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泪洒卖场47(2 / 2)

安流的集市全县南片的六个公社,都会云集在此。有卖猪的有买猪的,有卖猫的有收狗的,更众者有,卖鸡卖鸭卖鹅的,也有买鹅买鸭买鸡人。千行万档业业兴旺,就如老人说的安流圩,你拾棺材来卖,都不会让你扛回去。

但商业兴旺百业不哀,其中最厉害的就是扒手。我叫姐姐始终靠在我身边,还没过桥又买了八支。姐姐将所有的钱装进我的肚兜里,那些小偷无法靠近我身边。在桥上又卖了两支,我准备去老街百货店门前试试,笛子一吹又引来了众多围观者。一会工夫你一支他一支又卖掉五支。

我亦总结了一下笛子手工无可挑剔,价格实在便宜。比文具店一支便宜五块钱,我还在吹着笛子,还有九支,我又叫姐姐把钱给我,塞进我贴身的衣袋里。我的笛声那些店里的老人也探头来听,也可能那个年代太缺乏这种声音了。

不一会又卖了三支,我叫姐姐去百货店需要什么就进去买点什么。她说再买三支就去买点东西,我的笛子不停地吹。姐姐也不停地叫卖,又来了两批人又卖了两支。此时我叫姐姐去百货店买点东西吧,机会难得。我准备姐姐出来就往回走了,姐姐也是节约的人,只买了几块钱东西就出来了。我准备回到司前饮食业去,在那门口人流也很大,现在只剩四支了运势好一下就买完。我边往回走边吹,姐姐还是老招数在叫卖,刚要过桥又有两个人说要买。现在只剩两支了,说不定在过桥时就会卖完,我还是边走边吹刚到桥头就卖完了。此时我激动的眼泪流了出来,姐姐看到了我那激动的泪水,她也会感到五味杂陈,难以言表。

结果姐弟俩在饮食业,一人吃了一碗两毛钱的汤。我又去农具部花了八毛钱,买了一把硬木锄头柄。姐姐看我买一支这个干什么?我指了一下我胸前她自然就明白了,又去副食店里买了两包油饼。此时已是下午一点钟了,姐弟俩又匆匆往回家的路上赶。

姐弟俩高兴极了,走在早上来时那条路,只是方向完全相反。但不像早上背着那沉重的压力,和压抑的心情。一切都是截然不同,为什么卖完最后一支流下了激动的泪水。这滴泪水是给我擦亮眼睛的润滑剂,更进一步证明了自己的判断,有一定的正确性和可行性。

我这是一种文化行为,存在的市场潜力是巨大的。我想好明后两天,姐弟俩去山上把单竹砍回来,叫家人保密我的目的就出于这一点。没有单竹一切将成空谈,所以我想在人们不知不觉中,做好一切储备才会有一定的退路。

姐姐说从来我都没提过这件事,突然做出一件最少在我心目中,是震惊的事。我跟姐姐说这就是我的做事风格,村里人有个别知道我会做笛子。而且还会吹笛子,但没人知道我已经买了六十多支笛子。

那是一百多块钱那,如果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那就不得了。虽然不是违法犯罪的行为,但为了自己的顺顺利利做事,还是保密为好。姐姐见到我买了一把硬木锄头柄,又更进一步了解了他弟弟,做事足可让她放心。

那一天我身上有六十多块钱,听起来确实不多。但那时侯的钱一元两元的极少,都是一毛两毛占了大部分。这样一来钱的总额不多,但体积太大了,肯定要有严密防护,才能做到万无一失。

姐弟俩走着走着公路走完了,我俩姐弟在这凉茶店大大方方地花了四分钱。一人喝了一碗凉茶,又走上了半山腰的小道往家里赶路。听老人说这一带是劫匪出没之地,以上两次我都是独自一人往回走。从不怕那些人,自己身无分文,没东西给人抢,但那些传说也可能是解放以前的事。

现已解放那么多年了,加上这几年人民生活逐年好转,进入太平盛世应该不会有事。万一真有歹徒,那就让他尝尝时隔千年后,燕子李三同族小弟的拳脚功夫吧。

我俩姐弟顺利通过雷区,不知不觉来到蓝布寨自己族人居住地,最多半小时就到家。还是不见疲劳更加快了回家的脚步,不一会就望见自己家了。仿佛出现冲呀、冲呀的鼓励声,我姐弟俩凯旋皆大欢喜。

此时母亲放牛未归,只有弟弟在家看望弟妹。我便将身上的钱全部拿出来,首先一五一十点清楚。准备交给母亲,母亲不在家油饼也暂时不开包。走进家门一切权力交给父母,这就是家规。

经过清点仍有现金六十一块八毛钱,我俩姐弟总共花了八块二毛钱。此时母亲回家了,将这一切交给母亲。我跟母亲说,给大嫂大姐一人五块,弟弟两块,其余收好。母亲问我要多少,我说要用再拿。

接着叫母亲开油饼,也尝尝安流油饼的滋味。首先我拿一个打开给母亲先吃,然后给弟弟一个,弟妹一人半个。

我问母亲有周江的好吃吗?比周江的好吃,此时我姐弟也一人拿一个开始吃了。我第二次吃两毛五分钱一个的油饼,简直太奢侈了。我本应很有机会自己吃过饱再带回来,但我从不这样做。

我这数十年,如在千里之外或出差外地,从不碰属于尊敬长辈的物品。怕触景生情,惹悲伤而生思念之情。走过七十余载一贯如此,当父母远去时,心中又会有新的想法,那就是妻儿子女,孙子孙女。

自年轻迈入社会,历来钱财在自己手上,大可毫无束缚为自己花费。但心中始终认为,父母在世这些财富是老人命中带给你的。或是妻儿子女命中带给你的。所以这些财富应该交给父母去支配,这也是一种孝道。假如你不这样做,你可能下次就得不到这么丰厚的财富。

还有一种想法,得到了丰厚的财富只有交给父母,交给家人,家底才会越积越厚。家里有了财富,你才会安心去纵横千里去闯荡。去赚更多的钱,老人老了吃不了多少用不了多少。

但是老人糊涂或是理不清钱财了,那又另当别论。做人当然不能愚忠,任何事均不能一概而论。一旦父母远去,这种信任就是妻子,为此我这种行为一贯如此。

此次安流之行见识了市场行情,认识了这里的销售能力。还认识到此次主要还是,悠扬的笛声效应所产生的结果。其实心中笛子做成后,就有了这一想法,只不过一直藏在心中。元旦那一天一吹成功,才有了安流之行,我总结了此次流动销售是可取的。但不可言传,晚饭后我跟母亲说了,明天和姐姐去砍单竹,备足原料才有发展前景。经过一晚休息,一切疲倦已不复存在,我姐弟俩六点就出发。经过二十几分钟左右就到达目的地,我们爬上山坡到了竹林一看。很幸运星星还是那颗星星,这一片还是数月前的样子。

跟姐姐指明哪一种才有用,最好省竹节越长越好。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砍伐,每人最少有八十根。我再一支一支过目,把没用又太小的尾去掉。

选好叫姐姐捆好一把一把,这些竹子是空心的。哪怕五十根也最多三十斤,这些竹子普遍一根竹可做四支,很少做五支的。

经过选材姐姐捆实了两把,我再认真继续选材。当捆好第三把,经目测仍差三十根,我选完后又砍了近三十根。一刀一根去掉尾,又帮姐姐捆好第四把。

此时也就想如何挑下山去?我挑着小心翼翼往下走在前面,姐姐虽然大我两岁但没有我的野蛮劲。很快下到了山脚下,马上又爬上去叫姐姐放下让我来,我挑着很快又下到了山脚下。

此时一切都安全了,我问姐姐还休息吗?她说走了,姐弟俩挑着竹子往家里走,很快走出了村,此时才放心。我还真有点怕他们刁难,或是真有人问砍这些干什么用,就跟他说编草帽,也碰到三个大人,他们可能看到我姐弟是小朋友。

或是他们心目中是废材,我姐弟俩一步不停地往家走,不一会就到家了。也可能正好到是煮饭时候,基本没碰到什么人。还算很顺利,我把三捆放在一处让它阴干。将一捆直接晾晒加上北风,估计不出一个月也就干透了。

我计划春节前再去两次,如备足了基本材料再进一步考虑,解决一种能快速钻孔的工具。这就必须一步一步解决好这个难点。我想等父亲回来也会有解决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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