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山自飘摇水逢迎（2 / 2）

这鱼长约五厘米，被大狗从口中吐出，在地面扑腾几下，发出刺耳的惨叫。

阳光迅速把鱼晒成骨架，然后成为一滩黏糊糊的黑液，黑液的怪味恶臭难闻，与虎子的恶臭如出一辙。

黑色的液体在阳光下渐渐消散于无形，成为一缕气体，飘向虚无。

几名族人在老太太的示意下，帮大狗脱掉了身上的嫁衣。

嫁衣脱下后，族老们吵翻了天。

“留下来当个宝贝。”

“不行，必须销毁。”

“从哪来回哪去......”

“这东西害人不浅，必须报复回来。”

“......”

族老们各持己见，久久难以说服其他人。

最后取了个折中的办法，嫁衣不属于水，却落在水中，就让嫁衣再回到水中......

这个意见，被大多数人采纳。

而提出意见的人，就是李轲之前见到的那名严谨的族人。

几名族人神情肃穆的接过嫁衣，手上抹着青铜鼎中剩余的灰烬。

他们把嫁衣放进河里后，用河水冲洗手中的灰烬，使得掺了灰烬的水环绕在嫁衣后面。

至少在远离他们前，不能让嫁衣脱离掺了灰烬的水......

水上一抹红，在渐渐远去。

消失在视野尽头后，好似代表灾厄的离去。

大狗被扶着去休息，轮到李轲了。

老太太面色不善，却没做手脚，尽心尽力。

她责怪李轲害的她孙子如此，可具体如何，谁知道呢，毕竟谁都觉得自家孩子没错......

老太太把似纸非纸的东西丢在青铜鼎中，只见燃的飞快，又丢进去一份，见还未有效果，把剩下的一股脑丢进去。

轻擦额头的汗水，面色凝重无比。

“有大祸......”

她一字一句，扫视在场的族人。

木棍突然点到李轲额头，天空瞬间乌云密布，压的人喘不过气来，阴风呼啸，鬼哭狼嚎。

有女子阴森的哭声，还有单调的音律。

河面波纹一圈又一圈的飘到河岸。

压抑的气氛越发摄人，很多人吞咽口水，说不出话来。

老太太把铃铛放在李轲头顶，起身，让众人后退，不要靠近。

李轲口中喃喃自语：“棺材......”

一道道黑影缭绕在铃铛周边，见不能肆虐，黑影凝聚成完整的黑影。

河水自河面升起，黑影发出尖锐的叫声。

在河水与黑影交汇时，李轲身体不自觉的一颤，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黑影消散，河面恢复平静。

风停，云去。

李轲突然睁开双眼，眼神空洞麻木。

“有棺材......”

他意识被扯入漩涡，在经历不属于他的故事。

换句话说，阿秀的记忆在补足......

......

李轲像是过客，又像是亲历者。

清澈见底的小溪，有四名少年在玩耍。

溪水只没过脚踝，他们尽情打闹。

李轲注意到水中的自己，还是青年模样，到底该不该说这些人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