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芽笼十八巷34(2 / 2)

在这里,你能瞥见每个人讨生活的不易。

没有谁生来就一帆风顺,前程似锦,金枕无忧!

俗话都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哪是扯淡啊。

骗人!≈多少人吃了一辈子苦,一脸风霜,两手老茧:

到头来,还是两袖清风,孤家寡人,一无所有。

五常就想:能站在街边的姑娘,得多大的梁静茹!

泰安女孩说了:站一晚上没客人,白缴二十块。

她说这话的时候,还轻轻抽动着鼻翼,五常就发现,她坚挺的鼻翼在路灯映照下,颇有些透明的质地。

原来,这边马路也不能随便站呐,这里的小码仔都有自己的地盘,你花二十新币,可以站到下半夜,期间,有临检,码仔会提前通知你,并提供躲避场所。

大家相遇而安,各取所需,风水轮流转转转,靓女掏钱站街边:

周瑜黄盖,你情我愿,并没有谁强迫谁。

码仔也要讨生活,也得吃饭呐,码仔有自己的地盘。

把芽笼分成很多区域,每个区域的价格也有差异。

也按人种分区,划分的特别细致,特别的人性化。

在没任何人管理的情况之下,这真是一个奇迹呐!

天色越来越晚,人却越集越多,这里人员最多的时候,就是礼拜六和礼拜天,因为这两天,上帝也休息。

上帝休息,大家都休息,否则上帝会不高兴发脾气。

新加坡有两百万外劳,其中的绝大部分,都是年轻的男性外劳,这就为芽笼的繁荣猖盛提供了稳定的客源。

外劳么,年轻人,需求也旺盛,取长补短,各取所需。

这算是一种互补关系,其实,也能增加社会稳定。

当年大禹治水的时候,主要采取的策略,就是疏导,而不是一味地围追堵截。

大禹的父亲鲧,则恰恰相反。

因势利导,因地制宜,坏事能变成好事,这是真理。

十点之后,五常开始在18巷里溜达,简直就像阅兵一般,小路两旁,站满了高高矮矮,环肥燕瘦,莺歌燕舞,各色人等,五常走在人群中,呼吸都有些急促。

很多女孩儿扑到眼前拽你:走吧,哥哥。

到处都是脂粉的香气,吸一口,五体通透,心旷神怡。

芽笼的巷子里太多的小酒店,提供短时住宿服务。

路边还有小桌子,上面围了一块台布,提供猜骰子游戏,这种娱乐形式,简单粗暴,直接了当,拍上纸币,买一赔一,买定离手,玩的人还挺多,估计都是托。

一有风吹草动,一人卷起台布,一人折叠桌椅,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五常就觉得,这里人才济济啊!

岂止是人才济济,五常在这里生平第一次见到了传说中的任妖,看了之后,也没觉得怎么稀奇。

人是人特喵生滴,妖是妖特喵生滴,叫做任妖。

一直以世俗眼光看待问题,看问题就会非常片面局限,要跳出来这个固有的思维框框,向五常同志学习,站在妖的角度,回头再看妖,他有他存在的价值。

任何人都要接受新事物,切不可墨守成规,一成不变。

五常是个思维活跃,接受新生事物非常强的中华好青年,他在高中时期,就是学校辩论赛的冠军成员。

五常是辩论队的主力队员,课外知识丰富,简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间知人底细,并负责提供辩论的理论依据。

年终班级文体娱乐的时候,五常自己写剧本,创作单口相声,各个班级乱窜,即兴表演,掌声一片。

妖们也有自己的专属活动区域,而且比较固定。

其实很好分辨,她们普遍个子比较高,仔细观察有的能看到喉结,手指关节一般比较粗大,相对来说。

五常喜欢坐在路边桌前,专门冷眼观察他们,冷眼旁观世界,就能更加细致入微,发现神奇的东西。

他们走路的样子,最为直观:

描眉画唇,扭腰摆臀,还抛媚眼呐,走起路来,风拂杨柳,雨打芭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娇揉做作。

浓妆艳抹·哪是自不必说,大多都烟不离手。

从18巷转到了24巷,五常初步估计了一下,巅峰时期,整个芽笼街区,平均每天至少站着五千个女孩。

什么概念呢,也就是说,见缝插针,道路两旁,每半米站一人,整个芽笼的小巷子里,站满了人,再加上各类男宾游客,那真是人山人海,锣鼓喧天,战旗飘扬啊。

实际上,这种巅峰时刻很快衰落,井察会抓滴呀。

这属于老司机无证驾驶,非法营运,破坏秩序。

五常曾问过一个女孩儿,她说在巅峰时期,有些女孩儿的月收入能超过六万新币,这是个庞大的数字!

五常数学不太好,但是他会玩智能手机呀。

赶紧打开手机计算器开始算,随便一扒拉,平均每天至少10位客人啊,五常下巴都惊掉了。

生活就是如此的无奈,每一口粮食,都来之不易。

每一叶浮萍,都想跨越大江长河,顶着狂风巨浪:

一世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夜里残烛挑灯笑看百花稀≈≈

芽笼风雨起苍茫,一叶浮萍跨大江!

五常说过:芽笼这个地方,我能写一本传记。

五常连书名都想好啦:东南亚黄泥地之芽笼。

他还有不少的系列作品:黄泥地之越南靓港。

黄泥地之泗水,黄泥地之芭提雅。

五常提笔就写,键盘敲得噼里啪啦,五笔输入法。

晓静问他:皮脸常,你说说,黄泥地是什么意思?

键盘敲得噼啪作响的五常,缓缓抬起头来:

我们生活的这个大千世界,本是一片浊世,黄黄的烂泥塘!

但是,你仔细瞅瞅,有的人,他就一尘不染≈≈

而有的人,浑身上下,则沾满了烂泥,无论她穿的如何光鲜,都遮不住她身上滴落的烂泥水,朝下淌呢。

出污泥而不染,不妖,不娘,这是人生最高的境界!

五常给晓静唱了一段歌曲:

罗刹国向东两万六千里呀,过七冲·越焦海,三寸的黄泥地≈≈≈

皮脸常坐在电脑前敲字的时候,特别的认真,特别的专注,眼神有些痴呆,有些木讷,似乎已经神游九天之外,两手十指簸张,电脑前键盘确实是被他敲得噼里啪啦。

黄薇给他沏好了普洱茶,晓静端起了满满一碗:

一碗驼红色的茶水,茶汤在碗里晃晃荡荡,晓静端着这一碗茶水,已经乐得不行了,小心翼翼地娇声喊道:

五常大官人,起来吃药啦≈≈≈

晓静几乎年年都在五常家里过年,作弄五常已经成了她的日常节目,黄薇拷问过五常:

男女怎么能成为闺蜜?

直击灵魂→五常满满的求生欲,这可是他结发之妻:

薇≈≈你想想啊,我认识晓静的时候,她才11岁,就像个小跟屁虫,这么多年了,太熟了,没地方下手啊!

黄薇嗷了一声,跳着踹了一脚,五常赶紧捂住了后臀。

网络文学,如今发展的蒸蒸日上,如火如荼,但管控极严,正常的汉字很多都被有识之士设置成了敏感字,那些汉字我们老祖宗都用过了几千年,龟甲上都曾刻过,但是你键盘敲不出来呀,五常只能一声深深的叹息。

芽笼的天空,每天下午,一阵淅淅沥沥的午后春雨,打湿了那些被无数双脚脚踩过的沥青地皮。

捏个年轻泰安女孩儿的脚脚,目测不过三十五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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