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110(1 / 2)

这期间朝中文臣所有劝谏悉数被驳回,多少大臣磕破了脑袋也没能转变上位者的心意。

一时之间,真可谓朱门酒肉,不问路旁冻骨。

骨瘦如柴的百姓这时才醒悟,这等朝廷,这等昏庸无道的君王早已不能撑起他们的天下。

起义,顺理成章。

漠北的大旱,也适时冠上了君主无道,天降横灾的名号。

关外揭竿而起,有志之士皆投到宁初一麾下。

一场战事就此拉开。

*

宁初二端着做好的白面馍馍走到军帐时,帐内的几个副将尚在同宁初一讨论着什么。

行军布阵的图纸在他们手中画出许多路线,精细而缜密,看见她进来都和善的笑笑。

她逐一回以微笑,然后安静的坐在帐内一角,帮将士们缝补破损的衣物。

这些人都是自己父亲当年的旧部,年长一些的,都已经年过五旬。

然而那一身精壮的肌肉和矍铄的精气神,却是年轻小伙子都自叹不如的。

他们跟着岳深一起出生入死,打心里膜拜这位深谋远虑的将军。

宁初二对他们亦然是尊敬的。

过惯了京城脚下简朴到安逸的生活,真正到了关外,真正感受到金戈铁马以及苦难百姓的拥戴时她才发现,什么才是一个军队该有的样子。

在这两年间。

她没有见过连十九一面,甚至连一封简短的书信也没有一封。唯一知道的消息也只是在探子回报时,听到一些连家的近况。

他们还是朝中首屈一指的重臣,刘凌对他们的态度也越发倚重。

只是连家同皇室的婚讯一直没有传来。

有的人说,这是程元县主自请延后婚期的。也有的人说,皇家爆出了一件惊天丑闻,程元即便是想嫁,连家也不一定肯收,事情也就这么一直拖着。

听到这些时,宁初二总是沉默,然后默默盘腿坐在地上继续‘扎她的小人儿。’

那是连十九的样子。

一身白底青竹长衫,勾唇轻笑,显得几分惫懒。

人偶是用桃木刻出来的,每一个细节都勾勒的很好。

两年过去了,那张好看的有些过分的脸,一直都如刻在脑海中的印记一般,深刻而清晰。

封大谷主捧着刚采回的桃花瓣正打算沐浴时,正好瞧见这一幕,颇有些孩子气的撇了撇嘴,尖酸刻薄的说。

“要扎就写上生辰八字,如你这样放在手里捧着还不如直接立个神坛,底下供上三炷清香算了。”

每当这个时候,宁初二都会眨巴两下眼睛,默默将人偶揣回自己的怀里。

她自是舍不得的,至于供起来吗那也是不可能的,她只要等见了这东西的面再开始收拾他就可以了。

两年,并不算很长,却是一个足够让人在不断回放的回忆中痛苦不堪的过程。 连十九不给她写信,即便她知道那是他顾忌着朝中动向,必要确保刘凌打消所有顾虑,心里还是止不住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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