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无归处46（1 / 2）

“是啊，明明不可能的，但结果就是成功了。父亲他许愿，将一瓶女儿随身携带的止疼药，转变成可以帮助病重之人延长生命的药物。”

沈酒仿佛透过漆黑的夜色，看到了一位正伏身在地，祈祷奇迹降临的父亲。

“魔法？逗我玩呢？！”兵器把白瓷碗往地上一搁，站起身抖了抖衣服就要走，“鱼汤不错，多谢招待。我早过了听儿童故事的年龄，今晚当我多有打扰，以后有缘再会。”

沈酒不气不恼，拿起兵器搁下的碗。

“人变成笼兽，是科学吗？”

兵器站住了。

好一会儿，他转过身，低头瞅着沈酒：“行，我就上一回当。你说有魔法，我就信了真是魔法。那代价呢？别跟我说，魔法就是想怎样就怎样，无法无天为所欲为。你要是说‘是’，那往下我也就不听了，现在就走。”

“你说得对，魔法是有代价的。”沈酒说。

“愿闻其详。”

兵器抬头挺胸，重新坐回矮凳上。

“死一个，活一个，命换命。”沈酒的脸上不知不觉，多了两条光亮的线，“父亲死，女儿活。和我听过的所有故事里都不同，是魔法，却并非无所不能。”

“这魔法，有点名堂。”

兵器屈手掌摊开，在月光之下，暗红色的药丸，显出神秘而妖异的色泽。

“谁能想到，这么邪门的药，前身竟然只是一颗，不知道什么年头生产的过期止痛药。续命八十多年，多少人无病无灾也活不了八十年啊。沈姑娘，你就是靠这玩意儿活到今天的？”

“是。”

沈酒微笑着。

兵器侧头看着沈酒问：“蜂探的情报，五十年里，先后出现过四个[神九]。我问过，[神九]有女人的外形，却没有生命的特征，介意跟我聊聊她们都是怎么回事吗。”

“一个秘密换一个秘密。”

沈酒左手竖起一根手指，右手也竖起一根手指，然后她将两条手指并排放在一起。

“我已经说了药的秘密，公平起见，你该还我一个秘密。”

“别瞎说。”兵器打着呵欠，漫不经心换了个姿势，“你说我听了个不知真假的故事，我认了。可你说那是个秘密……证据呢。你说有魔法就有魔法，你说这是续命药就续命药，你说你活了至少八十岁，你就真是个八十岁开外的老太婆？”

“好吧，那就以后再见，等你验证了我今天所说的故事之后，希望你还记得，你欠我一个秘密。”

沈酒起身，行了一个古典淑女礼，双手背在身后，一步一步消失在了夜色里。

旧城。

【方舟计划】研究所。

走出电梯，兵器就地滚倒，就要闭上眼睛休息。以前就这样，研究所内，走哪儿睡哪儿，不拘时间不拘地点。

哒！

灯亮了！

兵器条件反射地，举起手臂挡在眼睛前面。

“是谁？”

陌生嗓音！

兵器把手臂移开，脑袋小心地转向说话声的方向，他的身体一点点改变姿势，试图让自己在不被发现的前提下，进入最适合战斗的状态。

“阿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