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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醒来,老婆在做早餐了。我等孩子们起来后,一起吃了早饭。吃完早饭,老婆拉着我出门去买菜。我不想走太远,于是就在小区旁边的那个小超市买了点菜就回来了。

中午老婆蒸了个排骨,煎了个肉蛋饼,炒青菜,这些菜都很好下饭,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无论如何都没胃口,强迫自己草草吃了两碗粥泡饭,菜都不多吃一口就放下筷子了。老婆看我无精打采的样子,问我:“菜不合你胃口吗?”

“不是,已经吃饱了。”我辩解道。

“你都不吃菜。”

“我吃啊,你看我都吃了排骨,还吃了青菜,蛋饼也吃了。”

“排骨就吃了两块,还有脆骨都丢了。”

“咬不动。”

“为什么?”

“不知道。”

是啊,为什么我咬不动排骨上面的脆骨了?原来我牙口不错的,吃饭的时候有脆骨肯定全吃,吃排骨甚至会嚼碎骨头榨里面的汁水出来尝尝,但是今天我居然脆骨都咬不动了,我刚刚吃饭是想咬了吃掉的,可是嚼不动,用力的话牙齿就有松动感。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仔细回忆了一遍,却怎么都找不到线索,这些天做的菜品有鸡鸭猪骨的,可是我都没有以往的习惯了,我以为是我的嘴巴懒了,没想到是牙齿不行了。我回到卧室,用力的咬合一下自己的牙,放化疗前去补的那颗大牙有点异物感,我用舌头勾了勾,隐约感到补的地方有东西被撩起,牙龈里有一股异样的味道流出来,好像过期腐烂了的榄角的味道。不过这些都不是让人操心的,让人觉得难受的是脖子,脖子痒痒的,摸上去麻木火辣,就像用干树皮搓了十遍八遍一样。这些反应时刻都在,让人心神不宁。

一点不到,我装满了水杯放到背包里,出门坐车去医院。路上看到一个飞车送外卖的小伙子被巡警截住了,垂头丧气的,和中午大太阳地下那些矮瓜一样耷拉着脑袋。到医院站后,我顺着马路走了一会儿钻到地铁出入口里,感到手上火辣辣的,一看,好家伙,露在袖子外面那一截胳膊被晒红了。

到医院后,医生果然已经调好了我的顺序,做完治疗出来是两点二十分。沿着树荫的马路沿走到公交车站,只觉得喉咙里火燎火燎的难受。坐车回到老弟那边,从背包里拿出雨伞撑起来,慢慢走了回去。

回到家,看到孩子们正围坐着看手机,看到我回来,阿栋放下手机,姐姐和阿弟跑着去拿了泳衣和泳帽说要我陪着去游泳,我看了看窗外的天气,提议晚点再去,孩子们有点失望的走开了。我换了拖鞋走到房间里,看到老婆正在床上歪着玩手机,她看到我进来,脸上多云转晴了。

“老公,你回来了?”

“哦,做完了就回来了。”

“那么快啊?”

“不正想着早去早回嘛。”

“那你帮我看看这个砧板怎么样,我觉得现在用着的这个不好用。”

“我们还用几天啊?老弟要换他自己会换的啊。”

“用几天也是我用,切菜真的不好切,还有那个刀,算了,你们都一样,就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腰疼,我现在都腰疼得很。我睡觉。”

“你就是不关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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