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帕劳群岛32(2 / 2)

小姑娘噗嗤一笑:黑无常还是白无常,我叫秋波。

五常说:俺真的是张五常,五常大米哪个五常。

你是秋天的菠菜,菠菜里的哪个秋波吗≈≈?

提到了秋波,五常猛然就想到了秋水,想到了三娘,他每次给三娘打电话,三娘都哭得呜呜咽咽不能自已。

自打结婚之后,五常就有意无意减少联系的次数,相思断肠啊,五常想的是,也许·时间会淡化往日的忧伤。

高个姑娘掩嘴噗嗤一笑:萧萧秋水里的萧,秋天的菠菜里的秋波,萧秋波,就是我,我就是萧秋波。

五常也笑:嚣张的张,五常大米里的五常,张五常就是在下,在下就是张五常,如假包换,错了罚款!

五常这样说的时候,满桌的人都笑的前俯后仰,郭木凯也咧嘴嘿嘿一笑,估计他也听懂了吧。

酒吧的大厅一侧小舞台,有一台卡拉OK机,你想唱,可以自己点歌伴奏,对过一桌的台湾客人,就在唱歌。

台湾民歌呀,五常也会,他也小声跟着唱:

阿里山的姑娘,美如水呀,

阿里山的少年,壮如牛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壮如≈≈≈牛≈≈啊!

等到一个台湾女游客唱鲁冰花的时候,五常已经喝了不少,几杯啤酒下肚,酒壮怂人胆,声音也高亢:

闪闪的泪光鲁冰花,天上的星星≈≈≈

唱到这一句,时机正好,五常立马接了过来:

参北斗啊!哎嘿·哎嘿,参北斗呀!

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呀!

哎嘿呀,一黑鸭,哎嘿·哎嘿,一黑鸭!

衔接的天衣无缝,毫无破绽,对坐的台湾游客全都惊呆了,五常赶紧站起来抱拳谢幕:大家好,我叫张五常,嚣张的张,五常大米的张五常,山东地界登州府人士。

胶东地区,以前隶属登州府管辖,五常说的没错。

唱歌的内位台湾女游客乐坏了,赶紧邀请五常上来合唱一曲。

台湾同胞发出邀请,五常焉有拒绝之理!

五常嗖地跳上了小舞台,坐在高脚小凳子上,台湾女游客把话筒递给了他,五常说:我张五常用台湾话,唱一段闽南语·歌仔戏,清唱给你们听,您看可以吗?

内个女游客还未搭话,其他台湾游客哗哗一阵掌声。

掌声代表了认可,代表了同意,代表了两岸同胞情谊。

五常赶紧清了清嗓子,船上的小伙伴都盯着呢:

一马离了西凉境,赶回寒窑见宝钏!

我身骑白马呀,走三关≈≈≈

我改换素衣哟,回中原≈≈≈

留下西凉,么人管,

我一心只想,阮三娘≈≈!

一曲唱罢,整个小酒吧一阵热烈掌声,哪个台湾女游客低声问道:你把王宝钏唱成阮三娘,阮三娘是谁!

五常不想说话,凄然一笑,双手一抱拳,返回了座位。

秋波此时走了过来,她脱掉了围裙,抓住五常一条胳膊,紧挨着五常坐了下来,啥都没说,起一瓶啤酒,碰了一下五常眼前酒杯,自己咕咚咕咚,吹干了一瓶。

然后,她悄声告诉五常:我本是丹东当地一名幼儿教师,本以为到这边来教华人小朋友学中文呢,你知道吗,五常哥,从丹东飞到这里怎么转的机呀!

先飞香港转机新加坡,再飞马尼拉,再飞帕劳。

来这半年,台湾游客很小气,都没赚到什么钱!

五常看她啰嗦小半天,其他的不用当真,五常马上抓住了秋波话里的重点:

阿弥陀佛,她没赚到钱!

台湾游客小气,小费给的少,那也没办法呀。

不过,这地方通用美金,物价较高,秋波说想去看黄金水母,连门票带租船要100美元,她还没看过呢。

原来,天下景区·一般的黑!≈≈

台湾游客走的时候,内个唱歌女游客还特意过来给五常敬了一杯酒,她说:

小伙子,你日后必成大器。

五常还寻思呢:大器,国之重器,司母戊大方鼎?

人越喝越少,很快酒吧里没几个人了,三胖子也喝多了,最后郭木凯和大厨把他搀了回去,酒吧里就剩五常和萧秋波了,秋波嘟着两片红唇,一脸的鄙视:

这个韩国小棒子什么小酒量,敢跟老娘拼酒!

就剩俩人了,东北姑娘眼睛越来越亮,一手抓着酒瓶,脱了鞋跪坐在了沙发上,两人开始比赛谁身上疤多。

五常说:我肩膀上就有两个大疤,你有吗秋波!

秋波娇声喊道:我有!顺手把小T恤衫一扯:

她左肩部位,纹了一条金黄色的卷尾过肩鲤鱼!

这条鲤鱼,纹在她白白的左肩肩头部位,颜色协调,纹理清晰,摆尾做跳跃状,跃门之鲤,已经栩栩如生!

五常大声赞到:鲤鱼过肩,家财万贯!

秋波轻轻嘟囔一句,张哥你啥都懂,五常说我是略懂,说着秋波就靠了上来,抓过五常上衣就开始解扣子,五常说哎,哎,哎,还没说完,秋波就把他上衣扒了下来。

干净利落,扒的真快,五常没反应过来,秋波羞答答地说,五常哥,你皮肤挺白,五常说,我早上还没洗脸呐。

趴在五常肩头,扒拉着研究五常肩头的吻痕。

她左右转着头,一忽儿左,一忽儿右,五常有点头晕。

仔细研究了半天,心底有了计较,秋波轻轻说道:

五常哥呀,你要说左肩这牙印是鱼咬的,还算马马虎虎,凑合凑合,但右肩这个吻痕,这就是个吻痕呀!

这肯定是哪个小姑娘故意做的记号,她嘴巴还很小巧,牙齿也挺整齐,做记号的意思,打Mark,你明白不!

五常当然不明白,秋波说,你这肩膀是有主之物!

关于这个吻痕,或者叫咬痕,牙印,笔者可以作证。

又喝了几杯,秋波站起身来,给五常唱鸭绿江军歌:

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保和平,卫祖国,就是保家乡,

中华好儿女,齐心团结紧≈≈≈!

这首歌,还得女孩子来唱,大气而磅礴,兼具柔美,特别好听,秋波确实是个幼儿教师,唱的七情上脸啊。

在这异国他乡,异域番邦,人地生不熟,一个丹东长发女孩儿,一个威海精神小伙儿,一对天涯沦落孤独客,就这样依偎在沙发上,一边喝着酒,一边唱着歌。

聊着聊着,秋波一把抽出了腰间皮带,嗖一下麻溜的很,五常咿咿呀呀喊,哎,哎,你怎么脱裤子,秋波也娇声喊,滚球≈≈张五常你啥眼神!

我是抽皮带呀,给你瞧瞧我阑尾手术留下的伤疤。

哥,你给瞧瞧,这块疤痕形状独特,像个什么东西?

在她腹部左侧,确实有一小块红色疤痕,五常说:

淡红色疤痕,瞧起来像极了一片撕碎的玫瑰花瓣!

秋波嗯了一声,突然在沙发上跪直了身体,看向五常。

静静地盯着他,秋波缓缓说道:五常哥,你什么都略懂,知识渊博,性格幽默,你不写言情小说真的很可惜。

五常脸色一红:我这不是阅历不够么,生活经历尚浅,文学造诣欠缺,写书的话,心里没底,不敢提笔!

俗话说:上马平天下,提笔安社稷!

动笔之前,要先打草稿,写个提纲,可不能瞎写,不过,五常确实啥都略懂,抓过秋波右手,就给她看手相。

秋波又问他:你要把我写在书里,你会怎么写?

五常哈哈一笑:一个会唱志愿军军歌的丹东女孩儿!

她本来就喝的小脸红扑扑的好看,一听之下,一张粉脸就像春天快要熟透的樱桃,一只手还捏在五常手里。

两人都喝多了,第二天一早,五常要回船了,他把皮夹清空,只留下了二十斤水饺的尾款,其余的都留给了秋波,出门的时候,秋波说≈≈你等一下。

她自手包里拿出了一只大红色唇膏,旋开口红,噗嗤一笑,俏生生站在五常面前,开始涂抹嘴唇。

抹好之后,上下嘴唇叭叭两声,烈焰红唇呢,轻轻趴在五常身前,扳过五常左脸,啵,留下了一个红色唇印。

出了门,抬眼望天,好蓝好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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