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成垫脚石的女子(六)(1 / 2)

苏若语当然看到了白箐的挑衅,但她不会跟原主一样按照对方想法的走。当然,今天她也会收拾白箐的,只不过不是现在。

大家看了一场大戏,几个皇子心里都特别爽,他们很乐意看到老五和老四被苏若语当众下脸。

三皇子看着苏若语打趣道,“郡主这性子真是越来越心直口快了。”

苏若语也烦三皇子,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一会就进宫去和皇上说,你挑拨我和五皇子、四皇子闹,你觉得怎么样?”

这厮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到处拱火。她要踩欧阳瑞明三人,但却也不乐意当对方的枪。

不过上一世,这家伙的下场也很惨,被欧阳瑞明剥夺身份贬为庶人,还让人打断了他的一只手。最后死在了去欧阳瑞明给他分的封地的路上。

三皇子笑着的脸瞬间也僵住了,他讪讪的笑笑,“千语郡主说笑了。”

他一点都不怀疑苏若语会去宫里告状,接着用扇子挡住半张脸,求生欲很强的笑道:“那我也闭嘴好了。”

苏若语小时候可没少干这种事。被罚的人永远都是被她告的。她刚才和老五、老四不留脸面的对上,要是去宫里告状,他绝对也会被叫进宫挨骂。

他可没有忘记,上次老五就是因为她去告状被禁足一个月。他可不想被父皇骂和禁足。毕竟他们那位父皇就是那么偏心眼,他们不是第一天知道。所以刚才老五和老四在苏若是说要告状,外加拿出金牌之后,也选择了闭嘴。

看到三皇子也吃了瘪,欧阳瑞明和四皇子心里突然觉得爽了。要不是这家伙故意挑拨去问苏若语那些话,他们至于引火烧身吗?

其他皇子也庆幸自己没有开口,今天他们是看出来了,苏若语现在就和炮仗一样,一点就着,谁主动招惹谁倒霉,毕竟她有皇上和太后,又在不久前救了太子,她有北齐国地位最尊贵的三人撑腰,她还真的是谁都不怕。

三皇子看看苏若语,又看看欧阳瑞明,老五也是傻,来参加文会还带着白箐一起,这不是碍苏若语的眼嘛,她不发飙才怪了。

还为了白箐和这么受宠的千语郡主闹翻。千语郡主背后可还站着整个国公府呢,虽然镇国公交出了大半兵权,但在军中的威名依旧,在朝堂上更大权在握。娶她的好处太多了,要不是苏若语对他们没兴趣,她都是他们娶妃的首选。

一时间现场突然安静了。谁都没想到千语郡主竟然这般的嚣张强势,连皇子都说怼就怼,关键几位皇子还都忍让了,这也说明了千语郡主的地位果然不一般。

之前他们都听说千语郡主怎么受宠,因为她不怎么参加宴会,所以还不怎么了解。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贵女们也在心里想着,以后可千万不能招惹跟得罪千语郡主。

今天苏若语的二叔也带着儿子过来了。看到这般强势嚣张的苏若语,更勾起了他们对权势的渴望。

苏若语发现在场的人目光几乎都落在了她身上,她挑眉道:“都看着我干什么?”

然后摆摆手,“该干嘛干嘛,本郡主就是来凑个热闹的,你们当我不存在就好。”

大家:“……”我们可不敢当你不存在。

主持这次文会的平阳候笑着起身,“人都到齐了,那我们现在就开始这一届的文会吧。”他虽然是勋贵之后,却走的文官路线,曾经还是状元。

平阳候这么说,大家纷纷迎合热场。接着大家开始吟诗作对起来,还有人弹琴助兴。

过了好一会,这次文会最重要的环节开始了,由刚到的大儒出题,在场的人作诗。

白箐听到这个环节开始,心里生出一种激动。总算该她来出风头了。

接下来,白箐确实很是出了一把风头。大儒出了五个题,徐致就做了五种不同风格最出彩的诗,让在场的文人和小姐们都惊叹不已。

大家都没想到,这位据说以色入五皇子等人眼的徐世子,腹中还有这般好文墨。能做出这些出彩诗句,不少人都生出了这样的疑问。这人真的是像是传说中那样不堪吗?

然后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千语郡主,想看看她有什么表示,不过这些人要失望了,苏若语依旧端着茶杯慵懒的坐着,并没有任何表示,她已经发现那位大儒和在场几位不同阶层出名的文人,在听完徐致作的诗后,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大儒没有点评最出彩的徐致的诗。而是对白箐说:“我再出几个题目,你和大家做几首诗如何?”

白箐还以为大儒这是满意她之前作的诗,所以想再考考她。于是毫不犹豫的应下了。“好”。

大儒想起前一段时间突然出现在他书房诗集上的诗,故意按照几首很出彩的内容出了主题。果然没多久白箐就接连写了让人再次惊艳连连的诗。

四皇子虽然文墨一般,但也能看出来徐致作的诗词有多好。

他笑着称赞道:“没想到白兄你在诗词的造诣上这么强,这作的诗词堪比大家之作了。这话说的其他不少人都纷纷赞同。”

不管白箐之前的名声如何不好,可这次展露出来的才华,确实让他们忍不住欣赏和赞叹。

更是怀疑之前的传言,会不会是千语郡主让人放出去的谣言?

也有人知道那是几个皇子放出来的,心想应该是几个皇子故意利用白箐对五皇子泼脏水。这般满腹经纶的人,怎么可能有那般不堪。

白箐心里得意,面上却谦虚的抱抱手,“四皇子谬赞了!”

欧阳瑞明也被白箐作的诗词惊艳到了。他一直都知道徐致文采很好,做出来的文章让他都忍不住欣赏。只可惜白箐淡泊名利,并不想去参加科考,否则绝对有状元之才。

但也没想到白箐作的诗词也那么有水准,每一首读下来都有一番味道和感触,像是老四说的,堪比大家之作了。

三皇子等人看到白箐文采这么好,在文会中一下出了大风头,心里有些不得劲。毕竟白箐现在和老五、老四交好,要是在文人中得到追捧,并且让大儒欣赏,对他们可不利。更会打破之前他们故意让人放出去的传言。

于是三皇子没忍住,又看向星玥笑问:“千语郡主觉得这些诗词作的如何?”

在场的人都不由得佩服三皇子,居然还敢去招惹千语郡主,萧齐和四皇子很想去堵住了老三的嘴,这厮就是喜欢拱火。

白箐却一脸期待的看向苏若语,一副你快点评我的模样。

心里想着你赶快骂我吧,然后将这里不畏强权的文人都得罪光,名声一落千丈。然后她在表现出一副不畏强权不屈的模样,这样她的名声就能上去了……

在场的齐齐的看向千语郡主,也不知道她会如何。大多数人都露出了看好戏的眼神。特别是嫉妒白箐能作出那么好诗词的书生,更恨不得千语郡主能贬低白箐一番。

苏若语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这才在众人的期待下开口。“每个主题的诗词,确实是这位白世子作的最出众。”

听到这话,不少原本觉得千语郡主太强势的文人都不由得改观了。看来千语郡主并不是那种会为了迁怒,而贬低好作的人。当然,也有人失望,没想到她还赞了白箐。

接着苏若语话锋一转,“只是刚才的诗词加起来也作了有七八首,白世子每一首作的风格都不一样,我都忍不住感叹,白世子的经历还真是丰富,看白世子年纪轻轻,没想到经历了那么多事,看过了那么多风景,风格也可以转换的那么快,她将茶杯举起笑看着徐致,“佩服,佩服!”

听千语郡主这么一说,大家也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仔细一想,白箐作的诗词风格确实悬殊太大了,前一首能豪气奔放,后一首就是朴实真挚,前一首婉约细腻,后一首却悲壮激昂。每一首的风格都不一样,更甚至还有两种极端的风格,这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而且细细品了品白箐作的诗词,确实很多都需要有经历才能作得出来。她一个小府城来的,也没听说曾拜厉害的老师,怎么能做出这种风格迥异又首首都堪称大家之作的经典?

于是一个个看向白箐的目光,都带着一些怀疑和审视。大儒几人看向玲珑郡主的眼神,更全是赞赏。没想到在场很多人看不出来的东西,却被千语郡主道破了。

白箐刚才被苏若语称赞的时候懵了有点回不过神。她很想问苏若语是不是脑抽了,居然赞赏情敌的诗词,刚才只顾将最符合主题的最好的诗词拿出来,却忘记了风格相差太多的问题。让她措手不及,让她也有些慌了神。

发现那么多人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自己,她心里更是咯噔一下。

接着她反应很快,她眼圈突然红了,对着苏若语拱手道,“我知道郡主不喜欢我,可还望你不要质疑我的心血。我不求名利,却从小钟爱诗词歌赋,刚才也都是有感而发,一听到每个主题,脑子里就自然而然的想出了那样诗词。”

她这意思,就是她属于天才,她在这方面就是天才怎么了?谁都没法质疑她。所以她装作受辱委屈,反将苏若语一军。让这些人看看,苏若是的心眼有多狭小,故意打压才华出众又天才的她。

苏若语哪里看不出来白箐的想法。她轻笑出声,眉眼带着几分少有的凌厉,“本郡主不过是提出了心里的一点疑惑,这就成质疑你的心血了?你认为本郡主在冤枉你?”

白箐抬头看着苏若语道:“我没这个意思,郡主误会了”

苏若语也看着白箐,“按照你刚才话里的意思,你天生就擅长作诗词,不管什么风格,只要知道是什么主题,都能很快想出来应景应题的?刚才你作的诗词,全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白箐点头,“不错。”

在场的不少人倒是也信了这话,毕竟这世上确实不乏一些对某些方面极为有天赋的天才。却也还有人半信半疑,这么天才厉害的吗?

苏若语等的就是白箐确定。她看向那名坐在湖中央的大儒道:“林先生怎么看?”

其他人听她这么问,也齐齐看向了林先生。

林先生历来不畏强权,性子更是直接。按照以往林先生的喜好看,应该是会很喜欢白箐这样擅长多种风格有天赋的天才。

林先生的脸却沉了沉,更甚至没忍住伸手拍了拍他面前的桌子。

他带着几分怒气的开口:“荒唐,简直荒唐!”

大家被他的话说的一愣,又齐齐看向千语郡主。林先生难道是指千语郡主荒唐?

别说是他们,就是白家也以为林先生是为自己出气,所以说苏若语被先生冠上荒唐这样的词,可不是什么好事,对苏若语的名声会很有碍。她心里生出几分得意和激动。

接着又有人忍不住开口,“确实太荒唐。”

林先生听到这话,目光扫过了湖边那几个人。在看到其中一人从怀里摸出一本诗词古集,他怔了怔。原来这几人也被神秘人送了古集。看来是想要他们揭穿那个剽窃的人。

林先生看向白箐问:“你刚才作的诗词,确定都是你自己所做?

白箐从激动中回神,莫名的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可被这样问,她总不能说不是自己作的吧?

她又想了一遍,确定这几首诗应该还没在人前出现过。

她会这么多好的诗词,原因是因为在很小的时候她偶然得到的一本古籍,当时按照古籍的破损程度来看,那本古籍的应该是孤本。

而且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她也派人查过,根本就没有哪里传出过那些诗词,所以她才想到这个办法,把这些诗词当做是自己作的,反正又没人会知道。

于是她硬着头皮道:“是,确实是学生所作。”

林先生面色不变,接着问:“作黄河之水天上来的时候,你是什么感受?”

白箐心里翻了个白眼,那又不是她作的,她怎么知道是什么感受?白箐无法说出来“就是……那时候……”她断断续续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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