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笔交易,三份收获14(1 / 2)

“我接下来说的内容,都是以我现有权限。

在一份于此次蛮时开始才解封的开放档案里了解到的。

所谓反生命,就是具备低成本、高强度感染能力的生命杀戮机。

一般情况下,他们都保持着变为反生命之前的物种表征。

但内里已经发生了无法用现有生物学来阐释的,不同程度的变异。

这种变异不会影响其智力,但会在原本的基础上。

多出两条犹如无法违背的指令一般的反射弧。

第一、在暴露自身情况之前,尽可能保持伪装。

第二、一旦外部条件允许,便以自己所能派上用场的一切手段,尽可能将身边所有生命体都杀光。

这其中以将人类作为变异主体的反生命为代表。

每当其准备行动——也就是杀戮的时候,这种变异都会表露出来,直到行动结束。

而其他物种所变异而成的反生命则大多只能执行第二条。

毕竟是由未开化的东西所变。

野性未除,伪装于他们而言便是空话。

你这么年轻,没听说过很正常,毕竟就我观察,你大概是在安时来到这世界的。

而这次的蛮时,才算刚刚开始。”

周稻顿感困惑。

不知道龚凭扯出来蛮时,安时有什么意义。

于是问:

“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在安时,他们也会有“冬眠”一般的状态,但不是物理意义上。

反生命,是一种血脉,也是一种病症。

一天是反生命,一辈子都是反生命。

而在安时,这种血脉及其影响。

会和元气一样。

被一种神秘力量封存。

你可以类比一下蛮时,我们的科技情况。

说到这里你也应该明白一件事——安时,所有人都无法使用天迪。

他们这些“病人”,届时也和正常的我们,没有差别,畸变暂时退化。

无法用任何手段去分辨,也就无法根除。

而他们可以繁衍。

于是有了延续。

接着带来沉淀。

这种沉淀就像不断积蓄的水垢。

只有蛮时,也就是世界遍布元气期间。

才可能翻搅起来。

所以某种意义上,只要不被发现,不主动暴露,他们就是永存的祸害。”

周稻闻言。

陷入短暂的思考。

“既然这是病,怎么传染?”

“体液,他们体内的异素就是病毒,而感染源,想必也不用我多说什么。

如果你有伤口接触到异素因子。

你就会被转变。

这个过程很快。

只要异素顺着血液循环。

成功抵达心脏。

转变就宣告结束。

你也就不能被称之为生命了。

即使你看起来还有人的躯壳。

但体内异素和畸变的存在。

已经可将你永远的与正常生命这个概念。

划清界限。

而这个过程,不可逆。

也就是说,这是绝症。

至于异素……你见过的。

那断手里流出来的就是。”

周稻顿觉骇然。

自己先前耳边听见的那声聒噪尖叫,大概率就是欲对自己下杀手的反生命的。

“他们,为什么?”周稻问。

龚凭听见这个问题。

倒是比周稻看起来更难以置信。

好像不相信周稻能问出来这个问题一样: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人?

鬼知道。

但解封的档案里是这么说的。

我就从那档案里抽一句。

算给你个忠告——不要用一切合乎逻辑的方式。

去揣测反生命们的行为意图。

他们能带来的只有死亡。

或者比死亡更恐怖的——亲手将自己原本所在乎的一切送往死亡。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会有生命基本法了吗?

就是为了针对这些极具隐蔽性

易传播性。

高杀伤性的东西而存在。

这是所有国家共同要遵守的。

不过万幸,他们的弱点都还在心脏,也可以被杀掉。”

周稻听完,更加困惑了:

“那这什么档案为什么还要封起来?既然反生命这么危险?

不应该让所有人都对其有一个无比清晰的概念吗?”

龚凭笑了,周稻看见这种笑。

仿佛从里面读出来一种。

也是唯一的一种情感——那是悲哀:

“不是没有这么做过,但空间范围很有限,只控制在一个试点区域里。

上边的人将所有关于反生命的危害。

与反生命的潜伏性告诉了区域内的所有人。

你知道。

结果怎么样吗?”

龚凭不等周稻发表看法,直接交代:

“在那个试点区域里,人们把怀疑的利刃捅向身边的每个人。

于是一个不剩。

死了干净。”

周稻良久,然后说:“现在,那只断手的主人,和救下我的人,可以告诉我吗?”

龚凭摆了摆手:“你知道了也没用。

凶手冲的不是你,但你刚好到了那里。

我只能告诉你,现场有炼金术师的手法。

炼金术师听说过吧?讲究等价交换的那些爬虫。”

周稻:“听你意思,很看不起这些人?”

龚凭:“呵,如果我告诉你我在档案里看到的。

就因为他们之中某些强大无比的极端分子。

通过炼金术。

撬动了世间的根本。

进而招致来自‘不达天’的‘天诅’

才有了异素。

进而产生了反生命。

你怎么想?”

……

没有什么意外。

周稻最终被无条件释放了。

出来的时候天又变成了久久不动的暗红。

他了解了反生命,听说了炼金术。

也知道了两者之间的潜在联系。

但还不清楚是谁救下了自己。

而周稻的心也不知怎的。

只感觉那股代表着蛮时的夜。

暗红的后面。

好像正藏着一种无法触摸的残忍。

警局外面,是等着自己的周泉和吴亥。

“小稻子,上次你不说,这次我可知道了。

咳咳……你做哥哥的,怎么比我还不让人省心。

我才想好咱们饭店的名字,你就要出事。”

周泉一把抱住出来的周稻。

“没事的,没事的,你想好了?是什么?”

周稻说着,拍了拍周泉的后背。

周泉:“泉来稻,我的泉,你的稻。”

周稻:“好名字,泉来稻,想吃美食的人,全都会来到。”

他正频频点头的讲。

视线却放在吴亥身上。

一旁被盯得心里有点发毛的吴亥,捂着咕咕叫的肚子说:

“别……别看我,我是被硬拉过来的,她说陪着她等,今晚有好吃的。”

而周泉此时离开周稻怀中。

从兜里掏出了一枚徽章,上面刻着和录取通知书上一样的符纹。

“以后进学校的时候,戴好这个。

因为你的事,学校暂停了宣誓活动。

以防万一,准备明天继续。”

周稻一言不发。

只是跟着两人往平安路走去。

经此一事。

周稻心里产生了某种难以和任何人倾诉的紧迫。

自己有笔记。

而其所拥有的潜力。

就目前来看,

距离挖掘干净。

还有很长、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日后说不准。

是要靠这东西的本领来看顾性命的。

那……

妹妹怎么办?

她好像。

什么都没有。

第一次遇见危机的时候。

笑面男在,手段凌厉,没出什么意外。

第二次两人相隔甚远,难以波及。

那……

第三次呢?

周稻相信照这个节奏下去,自己遇上反生命的次数绝对是不降反增的。

她还会和前两次一样幸运吗?

自己能保护得了吗?

退一步讲——以现今的能力而言。

自己能自保吗?

他不禁又想。

如果笔记。

没有吞掉自己那素未谋面的九星战斗天迪。

自己会如何。

摇了摇头。

算了。

也只能说声算了。

……

回家的路有些沉。

抬筷子的手也有些沉。

躺到床上,心绪也有些沉。

将意识潜进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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