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也许是世界树（2 / 2）

过了十几秒，陈辞声音传来，“走吧，把那盘苹果也一起拿走。记住，一定要守口如瓶，不要跟任何人说你成为行者的事，包括你父母，你也不想家破人亡吧。”

柳谢连连点头，“我明白，这种事我懂的。”

“我现在需要想一些事情，后天你再来我家里一趟，行了，走吧。”

柳谢如释重负，拿着塑料袋装好苹果，抱着桌上那本《世界行人通年史》，如获大赦般离开了教师宿舍。

黄昏的阳光将大学里所有建筑渲染成一片橙色，有说有笑的大学生们零零散散走在树下，一切是那么的岁月静好。但柳谢知道，有些事情，自己应该一辈子也回不去了。

“算了，先吃饭吧！”

紧绷的心弦终于放松，柳谢长舒了一口气，喜滋滋来到校门外一家蜀菜馆，给自己点了4盘水煮牛肉，然后在老板惊讶的目光下，风卷残云饱餐了一顿。

在回宿舍的路上，柳谢一边摸着微鼓的肚子，一边翻看着《世界行人通年史》了解行者的历史，浑然不知身后一道人影一直尾随着他。

昏暗的街灯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拉长了她投射在地上的影子，然后，一声轻笑，地上的影子如蛇一般延伸蜿蜒，在柳谢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影子爬上了他的身体，不着声息的钻进衣服里。

这时柳谢方才听见脚步声，回头一看，一名金发碧眼的年轻女孩同样走在路上，似乎感受到了柳谢的目光，女孩浅浅一笑，用蹩脚的中文打着招呼，“同学你好。”

“你好。”柳谢同样挥手，女孩点头指了指一边的岔路，转身走了。

只是餐后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柳谢并没有在意，回到宿舍，黄珪哇哇大叫，“柳老二，你终于回来啦，一大早就不见人影，还以为你去把妹儿了！”

周游关切问着柳谢没事吧，柳谢摇头，只说昨晚有些不舒服，早上去医院检查了一番。一直话比较少的成全放下书籍，有些疑惑地注视着柳谢，“老二，你好像......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哦？是吗？”柳谢讪笑，“吃了药精神确实好了许多，不说了，我先休息去了。”

又接连上了两天的课，这一天，按照陈辞的吩咐，柳谢再次登门，门开着，陈辞正从编织袋里不断拿出苹果，见柳谢来了，陈辞手上动作不停“这次我又拿了一些苹果过来，以后你每天必须吃一个苹果，熟悉掌握粒子态的转换，我每周都会抽查一次。”

将苹果全部拿出，陈辞拍拍手，“走吧，跟我去一个地方。”

柳谢屁股还没坐稳，又跟着陈辞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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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上沪30公里的高速公路上，陈辞开着一辆老旧的大众桑塔纳，以时速140码的速度狂奔着，柳谢紧紧抓着车上的扶手，看着眼前一辆辆车被甩到身后，连大气都不敢喘。

似乎车速到达了临界点，桑塔纳的发动机发出不堪重负的怪响，陈辞还不减速，一脚油门踩下，猛打方向盘，整个车子重重甩出去，眼看着就要撞向路边护栏。柳谢紧张的闭上眼睛，却没有感受到撞击，疑惑着睁开眼，发现车子已经飞翔在空中，正冲向前方一片茂密的丛林。

“行者眼里是没有界限的，今天的第一课，就是不要再用普通人的思维观察这个世界。”

陈辞好似闲暇点上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哐当”一声车子正好落地，停在一片丛林里的空地前。柳谢胃里翻江倒海，差一点就吐出来，赶紧下了车。

陈辞来到柳谢身边，看着直摇头，“身为力之途径的行者，竟然还会呕吐。”一把扯起柳谢衣服，“你过来！”

来到空地上，陈辞站在离柳谢10米远的位置，“现在，我来教你行者最基本的能力和修炼方式。”

“前天我已经说过，要成为行者，首先要觉醒一道真理途径，这个途径，通常被我们称作原始途径，原始途径是什么，你就是什么途径的行者。而行者要修炼，要进阶，就必须要觉醒其它的真理途径，后面觉醒的途径，我们称之为衍生途径。”

“我们每觉醒一项途径，都会从中获得‘知识’，这些‘知识’有共有的，也有每个人都不相同的。共有的，我们称之为源法，只能从原始途径中获得；每个人各不相同的，我们称之为衍术。”

“判断一名行者是什么途径，只需要观察他的源法，你的原始途径，是粒子作用，也就是力。而力之途径的源法，就是粒子掌控！”话音刚落，陈辞意念一动，地上一块石头直接飞入他手心。

“理解力的本质，感受力的流动，掌控力的使用，驭使力的真理。”

话语间，陈辞手中的石子忽而向上，忽而向下，飞来飞去，倏忽间，已飞到柳谢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