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2(2 / 2)

中秋眼泪巴巴的说:“姐,话本子上都说了,后娘都会打小孩的。连小兽就是再精也是个孩子,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受欺负?”

她静静坐在原处,良久才问了一句。

“...那他是个什么意思?”

不论这件事情的结果如何,连十九才是那个最后点头的人。如果他不答应,那这件事情就还有回还的余地。

宁中秋面上有些踟蹰,看了宁初二好一会儿才小小声的说。

“姐夫说...随连夫人安排。”

十一月的天,寒着,表面看上去却并不凌冽。骄阳高照,冰凌挂满树梢,几片干枯的树叶挂在枯枝之上。

可那刺骨的寒,却像是锋刃刮过一般。只站在檐下一会儿,便是如置身冰水中一般。

宁初二身穿一身藏蓝道袍,照旧如往日一样拎着挂幡去北门桥头摆摊。

这也算是个世代相传的行当。

自她爷爷那辈开始,宁家就拿这能掐会算的本事赚些余钱。

相较于为官,其实宁初二更愿意呆在这里。

虽说都是满嘴跑马的活计,但是在这,心里更踏实的多。

只是今日,她却全然没了这份兴致。

宁初二晃动着手里面的签筒,先给自己卜了一卦。

卦象上说,她今年婚运恒通,又逢右舷星照位,有贵人相助,金银钱财唾手可得。

她瞧着,自己都觉得可笑。

宁初二胡乱将卦签塞回筒里,转脸又在正在编制的新历上记道:

红鸾星方位不稳,隐隐偏离命宫,肖兔者不宜纳娶。

连十九是属兔的。

她写完之后,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墨迹。想到连方氏平日也不看皇历,又觉得丧气,随手将簿子撇到一边。

对于这件事,她比谁都烦闷,又比谁都无奈。

摊子前,不知何时已经坐了一位年轻妇人。

正喋喋不休的跟她讲述着家里的糟心事。

她说:“道长,前些时日我在床面上发现一块干涸的血渍,我相公时常要去外头应酬,我又是前不久刚来的月事,这血渍断不可是我的。”

“你不是能请神嘛,见人所不能见。快些帮我看看,这人是我府里的还是外头的,也好让我好好整治整治她。”

这人也算是常客了。

陆记药房掌柜的媳妇,陆许氏。

这是个出了名的妒妇,自嫁给陆掌柜的,便总疑心身边的人。前些时日,更是将一府里长相出挑些的丫鬟都撵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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