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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老婆早早起来做了早饭,孩子们个个却没起床,我和老婆吃了早餐就去离小区最近的大超市去买菜。

那个超市离老弟这边有大概三里地,我们走了二十分钟才到。如果不是老婆拖着,或者老婆不是看到小区那个小菜档的菜品相确实不行,我们都不会走那么远到这个地方买个菜。老弟昨天还叫我们开车来的,我觉得走着来也行,结果来时容易,回却犯难了。我们买了好几天菜的分量,还买了些零食,加起来有三十几斤。走出超市后,老婆拎着挪着那大包小袋,我提了两个大袋子,两个人手上沉甸甸的。

“要不叫个车吧。”老婆走出超市,下了马路,说。

“叫车也就是绕一下回到小区,还是一样要拎着走路。”我指了指对面的小区:“我们现在就在对面而已啊。”

“可是有点远。”

“等车的时间都走到家了。”我说着,抓紧袋子,往前走。

“就你死省烂省的,不见你有多少钱剩。”老婆恨恨的说着,跟着我一起吭吭哧哧的往回走。

终于回到老弟那边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老婆急急忙忙的做饭、炒菜。吃完饭,睡了一觉,我和老婆去了医院。,一路上老婆有点闷闷的样子。

到医院后,取了模具刷了卡在加速治疗室的门口长椅上坐着干等,不一会儿,那个坐轮椅的男的又来了,他脸色比前几天还黑了点,身后站了四个人,有一个脸上满是疲倦的老头,一个衣服脏兮兮的女人,一个前两天一起来的学生模样的年轻人,还有一个穿着廉价西服的小伙子,这伙人走到加速治疗室的等待区时,本来狭小的地方显得更加拥挤了。那个女人用家乡话跟老头嘀咕了几句,老头看看四周,发现只有我身边和身后还有空位,于是走过来我这里把拎着的塑料袋子放到我旁边的空椅子上,对我笑笑,算是打招呼,然后小心翼翼的坐到椅子上。

“不好意思啊,小伙子。”老头坐下后,跟我说。

“没事。你坐好一起等吧。”

“看到你来了蛮多次了,你是什么问题?”

“我六月就开始了。”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他是肝癌,”老头指一下坐轮椅的男子,说:“我儿子。年纪轻轻的,也没什么不良嗜好的啊。”

“运气不好吧。”我笑笑说。

“没做化疗之前还能走路的,现在路都走不了了。”

“治好了就好了。”

“有病就治,有病就治。”老头喃喃的说。

“我这还要到月底呢。”

“我们就做十次。前两天去找医生了,他以前还能走路的,做了这个放疗就走不了路了,医生就给他减了次数,原来要做十五次。”老头看看我,说:“这个伤身。”

“是啊。”我应和了他一下。病和治有时候真的有点矛盾,生病是得治,但是治不好的病反倒比不治好像还划算,毕竟花钱了结果除了病患多忍几天也没啥意义,甚至更痛苦。可是得病真的不治,除了不花钱好像没别的好处。治,是希望。病患如果连希望都不能有,那是有很多问题的。

老头看到那个女人走过来,用家乡话和女人说了几句话,回头对我说:“这是我儿媳妇,他老婆。”老头指了指轮椅男,其实老头不说我也猜这女的就是轮椅男老婆,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是真的到生死关头,反倒陪着的多的是夫妻吧。

做完治疗回去的路上,老婆对车外的风景心不在焉。我扶着跟前的扶手,望出车窗外,这一路都是花花绿绿的霓虹,好像还是不错的样子啊。

“明天有空我们去市场买点鱼吧,想吃鱼了。”

“去今天去的那个市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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