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埋伏杀机（1 / 2）

赵清源在伏魔殿的日子乏味枯燥，只有一日复一日的修行，在洞府养伤、挨褚师兄的揍、去雷渊练剑，最后又回洞府养伤。

赵清源在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里持续了两年之久，终于得到离开山门，外出撒野的机会了。

赵清源四年间终于有机会踏足太玄宗以外的天地。离开了太玄宗山门鸿，首当其冲的感觉便是天地间骤降的灵气。

赵清源并不会被这种灵力落差左右。在伏魔台修行的日子里，即使更折磨人的修行环境，赵清源都抗下来了。

单单只有天地灵力骤然变化的环境对伏魔台弟子而言，并都不算是考验，与雷渊那种根本不能修行的绝地相比，赵清源在这种环境中就显得如鱼得水。

赵清源化虹而出，此次出山，赵清源打算先回家探亲。

赵清源的家乡在太玄宗底下的凡人国度中的一个小城里。这种大大小小的凡人王朝在太玄宗的疆域范围内数不甚数。

这些国度的宗室显贵或多或少与太玄宗门人都有点关联。他们的存在的意义就是为太玄宗寻找修行种子。无论是他们的家族子弟，还是凡间乞儿，太玄宗往往都会一视同仁地带回来。

赵清源伫立在小城上的云端上，少年望着故乡，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滋味从心头落下。赵清源在云头，用神念一扫而过，眨眼功夫整座小城都让他看了个遍。

四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小城与他印象里的模样也有了变化：赵家的祖地又往外扩张了几条街，自己的小院里也住进了新的人，院里枇杷的枝叶更茂盛了，只可惜终究不是吃枇杷的时节。

“吵，太吵了。”

一个令人胆战的念头，在赵清源心头一闪而过。

凡人太过弱小了，即使是自以为隐蔽的“心里话”，在修行过灵光的修士面前，毫无秘密可言。在一瞬间内，赵清源便理清楚了整座小城的人情往来，那些腌臜赤裸的事情全都浮现在少年的眼前。

忽然间，少年对自己的行为又有点后悔了，不该这么冒失的用神念去窥视这座小城。自己的行为，已经让整座小城在他面前已经毫无秘密。太赤裸的世界太过恶心，让少年对自己的家乡有些失望，或许他也并没有自己认为的那样怀念自己的故乡。

少年闪身落在赵家的大门外。年轻的门房见到从天而降的少年，惊得差点出不了声，颤颤巍巍的从嗓子来挤出声音。

“仙，仙人！仙人少爷回府了！仙人少爷回府了！”

赵清源也不管他，径直从大门入府，找个空着的厢房坐下。少年坐在其中，脑袋放空，也不知道自己该休息还是修行呢？

宗族的反应非常迅速，不久就有族老陆陆续续的出现在厢房外。曾经带少年去正阳观的族老在外头轻轻扣响房门。

“请！”

少年开口，无喜无悲。语气听上去也说不出少年有多开心，但也不像有多难过。

也不知少年在其中说了些什么。只知道今日过后，街头上少了几个泼皮无赖，破庙里的乞丐帮也不见了踪影。只知道有几家几户早年遭了拐子的人家，自家的孩子突然失而复得。

城中的青楼赌坊，突然也大发慈悲将往年坑蒙拐骗来的黑心钱都尽数捐出来了，把那些小姐、奴仆的卖身契也一把火烧了。

是夜，整个赵府与小城都热闹起来了。当年那个正阳观，与杨师叔同名的老道陈正也同城中显贵来拜访赵清源。赵清源看似无意地告诫了几句，就借口修行，将患得患失的众人赶出门。

第二天，赵清源留下一封家书告诫族人与一把封存了三道剑气的镇纸后，就不辞而别了。

家书倒也简单，只有四个小字：存善去恶！

赵清源不知道如何评价自己在凡间的情感，也不知道如何处置着份因果。只能搁置在一边，让其自了了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