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2)

“去鹤街?”

“好啊。”

“每一家都喝?”

“不合眼缘的不喝吧。”

“哇!好大水坑。”

“昨天晚上下雨了吧?”

“回来的时候还能看到星星,应该不会吧。”

“是哦这也不太湿,浇水浇的吧。”

“大概话说为什么好多宅子大门都没有门板。”

“有护家大阵就够了,而且也不全是这样,左家就不是。”

夜不闭户啊。刘令想,不只是夜不闭户,连白天也门户大开。不过有阵法的话其实也就跟关了门一样吧。

两人有一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到鹤街都快中午了。这中间只要一堆炭一有动作,左析就把它放到地上,好几次是虚惊一场。

赵家那边几人已经收功了,赵洺和王崆峒的灵气都耗尽了,赵橹这个老师当的轻轻松松。他后来都不看两人一打一躲了,仰躺在地上看天和云,云像羊群一样。

赵樯接近中午的时候来旁观了一阵,赵橹跟他说赵洺进步很快,但要走的路还很长。他看了一会儿,赵橹就让两人休息了,因为他不想让赵樯发现他只是闲看着,虽然赵樯其实已经看出来了。

王崆峒虚度了一个上午,耗空了灵气,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本来他应该会比开始的时候更不满,但因为他渐渐在这游戏般的练习中找到了一点乐趣,所以这时也就和一开始差不多。

赵洺倒是很早就觉得无聊,不想练了。练习之单调和赵橹之不负责让他很烦躁,又不好表现。现在一结束他就回家里去了。

刘令和左析光顾的第一家卖酒的只是个摊子,在鹤街边缘。又破又脏的篷子伸到道路中间,底下摆了两张桌子,很是显眼。

刘宁觉得这很有俗世的味道,应该有好酒,左析很怀疑但还是决定一试。

她大方表示今日酒钱我出,就去买酒了。一堆炭给刘令抱着。

“酒债寻常行处有。”刘令开心地说。

他走到一张空桌子前,发现那凳子脏的连他都接受不了,还有呕吐的呕吐物的痕迹。

他绕着桌子转了一圈,每张凳子都是如此。另一张桌子被两个很胖的家伙占了。这两人修为不过五层,但也不用像凡人一样担心喝的死掉,就拼命地吃喝。

他们一开始还盯着左析的背影看,发现刘令在看他们之后又进沉浸到吃喝中去了。

左析提了一小壶酒,看到凳子也像刘令一样转了一,。然后看两个胖子。

“不知道他们怎么坐得下去的。”她另一只手里捏了两个杯子,直接到站着倒好,伸给刘令,却惊讶地看到刘令蹲在凳子上。

“没事啦,你看上面也有鞋印。”刘令解释。确实如此,但左析还是决定站着。

酒杯酒壶看着都还干净。刘令抿了一口,愣了一会儿,又抿了一口。

“失策,失策。”他说,“我还以为那种灵酒已经是最难喝的了。”

“错了,灵酒一点也不难喝,是你不懂欣赏。”左析只抿了一口就放下了,“还喝吗?”

“走吧。总有一天这家店会被砸烂掉,店主会被充满仇恨的人们浸到自己的酒缸里淹死。悲哀,悲哀。”

左析被他逗得笑起来,说刘令随意诅咒别人。刘令也笑着说他的诅咒一向不灵。后面两个胖子中的一个迅疾地窜出,将他们留在桌上的酒瓶揽入怀里,另一个也跳起来把两个杯子抓起来往嘴里倒,杯子好像獠牙一样斜在他的嘴边。

鹤街酒肆不少,卖的多是灵酒。喝得多了刘令也不得不承认零九灵酒确实爽口,但他的基本喜好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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