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没名没姓的年月(2)51(1 / 2)

见吴尘一脸懵圈儿,李三槐解释说:“吴兄弟你不知道,这是酒楼每晚最为血腥精彩的节目,名唤斗战擂台,专为江湖人士解决纷争而设,只要签了生死状,任谁都可以上去挑战仇人,一决生死。”

说话间,已经有人在台下摆出一张桌案,上面早已备好了笔墨纸砚。接着一位身穿锦袍的高挑汉子站了出来,高声宣读擂台规矩:任何人在桌案前签订生死文书后,即可上台了结恩仇,双方生死各安天命,中途不许外人干涉,不得自带兵刃上台。

“既然是自决生死,为什么不允许自带兵刃?”吴尘回头向李三槐询问道。

“那是为了防止某些人的兵器歹毒,殃及楼内看客。”李三槐解释道。

说话间,一个粗豪大汉越众而出,走到桌案前,提笔签名,转身上台,向着人群作了个罗圈揖,而后大声说道:“各位英雄请了,俺是天龙帮楚天歌,猛虎堂的龟儿子刘三儿,敢不敢上来受死?”

话音未落,人群中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有何不敢,就不知死的是谁!”只见一个满脸麻子的猥琐廋子挤到桌案前,照样刷刷几笔签了名字,飞身上台,也向着台前四面拱手,然后转向大汉,满脸不屑,冷笑不语。

那大汉走向兵器架,取了把厚背砍刀,随手挽了个刀花,大声喝道:“你选兵刃吧。”

猥琐廋子冷笑到:“对付你这个傻大个儿,爷们用不着兵刃。”说着两手一拍,抢步上前,似欲用一双肉掌硬撼大汉单刀。

那大汉不再多言,挥刀便砍,虎虎生风,刀刀致命,全力招呼廋子的颈项和胸腹。

“天龙门和猛虎堂是镇上世俗江湖两大帮派,一向不对付,这些年明里暗里斗了好几场,互有死伤,谁也不服谁,所以这酒楼里的决斗节目,多半都是这两帮在表演。”三槐继续解释着。

“我看这镇里风气貌似挺和谐呀,他们怎么结的梁子?”吴尘一边看一边问道。

“镇子里不准斗殴杀人,结仇多半是在十万大山里面的事儿。两个帮派才刚成立那会儿,因为都是一些像我们这样的苦命人抱团取暖,勉强还能守住江湖规矩。后来猛虎堂堂主暴死,新堂主招揽了不少杀人越货的杂碎,便不再遵守江湖规矩,恃强凌弱、阴损毒辣的下三滥事儿没少干,慢慢便和天龙门结下了生死大仇。”李三槐说。

“兄弟看台上那两个谁最后能活着下来?”梅姐扭过头来询问道。

“说不上来,按说姓楚的壮汉身高力大,刀法威猛,不该失败,但那猥琐的廋子浑身透着阴险,怕是个惯常使阴招暗算的下三滥。”吴尘一边观战一边回答。

说话间两人已经战到酣处,姓楚的大汉高呼狂砍,刀刀带风,没命地向着廋子要害招呼。那廋子恰似风中一叶,浪里孤舟,每每于危急关头险险避开,酒楼上下一众看客不时发出惊声高叫,叫骂声助威声此起彼伏。

这时只见那先前迎接他们的小二端着一个盘子走到几人面前,已经激动得顾不上捂住口鼻,笑眯眯地开口叫道:“几位客官要不要下注?买姓楚的赢一赔一,买姓刘的赢一赔十!”原来酒楼掌柜看到胜负将分,推出了事先准备好的赌档盘口,准备照往常一样顺手薅一把羊毛。

“买两家平手怎么下注?”梅怜和四个泼皮正自跃跃欲试,却被吴尘按住,向小二问道。

“怎么可能平手呢?”几个人都不理解,向吴尘投去疑惑的目光。

“平手是一赔一百,咱酒楼开业至今还从没人买过平手。”小二保持微笑。

“那我们买平手,这个赔率高。”吴尘对梅姐说。

“我听弟弟的,你们自行决定。”梅怜笑着对四泼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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