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问心试炼（1 / 2）

苏曳羽刚要问及盟规与灵壤之事是否与千织有关，忽觉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正是那曾显现五色花瓣印记之处。

这莫非是某种征兆？苏曳羽迅速开启穹息之眼，警觉地审视着幻境中的千织，只见他的各项数值正在剧烈波动。

“咳呃，你快走！”千织的面容突然变得扭曲，他的手掌紧紧捂住大半张脸，手指深深抠入前额。

“但我有诸多疑惑，需要你的解答。”苏曳羽焦急道。

“害你之人，在天宫与魔域皆有显赫地位……”千织忍痛艰难地吐露，“但此刻已无暇细说，你必须立刻离开。”

“千织，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苏曳羽轻抚千织后背，“你看上去很痛苦，到底怎么了？”

“流明，我真想永远和你留在这个幻境之中，就我们两个人，不被外界打扰。”千织骤然间决然地摇了摇头，一把推开苏曳羽，“你每在幻境中多留一刻，灵力与寿元便会损耗。你再不走，‘他’就会将你永远困在这里。”

“他”？观察到千织前后矛盾的举动，苏曳羽心中猜测：千织难道是滋生了心魔？这个幻境中的只是他的一缕神识，我应迅速离开此地，以便未来有机会真正解救他。她道：“我明白了。离开此地后，我该如何寻你？”

“保存好那支发簪。”

言犹在耳，小舟却骤然崩裂，苏曳羽坠入湖中。此时，一个声音在耳边回响：“若毁灭一个世界便能拯救另一个世界，你当如何选择？”

难道，这才是“问心门”中真正的考验？

“我既不会选择毁灭之路，亦不会背弃拯救之道。”苏曳羽坚定地回答。

“哼，狂妄自大。傲慢之心，只会将两个世界都引向灭亡。”

一股深不见底的绝望，如同从无尽深渊中伸出的幽冥之手，无情地拖拽着苏曳羽不断下坠。

“若本无毁灭，又何需拯救？这一次，我誓要彻底铲除那招致毁灭的祸根！”苏曳羽给出自己的答案，然而，一丝困惑在她脑海中闪现：等等，我为何会说“这一次”？

“天地浩渺，苍生浮沉，非一人之手可执乾坤。”

……

随着那神秘之音逐渐淡去，湖面蓦地崩裂开来，万丈金光如细丝般洒落，柔和而温暖地笼罩在苏曳羽身上。她惊觉自己已置身于一处山谷之中，满目苍翠欲滴，而琼泽与曦烬二人，静静地伫立在她的左右。

“你真的做到了！”琼泽的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激动。

苏曳羽环顾四周，心中推测他们应该是从深谷幻境转移到了其他地方。

“方才我们所处的洞穴之中，隐藏着一个传送法阵。”曦烬为她释疑，“你通过了‘问心试炼’，激活了法阵，将我们带至此地。”

琼泽接过话茬，回忆道：“先前你忽然现身时，已是昏迷不醒，是魔君亲自将你抱起……”他的话语突然停顿，瞥见曦烬面色微变，于是急忙改口，“咳咳……那个，我什么都没说，真的什么都没说。”

苏曳羽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变化，她望向曦烬，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彼此都默契地选择了沉默。

摆脱幻境后的感觉，如释重负。

琼泽试图转移话题，好奇地问道：“苏曳羽，你在‘问心试炼’中见到了什么？”

“此事说来话长，我日后再与你细说。”苏曳羽神秘地笑了笑，她又转头看向一旁的曦烬，“我知道魔君也想问我在幻境中的经历，但此处并不适宜深聊，今后有机会我再与您分享。”

“有机会？你以为随便找个理由就能轻易摆脱我？”曦烬眉头微挑，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悦。

“那魔君意下如何？”苏曳羽不卑不亢。

“罢了，我还有要事在身，没时间与你周旋。”说着，曦烬掌心出现一枚火焰形状的吊坠，“此物名为‘炽炎’，是由魔族特有的黑岩晶打造而成，乃我炎魔一族的传信之物。我已在炽炎上施加专属魔纹，你可通过它与我联络，且仅能与我联络。”

这番解释，简洁明了。苏曳羽眼中闪过一丝警觉，她谨慎地问道：“魔君，您是否在这炽炎之上，顺带设下了追踪法术？”

“不错。”曦烬神情坦然，“放心，本君无意窥探你的隐私，只是有些事需要从你口中得到答案。”

苏曳羽微微颔首，目光瞥向一旁的琼泽，见他神色复杂，便对曦烬道：“我愿接受炽炎，但条件是，魔君必须让琼泽随我左右。”

“怎么，你也对琼泽有兴趣？”

“琼泽并非魔君的灵兽，他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去处。魔君执意强求，莫非背后有难以言明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