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47(2 / 2)

谢止胥陡然变色,临安王道,“为人子弟,谁没被骂过,为何独我阿恒,被天下笑?那群士族子,不是不该骂,是我懒得骂,反倒是诸位世伯,任由子弟胡闹,也不思管教么?”

庾熹道,“那照临安王爷这么说,我士族子死伤十数人,就这么算了!”

临安王道,“自不能算了。被阿恒打伤的,我已着人救治,所需花费,我临安王府愿意赔,阿恒冲动行事不知轻重,我也定会好好教训!”

庾熹冷笑道,“那若是有人救治不好呢?”

临安王道,“士族子寻衅聚众打架,阿恒误伤,庾世伯还想要他的命么?”

庾熹道,“临安王爷以为,是误伤吗?他当着众人喊,‘谁敢动她,爷杀了谁!’谁动他一下婢子,他便杀了谁,果然是有临安王爷撑腰,霸气啊!”

临安王笑,“我也不敢袒护,他确实这般喊过,只是当时场面混乱,不先威吓住如何能行?若阿恒真有杀人之心,他配着剑,还用得着去拳打脚踢么?”

颜家的家主颜之卿道,“我数名士族子,惨遭横死,命丧长街,临安王爷又想如何交代!”

“颜世伯,”临安王道,“当日杏林裸女,泉溪盛宴,亦有两名士族子猝死美人身,此等意外,被传为美谈,而今他们为了抢夺美人,猝死马蹄下,同样是意外,您让我如何交代?”

颜之卿道,“平原王纵马行凶,临安王爷说的未免太过轻巧!”

临安王便笑了,“颜世伯气糊涂了,当时我七弟正在打架,哪里来的纵马行凶?何况,那惊马冲了出去,将他五哥都弄的人仰马翻摔断了条胳膊,我七弟那婢子还在车上,也是万分凶险,他怎么可能纵马行凶呢?”

谢止胥突然插嘴道,“说平原王纵马行凶倒也不妥,但说他杀人惊马,却是一点不错。”

庾熹道,“他下重手欲置人于死地,马见鲜血,自然惊了,看起来是意外,其实却是必然,这死伤的十数人,皆是平原王欠下的血债,血债血偿,临安王爷还要为他开脱么?”

临安王笑着道,“庾世伯,若如此说,小王倒要问一句,若路前面卧一猛虎,嘴里叼块肉,鲜嫩可口,小儿谗其肉,仗着人多势众便上前抢,反被虎伤。那庾世伯看来,这是意外呢,还是必然呢?”

庾熹语结,临安王道,“诸位士族子都不是小孩子,他们自知晓我七弟的脾气,去抢他的婢子,他焉能让?发生冲突争斗,士族子自然挨揍,这还有什么悬念么?若按庾世伯的话说,这看起来是意外,其实也是必然,庾世伯又如何为士族子开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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