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专业又业余54（2 / 2）

既要明白各种知识，又没有机会教会路易斯先生，这样的人可是很难找的！

要知道，路易斯先生在超凡方面的天赋极高，换一个类似皮特先生那样的老师，可能一不小心就把他教会了！

到时候，他要是想离开怎么办？

心情大好之下，马库斯先生看向哈楠小姐的眼神也慈祥了起来。

仪式是严谨的，因为仪式上的细节处理不当，很可能会联系上一些身处幻梦境深处的邪恶存在，到时候不仅是仪式的目的会被扭曲，主持仪式的人也可能染上厄运。

但仪式又是宽松的，因为仪式的目的归根结底是与神明交流，太过死板反而可能引起神明的恶感。

不明白这一点的哈楠小姐，能在仪式一途上登堂入室，完全是凭借她十几年如一日的坚持，以及她信仰的神明充分的耐心与慈爱……

马库斯不禁想起，向他介绍哈楠小姐的中间人曾眉飞色舞地和自己讲述哈楠小姐在仪式开始的时候，以四百多种不同的方式念诵丰收与大地之神的尊名的样子。

“丰收与大地之神不愧是七正神中以心胸开阔与慈祥闻名的神明……”马库斯感慨。

换做是他，如果一个人在找他办事之前，换着法子把他的名字念了四百多次但就不说正事，他可能立刻就会送对面去见自己的神明……

“只是路易斯先生的信仰似乎是偏见女神，真的按哈楠小姐的路子走，不会出问题吧……”

“不，偏见女神怎么说也是七正神之一，即便不如丰收与大地之神仁慈宽容，但充其量也就是不理会路易斯先生的仪式而已，而哈楠小姐的路子虽然过于迂腐，但好在指向性明确，不会引来其他梦境生物，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等过段时间俱乐部的执照批下来了，我再和路易斯先生说明情况吧……”

……

“大体而言，就是这样了。”哈楠小姐结束了讲解，将她方才用来演示的瓶瓶罐罐一个个地拿起来，用炭笔认认真真地在每一个瓶子上写好备注，全部收到皮箱中，将皮箱“乓”的一声放在了陆毅的面前。

“路易斯先生，在今天听完我的讲解之后，您可能会皱眉，觉得为什么一个最基础的仪式也需要如此复杂的准备，但请相信我，这就是仪式学。”

“在成功之前，失败百次、千次都是正常的，请不要灰心。”

在离开前，她停顿了片刻，而后转身说到：

“即便没有正式的拜师礼，您也可以将我当做您的老师，有什么问题——即便不是与仪式相关的问题，可能只是多次失败后有些心情烦躁——都可以来俱乐部找我。”

她温和地笑着，仿佛坐在那里的陆毅并非是陆毅，而是多年前怀疑人生的她自己。

陆毅闻言一怔，而后同样温和地向对方致意。

“当然，感谢您的耐心，哈楠小姐。”

陆毅微笑，然而心中却想着：

“但我大概率用不着安慰。因为我举行仪式要沟通的对象，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