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刺杀114(2 / 2)

谢平捋着胡子道“当然不了,我又不是读书人,讲什么仁义道德。”

谢平回答的干脆,张哲并无感觉到惊讶,谢平本身就不是一个仁义道德之人,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作为刑部的官员,常因为与胡公冶交好勒索犯了错的官员,说是帮忙说好话,一旦钱财拿到手之后,翻脸不认人是常态,最后就连一些没有犯错的人也难免受到了一些勒索。

如今这刑部,有多少人每晚噩梦连连。

那边的侍卫请示好了之后,谢平就看了过来,见囚车里锁链已经去掉了,年士蓝被放在了囚车的柱子下,看着眼前摆放的纸和笔,伸手拿了起来,似乎是好久都未书写了,拿笔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谢平道“不着急哈,咱们慢慢写。”他走了过去,看着年士蓝缓缓的落下一个字,纵然手抖的不行,但是字却写的尤为的漂亮。

谢平道“好字,好字,不错。”

年士蓝就接着继续书写下去,谢平侧头看过去,想要看他写的是那些的人,那些人的实物,寥寥几笔,此番人物的形象都落在了纸张上,谢平再次的夸赞道,不错,不错。

年士蓝写了会突然放下手中的笔道,不过大人,还有一事,声音诺诺的“什么?”谢平正在认真的看着他写的人员名字和画像,听见他问这个问题,视线从纸张上移到了他的面容上,屈身正要上前再次提问,“你说,什么事?”话音刚落,就听见张哲大声道“大人,小心!”

谢平心中一凛,慌忙向后退去,但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年士蓝已经一跃而起,抓住了他的胳膊,张口就要咬到他的喉咙了。

人身体上最坚硬的不是指甲,而是牙齿,“谢平,我从始至终要杀的就不是吕公卿而是你呀!”

年士蓝双目通红,厉声道,好似地狱索命的恶鬼,期间他承受了百般的刑具,惨了身,舍命,就为了此时一刻。

“哈哈,终于让我等到你了。”

终于见到你了,不出人群中的谢平,从不出京的谢平以及无人可接近的谢平。

张哲撬不开的秘密,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不能把他在墨城斩首,只能带他道上京了,再三确认了他是一个文弱的书生,一个完全没有危险的小羔羊,这才终于到了谢平的面前。

年士蓝的手紧紧的抓住了囚车的铁栏杆,那只并不强壮的手臂,感觉到谢平这个人都在发抖,贴近了谢平的脸,看到那张因为害怕而扭曲的脸,听到喉咙里因为太过压抑而打出来的呼噜声,就这么一口,就差着一口,他就可以咬下去了。

只是,听见啪的一声响,有人踢到了他的头上,年士蓝张开的口便落在了谢平的手臂上,巨大的撞击让他眼前一阵发黑,口鼻顿时涌现出鲜血。

就差一步了,就差一步,牙齿咬破衣衫了,只要狠狠的咬下去就可以了,只是下一刻的撞击袭来,年士蓝如同断裂的稻草一般,咔嚓一声,无数的刀剑旋风而来。

血肉横飞,冲进来的侍卫不明所以一脚踩上了地上的残肢血肉....这血腥的场面让他们色变,他们里三层外三层把谢平围了起来。

这一切发生的都太快多了,仿佛是眨眼间,快到谢平手扶住自己的胳膊怒气到“杀了他,杀了他。”

张哲等人却急急的要去看他的伤势。

还好只是咬了一口,话音还未落,他便猛地抬起手中的刀,向谢平砍了过去。

不会吧,不会吧,难道......

这突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人都措手不及,只听见谢平啊的一声惨叫,一块肉,带着上面的衣袍掉落在地上,血如泉水般涌出。

而此张哲的刀已经扔在了地上,他用双手赶紧的捂住了谢平的断臂。

“大人,牙齿有毒”他大喊一声。

守在外面的侍卫齐齐出动,声势大的都能把牢房墙上的灰尘震动掉落一层,狱卒惊讶又带有节分的恐惧,不知道是怎样的凶徒能在层层防御中伤到了人。

而外面刑部的人马出动,整个上京又要有一阵风雨了。

大街上不断的有疾行的人马,人声、车马声嘈杂的都能让屋子里人的谈话声停下。

初冬商铺窗户紧闭,打探消息的小厮不停的上楼汇报最新的消息。

“谢尚书遇刺了。”

这个消息对于他们来说,司空见惯了都只是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都惊讶不已。“谢大人受伤了。”

此言一出,屋内的人都站立了起来,神情惊讶,这受伤一说可就是稀罕的事情了,琴娘也停下了抚琴的手。

有人问道“伤的如何?”

夜幕降临,巍峨的皇城宫殿在日光的照耀下,投下阴影,让人们的视线也变得昏暗,胡公冶的值房内灯火通明,几个硕大的夜明珠照的室内如同白昼。

胡公冶坐在他惯常坐的虎皮椅子上,此时并没有忙碌政务,而是倚在椅子上似乎睡着了。

屋内坐着七八个官员,神情凝滞摒弃禁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房门被打开了来,有人急匆匆的进来,屋内坐着的官员齐齐的回头去看,“如何了?”

来人施礼道“本身就是没有功夫的,只是以身试毒,牙齿中含有剧毒。”

世间竟然还有这种法子?

“嗯,不足为奇,据说在很久之前,大梁就有种法子,使用的便是这种手段,用自身养毒,且本身也不怕毒,以驱蛇为乐。”胡公冶的声音缓缓道“俗称死去活来。”

死去活来,可见这种手段是如此的可怕。

“养多久才能如此?”一个官员问道。

“至少是四年的时间。”

四年,时间这么久,不知是怎么熬过来的,不对呀,几个官员齐齐的站了起来。

胡公冶此时已经开口道“他不是真正年士蓝。”

要知道那个时候的年氏刚出事的时候,那才是吕公卿刚刚与他们打交道的时候,身为年氏子弟,自幼读书出众,有什么理由用四年的时间以身养毒,唯一的理由就是她不是年士蓝,

他只是借年士蓝的身份做行刺之事罢了。

“当时听说年士确实有一个在外逃亡的子孙,但是从来没有消息,也从未有人讲过他了,年士与吕公卿有仇,以年士的身份来行刺,这件事说到底是最合理不过了。”

“且他名义上,还是个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的,谢大人放松了警惕,也是情有可原,只要熬过了张大人的刑罚,就会送往上京,到时候谢大人会亲自审问他,这一套套的都在计划之中。”

一个官员面色阴沉的说道。

“所以他最终的目的不是刺杀吕大人,而是谢大人,如果吕大人不死还好,他的机会就没有了,但是吕大人一死,他的机会就来了。”

胡公冶坐直了身子道,“真是为了刺杀下足了功夫呀,不错,不错。”他并不吝啬的夸赞此刻,并不是不关心谢大人,而是作为对手对此刻的敬佩。“那位杀了吕公卿的人真是值得了,杀一个,还附带一个坐牢,一个受伤。”

“嗯,这谢大人的伤势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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