，我继续找。”张辰明知道刘伟担心是对的，但任务重于泰山，他必须完成，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可能直接导致辛苦建立的队伍散了。

看到自己的领导生气了，刘伟微微叹了口气，但也明白张辰的用心。

“那我一会儿从南面开始。我会开放辐射吸收材料和天空伪装涂料，并以亚音速飞行，辰哥请放心。”

“那我们四个人分四个方向去找，改成卫星通信。”张辰首先把速度降到了亚音速，虽然心急如焚，但还是要把风险降到最低。

一架飞机被发现其实有四个途径，分别是：雷达上显示、红外传感追踪热信号、声波探测音爆和肉眼直接看到。作为隐形战斗机除了不能被仪器发现外，声音和能见度也要降至最低，保证在以上四个途径都做到“隐身”。

隐形战斗机会有很多方法去解决上述困难。对于雷达监控，则是采用低雷达信号的方式将信号强度降至最低。因为雷达的作用原理是依靠无线电的反射去探知飞机的位置、航程、高度等，因此破雷达的方法则是捕获无线电波和发散雷达反射。一般的隐形战斗机采用机身涂层，包括了强化碳素、炭黑颗粒、小铁球等材料，去吸收无线电波，并做成有棱有角的外观，去发散信号。而欧阳娇思、迹如海他们的飞机是又再次升级过的，能够通过特别研制的涂层将无线电波捕获干净，基本无反射。但由于新材料在阳光下非常不稳定，因此只能在特别需要的情况下会将图层暴露出来，达到较为短暂的完全隐身效果。

其次是红外传感、声波探测和肉眼观察。这些倒是和现阶段的隐形战斗机一样，通过瓷砖的隔热让热量不外溢、降低飞行速度减少声波强度、采用伪装外观避免肉眼捕获。

张刘与其他两名飞行员都共四人从东南西北四面展开搜索，但茫茫大海，大家都知道希望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