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黑月夜（1 / 2）
当我睁开眼时，自己仍处于那片未知的空间里。
黑色的地面，白色的天空。
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地方。
我的朋友在这里死亡，而现在，连我自己也将被永远地困在这样的噩梦里。
已经不知道哭了多久，只觉得肿胀的疼痛感让我几乎无法睁开眼睛。
许久之前，娜塔莉杀死了怪物，然后告诉了我一个令人绝望的事实。
’能从这片空间里出去的人类，只有魔法少女和……’
死人。
活人将被永远地困在这个诡异的空间里。
得知了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并没有心情对所谓的”魔法少女“感到新奇，只是抱着叶眠哭了很久。一直哭一直哭，哭到自己失去意识。直到重新醒来时，叶眠的尸体不见了。
或许正如娜塔莉说的那样，离开了这片空间吧。事实上，她本人也在我哭泣之时，早早地离开了这里，留下了一句话。
’再见了，安德烈。如果奇迹发生的话。’
声音悲怆，如念诗一般。但我并没有思考这句话的意思，我的心情不允许我思考。一旦开始回忆，我就会陷入孤独的深渊。
于是我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走了没多久就晕倒了，摔倒在地面。醒来之后，回忆起自己的遭遇之后又一次痛哭，眼泪哭干之后又继续走。
使我这么做的并不是大脑。此刻的大脑已经被灰色的情感占据了。空气中的彩色雾气使我越来越敏感，令我渐渐开始察觉到了一个跟随着我的存在。
从不知何时开始，它就时不时地出现在我身边。
我轻轻地转过头，看向地面上那个跟随着我的物体。
大小和幼犬相似，全身散发着彩色的光。
它没有对我的敌意。
我蹲下来，指示它靠近。
小家伙没有四肢，只能像史莱姆一样蠕动着向着我爬行。蹒跚的样子有些诡异，但我并没有对它的动作感到不愉快。只是一直看着它，仿佛只要将注意力转移到它的身上，自己的心情就会变好。
”对不起，结果我还是什么都没做到。”
尽管如此，它的出现还是让我回想起了最不愿意回想的那段记忆。
在我一筹莫展之际，是它给我指引了方向，使我和娜塔莉找到了叶眠。
然而，我最终却没能保住叶眠的生命，反而还将自己困在这永恒的梦境里。
想到这里，眼泪不禁又一次潸然落下。
它虽然没有眼睛，但我能感受到这股视线。像是为了安慰我一样，转动着，做出摇头的姿势。它的存在让我在接连的苦痛之后，头一次感到这种暖洋洋的舒适感。
“谢谢你。“
我伸出手，轻轻地放置在小小的身躯上。
原本只是示好的动作，此时却发生了意外的结果。
当我的手触碰到它时，一股强大的冲击感直击向自己的大脑，使我突然感受到强烈的昏厥，没稳住身子而摔倒在地上。
【没事吧？】
“欸？“
【太好了，终于传达到了。】
”是你在说话吗？”
虽然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但并没有特别的恐惧感。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小家伙。
【我叫卡梅拉β，从今以后就请多多关照了。】
从今以后？
短短的几秒内接收的信息过多，我的思考变得混乱。
【你看上去还是没明白啊。那就听我慢慢解释吧。】
”哦。”
我静静地坐在地上，等着它开口。
明明并没有看见它张嘴，或者说它根本没有类似发声器官的东西，但这样的声音确确实实地传入到自己的脑海里。
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
【先从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开始说起吧。这里是卡梅拉α，也就是不久前袭击你的那个源生命体的异象空间。】
源生命体？异象空间？
“什么意思？“
【你应该是第一次见到我们的存在吧。源生命体是人类对我们的称呼。异象空间是每个源生命体都单独拥有的，像是基于现世存在的叠加世界那样的东西？具体是由什么构成的或许没人知道。没有异象空间，我们源生命体就没办法生存。】
对于生物而言，无论如何也无法违抗的那个法则，便是生存。
归根结底，即使是娜塔莉杀死的那个怪物也无法逃脱自然法则的约束。
联想到那个怪物的所作所为，从它杀死了那么多人来看，我的脑中诞生了一个想法。
“杀人也是为了生存吗？”
【是的。人类对源生命体而言，是最好的食物。】
食物？
这样的说辞使我感到有些好奇。
”你会吃掉我吗？”
虽然感觉上并没有打算伤害我的意思，但为了彻底的安全感，我姑且还是这样问了一句。
【不会的。说是食物，但源生命体想要的也只有人类身上的魔力而已。魔力对源生命体就像营养物质对于人类一样，对生存来说是必不可少的。源生命体本身却没办法产生魔力，所以就只能靠着进食来获取了。】
虽然不同于漫画中的设定，但”魔力“一词的出现还是让我有些意外。
听上去很荒谬的话语，经历过种种事情的我却能够坦然接受了。
但仅仅为了魔力就要将人杀死，这样不会有点得不偿失吗？像是一顿饱和顿顿饱的区别一样，为什么不能将人类圈养着以备不时之需呢？
有着这种想法的我作为人类一定是疯了。但从它的态度来看，所谓的源生命体又似乎不一定需要吃人。
“不吃我的话，你有别的办法获得魔力吗？“
【是的。并且我现在已经在使用了。】
“嗯？“
并没有感觉到它有什么变化。
硬要说的话，有变化的反而是我吧。从刚才开始，自己的身体就产生了一种奇特的感觉。虽然只有一点，但那种感觉像是气管上破了一个洞一般，自己的体力在不断地被抽走。
难道这就是……
【寄生关系已经达成了，你将作为我的宿主，永久向我提供魔力。】
“哎？！“
它的话让我有些惊慌失措。
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将我寄生了，听上去就像某种能导致疾病的害虫一样。换做别人的话可能已经无法抑制愤怒了吧。
【放心，你不会死的。资质者的魔力储量和恢复速率都远远超过普通人，我从你体内抽走魔力的速度还远远比不上你恢复的速度呢。】
听它这么一说，我多少有些放心了。
但疑问也随之而来。
似乎跟我想的不太一样，魔力被取走对人类也会有影响。从它的话语来看，被源生命体取走魔力甚至可能意味着死亡。
或许这便是所谓”食物“的含义。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问题。
“魔力到底是什么……还有资质者是什么意思？“
【魔力……从某些角度来说，可以把它当成生物的生命力吧，魔法少女少女姑且不论，失去了生命力的生物当然会死。至于后一个问题，云铃……我可以这么叫你吗……你拥有成为魔法少女的资质。】
“啊？！“
我又一次因惊讶而叫出声。
到这里，我似乎明白了它的目的。
从一开始，它就已经知道了我的存在，并且为了与我接触而将我设进它的圈套里。
故意将我引入卡梅拉α的异象空间，故意使我留在这里，随后又寄生在我的身上以获取我的”魔力“。
但再怎么讲，它对我已然有着恩情。尽管最终还是没能救下，但帮助我找到叶眠的人情是还不完的。
而且它也说过，我并不会因为这样的寄生关系而死。
话说回来，直到回过神来之后，我才意识到某一点：娜塔莉战斗时的那副样子，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果然是叫魔法少女吗……
【普通人应该会更混乱一点才对，你反而很快就接受了呢。】
说起来，我对这个卡梅拉β确实还有一种特殊的信任感。
“只是感觉……我觉得你可以信任。“
【那如果我告诉你刚才的卡梅拉α是我的母亲呢？】
“欸？！“
虽然从名字的相似性上察觉到多少有点关系，但这样的事实还是让我吓了一跳。这层关系无论是从其外表还是没有杀意的特点来看都完全联想不到。
【跟我来。】
说完，它就转身离开了。没有再顾及愣在原地的我，小小的身体一点一点地扭着。
速度很慢，和我走路差不多。
虽然它刚才告诉了我太多冲击性的事实，但此刻的我并没有多想什么，只是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这种感觉与之前寻找叶眠时不同，与那时相比，现在的我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好挂念的了，并没有特别的急切感催使我追上卡梅拉β。
一眼望去，视线所及的范围内都是异象空间特有的黑白色，似乎这个空间并没有尽头。
周围的场景还是那般城市的面貌，只是黑压压的高层建筑给人带来强烈的压迫感，使人提不起劲。路的两侧有彩色的树，在单调的环境中显得尤其醒目。空气中，五颜六色的雾气似乎越来越浓厚了，但比起之前，现在的我并没有再对这股雾气感到头晕和恶心。
【你能感受到魔力吗？】
“什么？”
【嗯……你的情况好像有点特殊。明明还没有签订契约却已经能在感官上受到魔力的影响了。】
这些彩色的雾气就是魔力吗？
颜色和源生命体的表皮几乎一致，不断地浮动且变化着。长时间处于这样的环境中的话怎么都会出现眩晕的状况。
但现在却感受不到那种感觉了。
“是因为你吗？”
【什么？】
“在这之前，看到这些东西会觉得头晕……”
它的脚步突然停下了，转过身来面向我。虽然它的身体也并没有正反面的区别就是了。
【在我寄生你之前，你就已经能看见魔力了？】
“似乎是这样的……”
【有点不妙。云铃，看样子还是不要签订契约比较好。】
这个词好像它刚才也说过。
“什么意思？”
【就是成为魔法少女。一般来说，资质者得到合适的源生命体寄生之后，只要再和源生命体签订契约，使其成为使魔，就可以使用魔法少女的力量了。原本我是打算在得到“卡梅拉”之后和你签订契约的，现在看来计划不得不改变了。】
它的话语中有着令我在意的关键词。
“能成为魔法少女的话，我就能离开这里了吗？”
这是娜塔莉说过的话，是此刻我的信心的来源。
【是的。其实保持着现在的寄生状态就已经有办法离开这里了……】
“那为什么还不离开？”
我用急切的话语打断了它。
明知道有这么好的机会放在面前，我不可能将其放过。
没有人会愿意待在这样的地方，更何况我还有伊文，还有妈妈在等着我。
【这是唯一的机会，云铃。如果我们现在离开的话，以后可能就再也无法回到这里……回到卡梅拉α的异象空间了。】
“为什么？”
【因为卡梅拉α已经死了。死去的源生命体的异象空间在现世中是无法被定位的。】
我不是在问这个问题。
像是在撒气一样，着急地反驳道。
“为什么还要待在这里？”
它的样子让我终于感到一些生气。像是在故意拖住我，让我迟迟无法回家，被迫待在这地狱中。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要得到“卡梅拉”。】
“欸？”
生气的心情转变成了疑惑。
【为了得到“卡梅拉”这个名字，我必须杀死所有的妹妹们。现在，我们正在去杀他们的路上。】
这样的话语又使我惊讶了。
完全没有使我理解其中的原因，反而问题更多了，占据着大脑，思考不过来。
“为什么？”
【云铃，作为人类的你可能无法理解。对我们来说，带着同样名字却站在血亲们的对立面是一种耻辱。所以我要杀死所有和我有相同名字的源生命体，真正得到“卡梅拉”这个名字。在那之后，我保证，我会带你离开的。】
虽然还是无法理解，但得知自己终将离开的这一事实之后还是感到了久违的安心。
“我知道了。”
随后便不再说话，而是默默地跟在它身后。
环顾着四周，注意力又一次被这些彩色的雾气……魔力所吸引。到这时，我又开始回想起卡梅拉β刚才的异常。
暂时不要成为魔法少女……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可以获得守护伊文和妈妈的力量的话，我不可能会不接受。
现在也是如此。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立刻成为魔法少女，使用这股力量驱逐身边的危险之物。
【到了。】
正当我沉浸于思绪时，卡梅拉β的声音传来。
面前是一片空地。
泥土地面如沥青路一样是黑色的一片。但在那之上，彩色的草散发着光，随着魔力的流动摇曳着。
彩色草坪之中，几个彩色的巨大的卵在蠕动着。
像是在呼吸一般，这些卵形物体的外表随着魔力的流动而鼓起，随后又缓缓落下。一眼望去，卵的总数约十数个，如蜂巢那样聚在一起。
“这就是……”
【卵生之地。我的妹妹们所在的地方。】
由于没有脸，我看不出卡梅拉β此时的表情。但从它的语气来看，它似乎并没有对这些所谓的血亲有什么特别的感情。
又或者，源生命体本身也许就是没有感情的生物呢？
我无法断言，不久之前才得知这一生物的存在的我对其并没有过多的了解。但在视线之内，卡梅拉β已经开始行动了。
还是刚才的速度，不紧不慢地走。并没有对杀死自己的妹妹们感到犹豫，也没有为了得到所谓的名字而迫不及待。
“卡梅拉贝塔……”
【有什么事吗？】
听到我的呼唤之后，它停下了，似乎将注意力又转到了我的方向。
“你在感到忧伤吗？”
它没有回答。
如果正如它所说的那样，无法成为名字的唯一拥有者是一种耻辱，那么眼前的这种生物便是拥有感情的。
但比起亲情，它更视重名誉。
【能够成为使魔的我们是特别的。】
如它所述，若是换做人的视角来看，什么样的存在会愿意背叛自己的生物团体，与其敌对呢？
人类与源生命体之间是存在冲突的，如同捕食者与猎物之间的关系。
在这样的情况下，什么样的捕食者会加入猎物的一方，使其获得足以反抗的力量，得以杀死捕食者的同族呢？
【我曾向一位前辈请教过。成为使魔，自愿屈于人下是何感觉。它的回答让我思考了许久，以至于放弃捕猎，长时间地躲避在不属于自己的异象空间里。直到感知到你的存在时，我才终于得以理解。】
“……”
我对它的看法开始有所改观。也许它对同类间的感情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冷淡。
但这样的回答却让我更加疑惑了。
足以让自己封住对同类的感情的，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那是一种使命感。云铃，当我第一次发现你时，我便已经决定自己的未来了。】
“这是……”
【所以，为了从今以后也能辅佐你，我必须杀死我的妹妹们。】
虽然并没有完全解决我的疑惑，但我似乎多少可以理解眼前的存在了。
它和人类一样拥有感情。而这个所谓的”使命感“则是能够压倒其他所有感情，被它放在首位的东西。
我不再怀疑。
“去做吧。”
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随后静静地注视它的身影。
此刻，我意识到，自己将迎来一个永远不会背叛的伙伴。
当我们回到家时，已经是傍晚了。
尽管和伊文逛了许久，但最终也只买了一套临时换上的衣服。
和他在一起的时光使我感到满足。
进入空荡荡的别墅后，我将抱着的玩偶放到自己的房间里。
这是先前路过的那家玩具店所展示的。当我和卡梅拉终于从那片充满了不好的回忆的空间里出来时，卡梅拉很快便对那家店产生了兴趣。
那时候的我已经失踪了几个小时，在异象空间里的经历却使我有一种度过了几天的感觉。卡梅拉告诉我异象空间和现实世界的时间流逝往往是不同的。
伊文看见衣衫褴褛的我，像是很着急的样子，但再怎么盘问我也无法回答。
在卫生间将自己脸上的泪痕洗去，随后在附近的服装店里买了一套临时更替的衣服。我的外表也多少摆脱了那副狼狈的样子。
时间已经不早了，二人在商场里吃过晚饭后就回家了。
能够待在他的身边，我也终于从那种临近崩溃的心态中恢复，他的存在使我有一种强烈的安心感。
另一个能让我感到安心的存在，此刻正在我的眼前，摆弄着自己的新身体，像是在跳舞一样欢快地动着。
【谢谢你，云铃。】
玩偶有一个大大的猫科动物的脑袋，身体和四肢却明显是其他动物，像是用各种零件拼凑成的一般，外形多少带着点诡异。
但我并不对它感到不快。
或许是因为大小的相似吧，卡梅拉说这是最合适的身体。为了报答它的恩情，我用自己的零花钱将玩偶买下了。
我静静地注视着。
当它习惯了这副身躯之后，卡梅拉也停止了无意义的动作，而是将终于拥有的头部面向我。
“怎么了？”
它的举动令我有些好奇。
【你还有什么问题吧？关于契约的事。】
说起来，只有这个问题我还没有向它提及。
“那么，是为什么呢？”
说这话并不是为了应付，我本身确实存在着这样的疑惑。
那时他曾向我说过，让我暂且不要签订契约。
这毫无疑问是奇怪的要求，既然有一份可以利用的力量摆在我的面前，我为什么不能使用呢？
它转过身去，走向我的书桌。
由于头重脚轻的躯干和短小的四肢，它爬上书桌时的动作多少有些滑稽可笑。但这么努力地移动又是为了什么，我不禁感到好奇。
像是为了回答我的疑问一般，它轻轻地打开了放置在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
这样的举动令人惊讶。
【密码是什么？】
“你还没征求过我的同意呢。”
【不好意思借用一下，密码是什么？】
“四个三。”
它熟练地操作着电脑，可能对这样的电子产品比我还熟悉。
明明不是人类，却能够使用人类的物品。我又一次意识到自己对这个生物的了解之浅。
【这个。】
它那只只有三根手指的手直直地指着屏幕，我的视线也随之转移。
电脑的页面像是一个企业查询网站，上面赫然显示着几个大字。
“OCB？”
【云铃，你想为全人类服务吗？】
我摇了摇头。
老实说，我并不希望自己的身上出现不必要的负担。对我而言，只要能保护伊文和妈妈就足够了。如果是为了保护不认识的人而受伤甚至失去生命，让伊文和妈妈痛苦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正因如此，你暂时不能使用魔法少女的力量。】
它的话就像是在说只要成为魔法少女就必须得为全人类服务一般。
虽然从漫画里来看，这样的逻辑并没有什么不恰当之处，但对此刻的我而言，这两者之间并不存在那种几乎强制的因果关系。
除非……我还疏漏了什么。
“为什么？”
为了找到自己遗漏的地方，我又试着提问了。
比起自己苦思冥想，还是直接询问知道的人来得比加快。
【你的能力过于强大了，以至于成为魔法少女后会立刻被“组织”的人发现。】
“组织”？
按它的说法，似乎有一个收纳魔法少女的组织，但我并没有听说过。
想想也是，几乎所有人都不知道源生命体的存在，与之对应的魔法少女也是一样。即使这样的组织真的存在于世上，那也是在幕后工作的。对于我这样平凡的人而言并没有什么接触的机会。
看了看屏幕上的字，突然灵光一闪。
“难道说，这是……”
【没错，这个“OCB”就是负责管理和指挥魔法少女的主要组织之一。尽管没办法查询到具体的信息，网络上还是能找到他们的存在。】
看着网页上的文字，并没有对这个组织有什么过多的赘述。
虽然抓到了尾巴，但这个组织依旧如我所预想的那般神秘。
”只要不和他们的人接触就可以了，对吧？“
卡梅拉用手抵着下巴，低下了头，对我的问题做出沉思。
【不跟他们接触当然是好的，但也不这么绝对。组织的人基本上没一个好东西。他们是可能找上门的，为此我们必须隐藏自己的踪迹。】
”我明白了。“
现在，对我威胁更大的似乎并不是源生命体，而是这个”OCB“。
故作思考着，想着如何避免，却毫无头绪。
【别胡思乱想了，时间不早了，赶紧洗洗睡吧。】
”明天还要去学校吗？“
我这样问道。
对此产生怀疑也不无道理。今天，我曾因进入异象空间而失踪，这件事情已经被一个人知道了。
【是娜塔莉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