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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气温骤降,他却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一会儿被冰封在雪天里,一会儿被炙烤在火炉中,冷热交替,难受极了。

这种感受让他情不自禁地又梦到了记忆最开始的那个片段。

那也是一个寒冽凄冷的晚上。

土块砌起的房子完全不保暖,冷风透过砖块间缺少的缝隙徐徐吹进,月光照在房间里站着的女人身上,在地面投射出一道边框模糊的影子。

房间的中央摆着一张木质窄床,床上铺盖着一床单薄棉被,一道幼小蜷缩的身影若隐若现。

“冷......”

“妈妈,我好冷......”

寒风如同最具魔力的刀刃,一点一点侵蚀入骨,仿佛每一个关节缝隙都被钉入了冰锥,冻得骨头都疼。

站在床边的女人面色忧愁,眉心紧蹙,徒劳地用手一下又一下地压紧着棉被,企图以此抵御刺骨的冰冷。

“乖崽,不冷了,很快就不冷了。”

女人低缓的声音徐徐响彻,无力地安慰道。

窗外的冷风怒号着呼啸,凶猛又残忍,像是要将厚土下的一切席卷毁灭。

可房间里却一片宁静,嘤咛声逐渐微弱,女人半张脸隐在散乱发丝下,注视着那张稚嫩脸庞。

许久,一道低喃声响起。

“乖崽,妈妈希望你以后每一个冬天都能有厚被子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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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有衾睁开眼睛,入眼的不再是漆黑枯败的破树洞,而是一片宽敞明亮的房间。

左手手背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他偏头,看到了高挂在顶上的吊水。

“有衾,你终于醒了!”

随着他转头的动作,头发蹭在枕头上发出了微弱的窸窣声,旁边时刻关注这边动静的葛安平瞬间扭头,惊喜地开口。

“我......”

温有衾张张嘴,却发现嗓子干哑得厉害。

葛安平连忙给他倒了杯温开水,同时摁响了护士铃。

“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温有衾一口气将水喝完,摇摇头,平复了一下呼吸,想到昨天晚上的情况,连忙又问:“盛璟珩呢,他怎么样?”

接过水杯放回到桌面上,葛安平平日里脸上挂着的嬉笑和不正经已然消散殆尽,他斟酌着开口。

“他的伤......比你的要严重一些。”

闻言温有衾心中一紧,自己都没察觉到脸上略过的那抹慌乱,仓促开口追问:“是不是他的脚?骨折很严重吗?”

脑中浮现出昨天晚上无意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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