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威厄斯燃烧的剑53（1 / 2）

风起，松鸦有规律地扇动着羽翼，挥散浓浓苍云。

陈臣站在原地，脚边是晕起层层涟漪的湖波，迎面生风，宛如卷携水珠的海浪拍打而来。

湖风里，声音淡淡传来：

“你没有办法阻止对吗？你的灾厄只是纯粹的力量，以及超出已知极限的异能适应性。”

“是你？”陈臣深吸一口气。

这个声音是他，不，是它，那一只巨大无比的金色竖瞳，瞳子里熊熊燃烧着赤金色的火焰。

“你笃定了我会出现？”

这声音沙哑、威严、震人心弦，宛若横亘天地的古钟摇响。

陈臣呆了片刻，忽然叹了口气。

他有些分不清楚，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幻了，这是他初入那个灾厄世界时的地方。

湖泊、森林和群鸦。

仿佛他只是在湖泊旁睡了一觉，地底世界、野兽、虫潮、阿琳娜和莫妮卡，都是梦里的事情。

脚边湖波荡漾，放眼望去是阔海般的蔚蓝，湖天一色，却是松柏林立，宛若暖春时的北地。

北地，北地，这是西伯利亚。

西伯利亚，西伯利亚，西伯利亚之森，黑潮爆发，黑环笼罩。

什么歌舒莫、什么维列斯。

疯疯癫癫的研究所所长、旅馆里和蔼古板的老妇人、还有那只眼睛会发红光的灾厄小猫。

“你在想什么？”

那声音似乎从虚空而来，周围平静得只有声音在传递。

陈臣有些怅然，随口回应：

“没什么，就感觉是在做一场梦，梦醒了就什么都没了。”

……梦吗？

……梦里流血时会很痛吗？

……梦里会忍不住去偷看那两个长得超好看的斯拉夫女人吗？

……嘿，她们是阿琳娜和莫妮卡。

……原来人在尴尬的时候真的会胡思乱想啊。

……拜托！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那个怪物在问话呢！

陈臣像是惊醒，环望四周，试着去寻找声音的源头。

“别找了，你现在很清醒。”

金色竖瞳的声音轰隆隆地响起，宏大威严让人忍不住想要跪下臣服。

“你是谁？”陈臣问。

“我是谁？哈哈哈……”机械巨扭时轰鸣的笑声后，“我是你的敌人，也是你的朋友，现在是你需要我。”

陈臣不解，望着天空问：

“什么啊？这算什么回答……另外，我需要你做什么？”

竖瞳沉默片刻，随湖浪涌动之时发出声音：

“你知道她快要撑不住了，你回来不就是为了救她吗？她是你留在禁锢我的异能者，但……不会是永远。”

陈臣忽然一愣，目光微垂，错开湖泊与天空的交界，他不愿为美景而分神，只想思考刚才听见的那一段话。

……她撑不住了？

……我来救她？她是禁锢……禁锢这个竖瞳的异能者？

……她是谁？阿琳娜吗？

随着思绪涌起，竖瞳的声音也接踵而至：

“你用她的生命来囚禁我，削弱我，甚至是同化我，可你们人类总是感情用事，真是可悲！还可恨！”

它似乎怒了，声如雷霆。

“丢掉你那该死、无知、愚蠢，甚至是懦弱的想法！激怒她！让她彻底堕落下去，这样你才能杀死我！”

“是我给了他们永不腐朽的肉体，他们的灵魂将永恒追随，不死不灭才是真正的宿命！”

“妄想扭曲之人，是你！你！！！”

咚，咚！

湖波的远端突然暴起一道冲天水柱，像是巨型炸药在湖底被引爆，在天空炸出一道白色的口子。

白烟弥漫。

是水雾？还是……雾？

陈臣遥望远方，却不为所动，那竖瞳之声震耳欲聋，但他却像是习惯了这样的交流，只觉得聒噪。

雾中，绽放出金色的光。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回来？对你来说，这里的一切已经结束了，无论是我，还是她。”

这声音简直是天空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