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听故事讲故事的小蛇死了30（2 / 2）

回到蛇界的地盘，被长老拘来的小蛇，如烟似雾，有影无形，愤怒悲伤地对众蛇哭道：“人类也太无情无义了。我为他们的纳凉场地清除了鼠患，也没有做出何动静去惊扰过她们，更不会以自己的模样去吓唬她们，只是安静地在花丛里听听故事，咋就被那个女人给打扁，还挂在了树上。凄惨的是，我是浑身脱了节，元气是一点点被消耗死的，过程是那样的漫长。长老，我的道行不够，仅仅是让多说话的人，肿了嘴巴，哑了嗓子。对那个打我的人，我是一点的没办法也没有。长老，您可得给我报仇雪恨呀！”

长老问：“你当我说说，是谁第一个看到了你？是谁动手打死的你？”

小蛇说：“说来可气啊！我听了快满三个大夏天的故事了，本村多嘴多事的人，谁也没有无故地往长椅下面看过。无意间看到过我的人，谁也没有提我个半个字，我是安全地待得好好的。反倒是该村的外嫁姑娘丽娟回娘家探亲，没事跟她妈妈来村头凑热闹，她不好好地听人说话唠嗑，偏爱往四下里撒摸。我一个没藏彻底，被她看个正着，她就失惊打怪地大声嚷嚷：‘有蛇！有蛇！’我慌忙爬走时，也有人说：‘快拿个棍子，把它挑到山边去，别让它在这里吓着胆小的大人和孩子就行。’可是，村里那个长着一脸横肉，还最爱骂人，也最爱打架，并且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泼妇王家四姑娘，人送外号‘四虎子’的丑妇，就找了个棍子，不由分说，就把我打扁了。无论慈悲心肠的人怎么阻拦，‘四虎子’就是不听。她说：‘去山边的人多了，被这东西吓着和咬着咋办？不如要它的命好，以绝后患！’”小蛇委屈地哭道：“可我不是毒蛇啊。为什么还非要打死我？我还听到，甘老师在埋怨丽娟说：‘就因为你多嘴，它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听得我是泪如雨下啊。就因为丽娟的多嘴多舌，我不仅看不到太阳了，还再也听不到人们讲的故事了。长老，您说我有多可怜啊！更可怜悲惨的是，‘四虎子’这个恶妇，没有彻底打死我，就挑着我往高空抛，想摔死我，不想我挂在了大榆树上。我孤独地痛苦万分地拘弯了很久，终于筋断肉折拘弯不动，身体也拉了直，魂散后，才被村中的王奶奶，费劲巴拉地弄下来埋了……要不是长老，我哪里还能借着这个虚幻的影像，对你们诉冤呀。长老要是疼惜我，一定要给我报仇。”

长老答应说：“知道了。我会教训惩罚丽娟和‘四虎子’的。”

小蛇问：“您怎么去教训惩罚她们？就是教训惩罚了她们，能准保她们会有改变，准保他们不再对我们蛇类下狠手。”

长老苦笑着说：“这位叫丽娟的小媳妇很仁慈，不是伤害生灵的人。只要让她嘴巴肿、舌头涨、嗓子疼，而且是吃药不好使，打针更严重，中医管这叫‘癔病’。她就会有所觉醒，会长记性的。这个你已经做了，我就不做了。因为惩罚不可以过度，不然，会减损掉我们的道行。那个‘四虎子’，不是个善茬子。她常说：‘怕鬼，鬼作怪。打鬼，鬼不来。’我就是让她折手脖子，长疔成了哑巴，她也不会转变她那冷酷的心肠，反倒会失去我们蛇类该有的道行……”

小蛇打断长老是话，气愤地说：“对待恶人，咱们真的就没有任何办法，去惩罚她们了吗？”

长老安慰小蛇说：“不过，我们也不要耿耿于怀，像‘四虎子’这样的人，因为总是喜欢仰仗着自己身体强壮，啥冷热的地方和啥严峻的活计，她都敢到场，都敢去式把，都会去嘚瑟。我们就给她个假象，让她去沉迷于自负里，让她不知道保护自己的身体，落下了严重的风湿和类风湿病症，使其痛苦不堪。放心！只要她喜欢在人前逞强，不肯表露她浑身有轻微疼痛之感这一现象，久而久之，她就很难动弹了。到了后来，别说是拿木棍打我们蛇，就是举筷子吃饭，她都会疼痛万分。最可悲的是，这‘四虎子’到死也不会从自己身上反思和反省，她这一切的痛苦的由来，是她自作自受，根源在她自身，不完全是我们的使坏，我们且看她就成。咳，人世间，不开窍，糊涂死的蠢人，多得数不胜数，咱们不必为暂时报不了的仇而灰心丧气。还有，你这小蛇的魂灵，就安心地附在那棵大榆树上吧。那棵大榆树可是棵福树，也是棵神树，因为它七股八杈地不成材，躲过了无数的劫难。因为在人类眼里，它是成不了能用的材料，而无人想到去伐它砍它。所谓秀木毁于林，它不优秀，因此竟能久立人间。日后，人们爱它的大片树荫，在它的树荫里座谈家长里短，小蛇你今后仍然能听尽和看尽人间的世故。你这小蛇最喜欢热闹，这棵大榆树就是你最好的依附地。在将来的不久，这里将会是村中人的最佳休闲地，人们会以这棵大榆树为中心，修建一个供人们来娱乐游玩的广场。你附着在这棵大榆树上，能用有知的魂灵，看遍人间的烟火，听尽世人的悲欢故事。想来，这也是你不幸中的万幸，也算是一大福气吧。因为，我已经没有更好的方法，让你更好留存于世了。”

其它的蛇却失落地说：“长老，可我们没有了小蛇来讲故事听，那该是多么寂寞，该有多无聊啊！”

长老说：“这件事，我也琢磨地给你们想到了，我们是不能再到人类聚集的地方去偷听故事了。我就弄来个录音器，比v（优）盘储存量还要大的那种。只要把它放在人们纳凉的场所，定期在无人的时候取回来，然后播放给大家听，可比小蛇讲的还要全面，还要实惠。”

这个办法觉得不错，得到了一致的叫好。自此，此地的蛇类，不仅听到了各种新闻趣事，竟也能从中分辨出，什么是娱乐八卦，什么是造谣生事了。不仅如此，还让冬眠后的蛇类，在苏醒后，首次听到了北风的声音，听到下雪声，听到了人们踩在雪地上发出的“咔吱、咔吱”声等。蛇族们都无不惊奇世间这四季具有丰富音响的美妙，也大大满足了蛇类的好奇心。

事后，真如蛇族的长老所说，没到两年，这里就成了一个新型广场。从前那棵不被众人正眼看的大榆树，人们在它裸露的树根外围，多设了一圈的“美人靠”的长椅。好动的小孩儿，不坐长椅，而是去坐裸露凸起的榆树根，就是那么淘气。来人一旦在长椅上不得到阴凉，也有成年人去坐于树根，但不会伤害树根。大榆树在村民的呵护下枝繁叶茂，人气是越来越旺。之前那条小蛇挂在大榆树上的情景，根本没有给人们留下任何阴影，而且来此的村民是越来越多，不仅仅只是奶奶妇女们，也有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只是不像奶奶们是这里的常客。

来大榆树场地的人一多，说话唠嗑的人也就多了，讲述各类故事和奇遇的人也就越多，小蛇听到了许许多多，它从不曾听到的故事和趣闻，以及鬼怪等传奇，就有意要记录一下，好在众人散去后，再一次地好好品味一番。

那么，魂灵依附在大榆树上的小蛇，它都听到了什么故事？又看到了人类的什么样的生活场景呢？如有兴趣，请看下一部《鬼魅人生》的第二部，《听得的鬼魅故事》。

此文带此结束，谢谢观看！朋友们，下一部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