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书香世家21（2 / 2）

他借助人群作为掩护，飞快地欺近沈炼，几步并作一步，瞬间闯入马车附近。

他的脸上并无悲伤或是喜悦的表情，而是果断地将手中的三尺剑刺向沈炼的心口。

沈炼一旦死去，那些阁老们就必须亲自面对，那时读书人们的愤怒才会达到顶点。

“好身手！”

马背上的沈炼眼神一寒，无视逼近眼前的剑尖，果断拉动永狩神弩，一声赞美随之落入白衣青年耳中。

轰！

永猎神箭疾驰而出，瞬间击穿了白衣青年的胸膛。

剑尖几乎擦过了沈炼的手臂，留下一道细长的伤口，干净的脸庞上沾满了血迹。

“就差一点点！”

白衣青年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临死之际满眼不甘。

然而，人群中的愤怒却被彻底点燃，达到了顶峰。

处于长街中心位置的阁老马车，陷入了激烈的战斗，几波永猎神箭齐射，死亡人数不断攀升，反抗也更加激烈。

很快，神箭营的箭矢耗尽，成员们纷纷受伤。

阁老马车屡次遭到冲击，危急情况暴露无遗。

接着，一名神箭营成员遭到偷袭，从马背上摔落丧命。

马车的帷幕被揭开，不顾沈炼的阻止，何宗彦从中走了出来。

“锦衣卫、东厂，听我命令，格杀勿论！”

何宗彦的眼中充满了冷酷，他的声音虽被人群的抗议声掩盖，但仍然准确无误地传到了沈炼耳边。

天空中炸开一朵绚烂的烟火信号。

长街两侧各自涌现出数万名锦衣卫和东厂番子。

每个人都手持一支装填完毕的永狩神弩，蓄势待发。

“大明律规定，冲击阁老马车、杀害阁老侍卫的行为，被视为谋反叛逆之举，依法应就地处决，株连三族！”

东厂镇抚司许显纯站在屋顶上，冷漠地举起右手，宣布道：“格杀勿论！”

嗖！

十万支永猎神箭划破长空！

轰！

箭雨倾泻而下！

一轮箭雨过后，原本站立在长街上的人数锐减了一半！

存活下来的读书人呆立原地，惊魂未定。

“继续射击！”

许显纯毫不犹豫地下令，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

轰！

长街上，再也找不到站立的读书人身影。

“清理战场！”

许显纯转身，淡漠地道：“仔细核查近日进京的读书人名单，凡涉及此事者，一律追查户籍，株连三族！”

长街上，只剩下一片狼藉。

无论是东厂还是锦衣卫，都没有心思去拼凑那些尸体碎片，直接清扫集中，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那些进京的读书人，早就被列入锦衣卫和东厂的监控名单里。虽然这次的工作量极大，但对于他们来说，这只是份量大的任务而已。

临近街道的一座酒楼里，程家的嫡子嫡孙程仲文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将近三十万读书人，在短短一刻钟内，全部惨死，甚至未能保全全尸。

而且还要追查户籍，株连三族！

疯了！

何宗彦疯了！

东厂疯了！

锦衣卫疯了！

内阁疯了！

朝廷疯了！

“逃！”

程仲文扔下还在发愣的朋友，毫不犹豫地奔向门口，只想尽快逃离这座是非之地——京城。

吱呀～

雅阁的门在他之前打开了。

东厂厂督赵靖忠出现在视线中，带着嘲讽的语气问道：“程公子，这是要去何处？”

“我，我，我……”

程仲文喉头仿佛被万吨巨石堵住，张着嘴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那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赵靖忠伸出了如同鹰爪般的手，紧紧抓着程仲文的脖子，低声说：“放心，我已经派人去洛阳请程老夫子过来，到时候见了亲人，你就不会那么紧张了。”

“按律就地处决！”

赵靖忠像是提着小鸡一样，轻松地转身，瞥了一眼雅阁内吓得瑟瑟发抖的读书人，眼中掠过一丝厌烦，随后宣布了他们的命运。

数十支利箭射入雅阁，瞬间，雅阁内一片混乱，十几位读书人倒在血泊之中。

“程公子，你应该庆幸自己出身于书香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