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去恶34（2 / 2）

黑牛精气息奄奄，被泥塑巨手拿起。

它剩下的那只独眼，显出垂死老牛想再苟延残喘的挫态。

“你既然活了这些年，应是知道灵山脚下的狮驼岭？”

声音携带滚滚风雷之势，黑牛精从幻觉中惊醒。

它费力仰头，用仅剩的独眼望着如擎天巨柱的泥塑。

“灵佛爷爷……小牛，小牛自然知道！”

求生的本能此刻强烈，它在幻想一切全是虚假，但理智告诉它，这是不可逃避的现实。

张清点头，“你知道就好。”

“我若不超度与你，和灵山众佛，还有那殿中佛陀何异？”

他握合泥塑手，黑牛精稀里哗啦从掌中缝隙里掉碎下来。

它是死的明白。

此非善类，只可杀，而不可教养。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拾起屠刀仍可还于旧俗。

灵山脚下妖魔肆虐，正是教化恶类典型的例子。

“只行能行之事。”

张清切回现实肉身，位置有山石遮挡，倒没人注意到他。

临近晌午，上山的香客稀少许多。

他点开手机，有几条十多分钟前收到的消息。

“今天好开心，最近学习压力大，感觉放松放松挺好的。”

“一起回去吗？”

一条是十点五十发来的，另一条是十一点四十分发来的。

还有一条语音，点开，“小清啊，我前几天让隔壁王姐帮你看了几个相亲对象，你看咋样啊？行不行等会儿回个话。”

往上翻，是几张女生自拍照，看着都挺年轻的。

张清笑了笑，转身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