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高考(1 / 2)
顾冬月并不关心这件事,她的目标早已锁定,倒是身边几个朋友都有些焦虑。
先说应欣,她高一时拿过生物竞赛的省二,但打听了一下,这个名次的作用等同鸡肋,最多在筛选档案里比非竞赛生多一个奖项。
“以前还有自招,竞赛生优势很大,”她跟顾冬月抱怨道,“现在都要看高考跟校测综评的成绩,那我还不如直接瞄准高考呢。”
闫佳怡和王子奇也是竞赛班的,后者还是信息学竞赛省一,不过没进国家集训队,错过了保送良机。
而且自从去年,自主招生政策被“强基计划”取而代之后,竞赛生的地位远不如前。
不过像夏安这种国奖双料金牌的妖孽,无论什么时候都一样吃香。
京大和华大对他的争夺已经到达白热化地步,据小道消息,前者开出巨额奖学金和部分高级实验室的参观权限,后者直接让一位知名院士给他当导师,下血本的程度可谓前无来者。
二中的校方与有荣焉,不仅免除了夏安三年一切学杂费,还提高了奖金上限,把所有能给学生发的奖励都给他发了一轮。
作为夏安的死党,龚世明这胖子嘴巴很紧,但从他毫不心虚地拿夏安的校卡买零食的行为可以看出,夏安确实不缺钱了。
不过夏安本人物欲很低,周一升旗仪式,他在国旗下作为年级第一发言时,依然穿着那套洗得发白的校服。
顾冬月每次见到他活得这么简朴,脑海里就会不由自主地对比起简维星——
那家伙臭屁得很,三天两头买新衣服,非潮牌不穿,从头到脚的身价加起来能抵得上普通人家一年伙食费。
怎么说呢.
两种行事作风,也代表着截然不同的人生观。
顾冬月说不上偏袒哪边,但她很清楚,自己是成为不了夏安那种圣人的。
谁都知道勤俭朴素是美德,可她是个俗人,贪图享受,不爱吃苦。
“所以是真的不适合吧?”她偶尔也会这么安慰自己。
明明距离密室那天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她回首时,还是能看到那个蹲在地上痛苦哭泣的自己。
地面上摊着一颗摔碎的、破裂成一块一块的心脏。
那些喜悦的、难过的、酸涩的、感动的.为夏安产生过的无数情绪,被关在黑匣子里,等待时间消化。
还需要多久呢?
她不确定。
但也许是有一颗发亮的星星陪在身侧,即使四周黑暗,好像也没那么难受了。
光阴飞逝,五月到六月这段时间,除了考试还是考试。
为防止学生压力过大,学校在楼下安排了心理疏导室,老师们也不再给学生布置难题偏题,反而劝他们放松下来,回归课本,进行好最后一阶段的知识梳理。
顾冬月心态还算稳定,即使晚自习后很累,她也坚持练琴,并且通过音乐获得心灵上的平静。
顾母最近去国外巡演,没空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