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恩宠之上54（2 / 2）

“后面那句是多余的。”

艾斯看着互相吐槽的二人，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和海莉。

那时的海莉因为自己一身肌肉，身材魁梧，和她想象中的英俊勇者形象不符，总是会找机会吐槽自己。

如今一晃八十年过去了，自己成了老头子。

海莉也回归了神的怀抱。

倒是她的性格完美遗传给了雪莱。

这一刻，艾斯突然对生命和传承有了一丝明悟--原来生命并不会消失，他们只是换了种形式存在。

这种形式可以是传承，可以是精神，甚至是几本微不足道的小说。

当时写下那几本小说的艾斯，根本不会想到，未来海莉的孙女会用他随手编的内容，来教育他的弟子。

命运就是如此的神奇。

“师父，您在想什么？”玛特见师父站着不动，于是问道。

“没什么。”

艾斯摇了摇头，从玄妙的状态中脱离出来。

刚才那一刻，他感觉自己似乎突破了序列0，突破了恩宠的界限，触摸了到了属于神的领域。

但也仅仅是种感觉，他知道自己距离登临神位，还有很长很长的一段路。

跟随雪莱进入圣器村，艾斯看着废弃的木屋，忍不住问道：“这些村民呢？他们都去哪了？”

“还能去哪？”

一提到这些人，雪莱就火大：“魔王死了，使命完成了，他们受不了这里的天气，就全都搬走了。

还有些掌握了升格之法的，被帝都的贵族招揽，成为了宫廷圣器师。”

“有这回事？”

艾斯看向法丽恩，后者因为魔力不足，只是点了点头。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算是造福人族吧。”

玛特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帝国有了更多的圣器，在和残余魔族的战斗中，可以减少伤亡。”

“哼！离开了圣器村的升格之法是伪物！只能骗骗那些愚蠢的贵族！”

雪莱一脚踢开积雪，气鼓鼓道：“只有得到圣器之主承认的，才是真正的圣器，才是能杀死魔王的圣器！”

“圣器之主？”

艾斯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的记忆，他记得上次来时，好像没听过这个说法。

“是我们圣器村供奉的神明，是能赐予圣器灵魂的存在。

不过，你不知道很正常，因为这是魔王死后，祖母通过神谕确立的信仰。”

这么解释，艾斯就明白了。

说是信仰，实际上应该是海莉为了避免圣器村的传承遗失，故意编织的善良的谎言。

艾斯没有点破，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在不清楚原因的情况下，他确实不好多说什么。

但如果有机会的话，他希望能竭尽所能，帮一帮这快要消失的圣器村。

在雪莱的介绍下，艾斯三人得知村子里目前只剩五户人家。

其中有三户还不会升格之法，如今正在禁地练习。

“所以，除了我和我的母亲外，只剩莱尔赛根可以举行升格仪式。”

说到这，雪莱突然露出担忧之色：“你们确定要升格神器？如果是斧子和法杖的话，我们还是有存货的。”

“当然要升格。”

玛特当机立断道，他可舍不得换掉烈阳战斧。

不光是因为圣遗物，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这把战斧里承载了师父和汉德沃克对他的关爱。

法丽恩倒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枯骨法杖是西梅森用第一次任务报酬买的，光明法杖则是格蕾丝修女送她的入教礼物。

这两柄法杖只能算是做工精良，还没摸到神器的门槛，自然不用操心升格的事。

但玛特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的心有了一丝触动。

“我的烈阳战斧，还有法丽恩的法杖，都要升格，不管是需要什么材料，我一定都会找来！”

玛特不知道两柄法杖的故事，但从法丽恩擦拭时的眼神，他能猜到，一定意义非凡！

“我不用你帮......”

“好了！”

不等法丽恩拒绝，艾斯直接猛地一拍手，做出了总结：“既然都定好了，那咱们还是确定下圣器的款式和功能吧！

玛特，法丽恩，你们根本想象不到，升格后的圣器有多美丽！”

“哼哼，你们当然想象不到。”

几人闲聊着，已经来到雪莱家门口，她推开木门，喊道：“母亲，快把圣器图录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