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5(1 / 2)

“可这事分明是您吩咐的,怎地回来之后便不待见下官了。”

宁初二听后只觉一阵双眼发黑。

“我让你喊一嗓子,是为了让你引了他的注意,轻声将人请过来。不是闹的众人皆知的...”

解释到最后,宁大人自己都放弃了。

因为冬官又小声说了句。

“那您摔的时候,连大人不是还扔了几个铜子的嘛,也不算一分钱也没讹着啊。而且后来,动手打人的分明是您...”

“春官,今天你来执笔!”

宁初二额头的青筋都爆出来了,径自拿着乌纱帽上了观星台。

她实是想寻个错处把冬官给革职了的。

昨天那“一嗓子”,引来了多少朝中同僚的侧目。

连十九单手撩了帘子,脸上还带着将醒未醒的困倦,却是习惯性的丢了几枚铜子在地上。

好端端的借故叙旧,就这么生生被当成了拦路讨饭。

她当时心无杂念的只求速死,刚巧在轿帘扬起时看到了他手中铜印黄绶的官印。

近在咫尺的距离,不抢都对不起自己丢出去的脸了。

于是果断伸手,拉扯,用力一拽。

结果。

“宁大人,你方才是打我了吧?”

连十九面上的表情极其愕然,引得一众朝臣都看了过来。

“我,我没有。”

她发誓,她真的只是拉了一把。

“那宁大人的意思,是本官在冤枉你么?”

“下官,也不是这个意思...”

宁初二急得冷汗直冒,待要解释,便看见冬官火急火燎的冲上前来。

“大人不是说想讹钱吗?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我没...”

“可是连大人的脸色看起来很差呢。”

“是啊。”

“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从头至尾,连十九都只说了两句话,但是宁初二却几欲被在朝朝臣斥责的目光吞没。

之后的事情,因着不好耽误了应卯的时辰,倒是没再出什么乱子。

宁初二除了收获了朝臣们一众鄙夷的眼神,便是被监正大人拎着耳朵骂了一通。

“活腻歪了是不是?尚书大人的嫡子你也敢打?就算你妹妹同他和离了,那也都是两厢情愿的事,都过去一年了,你这又抽的是哪门子的疯?”

朝臣们喜欢用出身和家世去衡量一个婚姻的价值,连十九娶宁初二,无疑是没有任何好处捞的。

所以当她离开连府时,许多人都很笃定的认为,是连小爷厌倦这个小门小户的‘贫妻’。

“大人,下官真的没有...”

“你给我闭嘴!还是想想怎么去跟连大人赔罪吧。”

说完了这句话,监正大人就拂袖而去了。

徒留下宁初二一个人,百口莫辩。

观星台上的风,吹的有些大了。

宁初二紧了紧身上的官袍,随手拿了手边的茶盏饮了一口。

“还愣在这儿做什么,还不赶紧送药去?” 耳边,似乎又响起了刘监正低哑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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