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借人（1 / 2）

“老头儿！”兵器大喊大叫着进入巡卫司，一路直向邢道禹的所在，途中无人阻拦，“你们巡卫司来活儿了。”

邢道禹端着一盏茶，细细抿着。

末了，咂了咂嘴。

“老头儿，庆典要出事了，巡卫司该动起来了！”

邢道禹恍若未闻，双手展开一卷画，撑在空中悠哉游哉欣赏。

“老头儿，你听没听见！”

“嚷嚷什么嚷嚷，坏我看画的心情。”邢道禹不慌不忙，把画摆在桌面上，半道里轻轻拍了拍脑袋，又低头从抽屉，拿出一把做工精致的放大镜，“找人办事得有找人办事的态度，先你得学会好好喊人。”

“我找人办事？”兵器装作满不在乎，“我来提醒你外面要出事，那是在帮你们。”

巡卫司，二十二城中维持常规治安的武装部门。

如此庆典，外面街上的人群，被混进了随时可能搞事的兵团，等他突然发难起来，最先焦头烂额的，就得是巡卫司。由此而论，兵器来这里特别告知，外面的庆典要出事，还真算是在帮巡卫司。

“哟，谢谢这位热心民众的提醒，只可惜巡卫司爱莫能助啊。”邢道禹一边鉴赏画作，一边给出理由，“正常呢，巡卫司管事的人有两个，司长和副长。可你也知道，副长他死了，你当时就在现场看着的呀。至于司长嘛……这就太不巧了，司长卸任了，现在还没新人接任。你看现在这情况，群龙无首，巡卫司也不好轻易出动啊。”

不愧是身居高位几十年的老东西。

瞧瞧这话说的，明明白白，真就是个不粘锅，一点责任也找不上。

“那你说怎么办。”

邢道禹放下放大镜，装模做样来回踱步，然后慢慢停下在兵器面前，上下打量着兵器。

“办法也不是没有。我虽然还没有真正上任总督一职，可是遇到了突然情况，出于事急从权的考虑，也能提前行使总督权力。这样一来，我就能任命一位巡卫司司长，然后巡卫司就可以解决外面的麻烦了。”

“那就任命啊。”

兵器眼皮跳了跳。

老头儿双手一摊：“我也想，可是没合适人选啊。”

“那就随便提拔一个，反正也是临时处理问题，等这次的事结束了，再撸下去也无所谓。”兵器说得轻描淡写，对于这些体制内的玩法，他一点都不懂，完全是想到啥就说啥。

“这不行。”邢道禹摇头，“司长这个位置，关乎一城稳定，只要上任了，没有犯大错之前，都不好轻易免职。”

“那就是没办法了呗！”

兵器听出来了。说一千道一万，真正让巡卫司不能行动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这老头不乐意。所以想要借到，数量足够帮忙限制兵团的巡卫司人手，办法唯有一个。

“父！亲！”

兵器神色狰狞，从牙缝里，费力地挤出两个字来。

“嗯，不错，好听。”邢道禹点点头，似乎听到了什么天籁之音，满脸无比享受地表情，“好，我决定了。”

邢道禹把手拍在兵器肩膀上。

“你来。”

“啊？我来什么？”

兵器眼皮跳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