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开篇（1 / 2）

赐予，似是神灵对信徒的言辞，埃里眼眶中的火焰在闪烁，勉强迈出一步，这一瞬间，黑色城堡的腐朽大地似有所骚动。

骷髅的一小步，兴许是某些千古亡灵生物的一大步，尤其是在面对这个小女孩时，心中还能有所反抗的念头。

埃里迈出一步，安静的接过那绽放与腐朽土地之上的黑色鲜花。

美丽，诡异，充斥着隐晦的躁动。

“它也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凡是在黑色城堡内被我所接触的一切，都应属于我，并且臣服。”

小女孩掀起黑色长发，水灵灵的眼眸凝视着埃里，不知何时她已靠近，温柔的在埃里头骨之上亲吻了一下，灵魂似乎震颤，埃里眼眶中的火焰熄灭。

沉寂，破灭，似乎微不足道的灵魂凋亡了，黑色城堡各处隐约有叹息，似乎早已知晓这个结果。

埃里手中还捏着那黑色鲜花，微风拂过，黑色的花瓣在飞舞。

死亡在凋零，鲜血却在绽放，片片黑色花瓣在腐朽大地与黑色月光下飞扬，埃里骨指动了动，那眼眶中的火焰重新燃烧。

漆黑之色，如他手中之前绽放的黑色鲜花。

“我是黑色城堡深处的王者之一，名爱丽丝，一个无数人族女孩都会选择的名字，寓意着高贵，即使在黑色世界的极致之处，我的奴仆也应有无数。”

爱丽丝步伐在移动，无数黑色鲜花从腐朽土地上生长，黑色城堡似乎在躁动，无数古老建筑的殿堂内，都传来一阵阵低沉的吟诵。

那吟诵的咒音最终归于同一个字符，爱丽丝，贯穿冥古岁月之前便已经存在的音节。

腐朽土壤忽然破碎，巨龙的低吼声让黑色月亮发颤，爱丽丝不曾移动，一头生长着黑色鳞片的巨龙从大地深处苏醒，龙头托着爱丽丝娇小的身躯，高昂吼叫时，已遮掩了黑月的光辉。

埃里很平静，他似乎知道了一些事情。

“从我诞生在黑暗世界时，便已经被你选中，并且来到了这片名为黑色城堡的土壤，事实是否如我所说！”

埃里语气忽然激动，这是他第一次表达如此强烈的情绪，隐约愤怒，隐约嘶吼，爱丽丝居高临下，却似将这怒吼当作蚊蝇嗡叫。

“臣服我，我将给予你血肉身躯，选择沉默或是离开，即将被这猛兽踩碎。”

黑色巨龙在低吼，血色瞳孔泛着恐怖光泽，呼吸之间似乎有炽热的温度在流淌，这是一头黑龙，象征破坏，从龙族血脉之上，应与白色灵龙相互对立。

白色灵龙的血脉已经成为古老的人族家族，甚至需要空那样能颠覆一国信仰的僧侣才能对抗，但与之对立的黑色巨龙却被一位女孩踏足身下，选择了臣服。

或许只要是个有思想的生物，都知道如何选择，尤其是爱丽丝那最高意义的诺言。

臣服，将给予血肉。

对亡灵来说，血肉之躯便是新生，能够重新活在炽热与温暖的阳光下，去酒馆内畅饮，集市中叫卖。

埃里眼眶中灵魂之火仿佛有冰冷嘲笑，这闪烁着的火光，是爱丽丝从其他亡灵生物身上不曾见到的。

但那又如何？

黑色城堡不缺少奇迹，生前无比荣耀的生物，在黑色城堡的腐朽大地上，都会成为她脚下的奴仆，冥古岁月以来，毫无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