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谢意25（2 / 2）

凯尔带着艾然穿越了三道重兵把守的合金门，他边走边说：“艾然阁下，这次你的战功以我的经验，如果能再进一步，就能受封勋爵了，到时候你就是真正的贵族，有属于自己的族徽。”

（莫娅帝国勋爵是五等爵位之外的最低爵位，可以拥有族徽，部分可以世袭，大部分公爵侯爵没有继承爵位的儿子就是这个爵位，具体可以细分很多种类。）

“如你所说，我倒是希望下次海盗侵袭能早点到来。”艾然难得地说了句玩笑话。

“呵呵，放心吧，艾然阁下，在这边陲星区，特别是你的盖娅星系领地，最不缺乏海盗。”

艾然偷偷用眼角余光环视周围环境，这里有智能机械人看守，五米一哨，十米安装自动炮台，大门有卫兵站岗，他猜测这里不是机密区就是牢房。

凯尔在一处栅格电磁的牢房前站定，身旁的卫兵关闭了电磁，里面有一个男人正在受刑。

艾然看这个男人满脸横肉，裸露的皮肤布满各种伤疤，胸口位置有一面独角魔鬼头像的红色刺青，他认出这个男人的身份，问：“你俘虏的海盗？”

“是的，本来有十个俘虏，这些海盗很有经验，在牙齿中藏着毒药，至于这个……”凯尔一个眼神示意，手下走过去掐住了男人的下巴，让艾然看清楚那光秃秃的口腔，凯尔继续说道：“这家伙很不幸，被我的士兵用生物电磁脉冲手雷控制住，第一时间打掉他所有牙齿。”

艾然面无表情，没有任何表示，同情谈不上，恐惧更是不可能，艾然见过太多人性的悲剧，至于说仇恨，他和海盗们算是敌人不算是仇人，他坚持认为思维会被仇恨给扭曲，他指着男人胸口的红色魔鬼纹身，问道：“那这位红海盗公爵的手下吐露了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艾然这幅无所谓的表现胖凯尔很是欣赏，他把艾然带到这里也是一个考验，想看看他有什么表情，心想：“肯诺家族的私生子，可要比尼尔斯出色太多了，将来这年轻人就算没有进化潜力，也会是一方大才，有原则，识大局，这种人值得深交。”

“看来你做了很多功课。”凯尔点点头，说：“以现在的行刑手段，只要打上一针思维加速剂，打上一针感知强化剂，再通通电，绝大多数人是抗不过一个小时的，他扛了一个半小时，算是一个硬汉，回归正题，我最想不通的一件事是，红海盗们做足这么多准备为什么要围攻最难啃的幼鲸级武装商船呢？现在我只知道一半，红海盗公爵想要星海领主，艾然阁下你身上的一件东西，至于是什么他也不知道，我希望你能和我分享下，在你旗舰货仓中跳帮战的情况。”

凯尔转头看着艾然，耐心地等待他的回答。

我身上的一件东西？艾然听见这个海盗吐露的有用信息，正好和他临时俘虏的那个进化者女人所说的吻合。

艾然理不清那件东西指的是什么，将跳帮战前后的过程大部分讲给凯尔听，而具体交战的细节，艾然说是自己一个异人护卫借助地形游击战的功劳。

凯尔抚摸着下巴，脑子里推演着艾然所说的全过程，在那种惊心动魄的防御战，他觉得自己无法做得像艾然那么好，至少不会想到用自爆这种，他说：“用自爆倒计时缩减别人的执行任务的时间，很聪明的计策，艾然阁下，我从你身上偷学到了一手，非常感谢你的配合。”

凯尔给了行刑的下属一个眼神，那眼神的含义是这个俘虏没有利用价值，可以处理掉，这就是星海时代海盗，雇佣兵，杀手的命运，不能被抓住，被抓住，能挺多久就能活多久。

这位红海盗被凯尔评价为硬汉，只因为他挺了足足一个半小时，他最后的生命时间就这一个半小时。

凯尔带着艾然离开了牢房，亲自送他到了港湾的停机坪，两人路上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凯尔最后说道：“艾然阁下，过段时间我会送你一件礼物。”

“礼物？凯尔大校，你是对我的损伤感到愧疚吗？我可以用帝国海军的赏金弥补损失的。”艾然可不想欠别人人情，欠了今后容易身不由己，他最不喜欢做违背原则意愿的事情。

“艾然，与这件事无关。”凯尔脸上显露出真诚，说：“我们算得上是并肩作战过的生死之交，艾然，我是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再见。”

朋友？这个词让艾然十分陌生，作为肯诺家族的私生子，他从小受到无数白眼和歧视，五个哥哥姐姐里大哥大姐形同陌路，三哥尼尔斯和他如同宿敌，只有露娜对他照顾有加，他以一家三级贸易公司作为回报。

“朋友吗。”艾然短暂地回想自己前半生，称得上朋友的只有露娜和……艾然默念那个名字，“米尔。”想起兄弟相残的那天，艾然的心重新陷入了冷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