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内存外炼（2 / 2）

他斟酌着开口道：“师傅，师兄，外城如今越来越乱，我刚入门没多久，若想医术精进，往后想必少不了外出看诊。不知我们门下是否有什么增益气血的丹药，我虽只练有一门粗浅拳法，但若是气血增益，也能多几分自保之力。”

薛师兄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他见陆师傅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便径自回答道：“师弟，充盈气血非一日之功，亦非单靠外力所能速成，若只是简单吃些丹药，反倒落了下乘。”

周易面露不解，问道：“师兄，我是照着拳谱自己埋头苦练，也没有师傅教导，只知要充盈气血才可进步，却不知具体如何增益，这其中有何讲究吗？”

他食下的那本白马拳谱，尽是阐述了白马拳的技法，对武道进阶之路却鲜少提及。

除了“以血练劲，以劲锻体”这八个字，其他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那是自然！”

薛师兄薛师兄虽然自幼身残，无法习武，但其父毕竟是一县捕头，耳濡目染之下，对武道的了解远在周易之上。

他见有机会说教这位少年老成的师弟，顿时来了兴致，下意识的身子微微前倾，解释道：

“当世武道，以气血为基，凭借各种技法感应气血，增加对自身气血的掌控，以此练出第一缕劲力，便算是入了武道之门，其后若想强大自身，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才是武道正途！”

“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周易口中咀嚼着薛师兄的话。

说到武道，薛师兄目光大盛，明显比医术更感兴趣。

“体内生出气感，内存一气，此为内炼。打熬筋骨皮膜，突破人体气血极限，此乃外炼。”

“所谓气为血之帅，血为气之母，以血生气、以气御血，如此内外相合，才是武道进益的正道！”

“原来如此…”

周易了然的点了点头，又问道：“师兄，我曾听闻‘拳法大成，配合大药，有望锻体’的说法，所以拳法即为外炼之法吗？”

薛师兄微微摇头，哂然一笑：“外炼之法有硬功和技艺之分，拳法是外炼技艺的一种，除此之外，不拘是掌法、剑法、刀法、甚至是暗器之法，只要习练时能调动气血，其实都有打熬筋骨之效，都算作外炼之法，只不过各有侧重罢了。”

“若缺少服气之法，拳法大成后，以大药沸腾气血，也可引导劲力进一步刺激筋骨皮膜，长此以往便可起到锻体之效。”

“但此法实乃下乘，缺少了内气对劲力的控制，稍有不甚，便是气血逆流，心脉俱损的下场。”

周易若有所思：“如此说来，服气之法定然很难得了...”

“不错。”薛师兄瞥了一旁假寐的陆师傅一眼，眉头一挑：“你道回春谷为何能成为方圆数城之地的第一宗门？除了其超然的医者身份，更是因为其中有一门上乘的乙木还气决...哎哟！”

薛师兄话音未落，便被陆师傅一指弹在了脑门上，痛呼出声。

“让你说有什么简单的法子充盈气血，你说这么一大串，这么感兴趣，不如明日让你去回春谷重新拜个师傅好了。”

薛师兄讪讪一笑，他冲着面露难色的周易摊了摊手，说道；“师弟莫愁，内存外炼是大派弟子的路子，除此之外，丹药、药膳、药浴这些都能增益气血。只不过是药三分毒，用的时候需得多多注意罢了，否则很容易适得其反。”

不等薛师兄接着说下去，陆师傅接过了话茬：“外城越来越乱，明日起，你便去倚翠楼坐诊吧，积攒经验，精进医术，半年期满，我再传你真本事。”

在周易略显惊讶的眼神中，陆师傅突然补充道：“我再传你一剂气血丹的残方，你若是能补足残方练出成药，不管你是自用还是拿去售卖都随你，而且...我这另有一桩更大好处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