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我心匪石,不可转也(三)(2 / 2)

顾宴环抱着胸,又恢复了平时冷淡的态度。说的话也很简洁。

“那就好,顾宴你是这次战争的大功臣,等回国之后孤会禀告父亲的。”

“太子言重了,本座不过是偿还陛下对本座父亲的恩情罢了。军功就不必了,不过本座现在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就不打扰太子殿下了。”

顾宴微微弯了腰,行了绅士一礼后消失在原地。

不知道是不是太子的错觉,顾宴在离开前他仿若看见了顾宴的血眸里一闪而过的刺骨杀意。

邻国的皇室宫殿的装修风格远不如伊莎贝拉氏族那么华丽,它因为贫穷,各方用料都只能从次等里面选择,墙角甚至出现了许多攀附而上的杂草,宫人寥寥,对脏乱破旧的环境视若无睹。

邻国君王此时刚结束朝会,他的表情愁云惨淡,在这次倾举国之力的战争里,自己不但没有捞到好处,反而死伤比起伊莎贝拉氏族更是惨重了许多。

国王心情沉重地推开自己的寝宫木质大门,此时他身体止不住地发抖起来,那是面对灭顶危险时候的身体机能反应。他感受到了一股浓重的杀意,他打开门的行为为寝宫内部带来了唯一的光源,原本他用来评阅奏折的地方的主位上坐着一个年轻男人。

男人半翘着二郎腿,他此时已经换上了新的笔挺的西服,噙着半真半假的笑容,野兽一般血色的兽眸在黑暗里熠熠生光。显然已经恭候多时。

“你,你是什么人!擅闯朕的寝宫可是死罪!”

国王想摆出自己的君威吓到男人,但男人只是歪了歪头,现出些惊讶意味。抬手弹了弹并不存在的灰尘。起身,刻意放缓了步履,一步一步优雅地迈向国王,皮鞋鞋跟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哒哒的声响。

“别慌,本座只是来取一点利息。”

国王想发出声音,但是他喉咙里涌出的血液却阻止了他的行为。他抖如筛糠,剧烈的痛意以及伴随的痛呼声都被压制在了喉间血液里,此时国王臃肿的身体上出现了无数细小空洞,并且空洞在渐渐变大。国王就像是个盛放液体的容器,容器渐渐现出裂痕便有了无数液体争先恐后流出。国王此时精神上肉体上都崩溃了,他只觉得下体一阵热意,竟忍不住失禁了。

感受到国王实质的痛苦,快意从顾宴的唇角逐渐扩大。他轻打响指,国王苍老肥胖的手指缺少了一根,撒旦想让他好好享受一番自己为国王带来的盛宴,响指声之后就是有规律的拍手声。

一声过后就是一根手指的消失,一个器官的消失。

响声汇聚成乐曲,奏响的是地狱的恶魔低语。

待乐曲终止,剩下的只有国王极度狰狞的半个头颅,还有一地的血水。

一地狼藉被顾宴一个冷眼嫌弃略过,他撕碎了自己胸前西服口袋里的白色蔷薇,花瓣陷进血泊中,白色晕染上妖异。

而顾宴的背影,则消失于黑暗之中。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