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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记不清父母的样子,可是争夺食物时那恶狗的犬齿,他还记得一清二楚。

他还跟着太子时,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了田家并尽数推到土匪身上,没想到留了个漏网之鱼,害他还要花些心思。

闻景晔伸手抚摸他面颊,“既如此,你同朕说便是。”

“那陛下打算何时为臣报仇呢?他与谢承弼交好,若没个合理缘由,陛下会愿意动他?”

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闻景晔知道薛琅心眼小,又记仇,仇人就在眼前,徐徐图之的法子他是决计不愿等的。

薛琅仰着头,在那掌心里蹭了蹭,“所以得找个缘由,找个能让陛下一天都等不及,即刻便要将他斩杀的缘由。”

他将人攥在手里这些日子,总觉得若即若离,如今这依赖的模样让闻景晔再提不起气来,甚至心中还有些隐秘的欢喜。

他喜欢薛琅这样赖着他。

可惜薛琅鲜少如此,他似乎厌恶级了自己将他当做女子,也从不像女子一般撒娇扮弱。

“难怪你要主动在奉銮宫住下,朕还以为是你想通了,原来是为了报仇。”

薛琅捧着他的手,轻轻吻着他手心,抬起眼皮,嘴角含笑,“陛下若能为臣扫平一切障碍,陛下要臣做什么,臣就会做什么。”

手心的触觉轻如羽毛,这一吻仿佛印在他心尖,闻景晔深切地有种被蛊惑的陷落感,可他竟不愿挣扎,反倒顺势压了下去,落入那张专门笼他的蛛网中。

“朕会给你一切你想要的。”

小剧场:

PUA大师薛琅:我们的口号是什么

沈云鹤:与其争风吃醋,不如比拼财富!

闻景晔:不要斩杀情敌!而要超越情敌!

闻景礼:杀了一个情敌,还有千千万万个情敌!

谢承弼:可一旦拥有了权势,就等同拥有了兰玉!

第六十七章 无名标题

闻景晔心里头憋着气,把人翻来覆去地弄,牙印吻痕满身都是,全身几乎没一块好肉,薛琅倒在早已湿透了的被褥间,乌黑青丝散落一床。

“够了,够了!”

他抓住闻景晔的胳膊,圆润的指甲掐了进去,眼角的泪无意识的落在枕头上,闻景晔下头却捣得更深,更狠。

“闻……”薛琅眼底罕见的露出惊恐之色,“闻景晔!”

薛琅哆嗦着想往外爬,被闻景晔捞着腰轻柔又不容拒绝地拽回来,“兰玉,你今天是一定要吃些苦头的。”

“我错了,你别……”

闻景晔将红菱堵住薛琅的嘴巴,隔着红菱轻轻亲了亲,又将他眼中的泪水擦去,“朕对你总是太过纵容。”

薛琅一求饶,他就狠不下心,索性把嘴堵上。

这坏心眼的东西,若是不给点教训,下次恐怕还敢。

奉銮宫的呜咽声和响动声透过窗子传出去,不过因闻景晔早就屏退了宫人,因此并无人听到。薛琅半夜就发起了烧,身上烫的厉害,昏昏沉沉地陷在被褥深处,只跟着闻景晔的动作而动,他不再求饶,也没力气破口大骂,被闻景晔随意摆弄成各种各样的姿势,只有更深的疼痛才能引起他的反应。

恍惚间,光线已经能透过窗子隐约照亮屋内陈设,体内的东西慢慢退出去,薛琅疲惫地睁了睁眼,酸涩感充斥着整个眼眶,肿胀的东西从他体内退出去,但很快又重新塞了东西进来。

冰凉,而且……形状不同。

他稍稍皱了眉头。

闻景晔把那东西尽数捅到了底,这才松开手,俯身吻着薛琅眉心,轻声嘱咐,“上面抹着药,你别拿出来。”

曲嘉文伺候闻景晔更衣,闻景晔张开手,闭着眼睛,“低声些,别吵了他。”

薛琅又烧了一天,下午日落时才堪堪退烧,又迷迷糊糊地昏睡着,夜里睁眼的时候,曲嘉文刚好在点灯。

“薛大人醒了,可要吃些什么?”

薛琅闭着眼,眼中酸涩地流下泪来。

“……薛大人怎么哭了。”

薛琅再睁开眼,见曲嘉文不知何时已走到床边了,脚步无声息,跟什么妖魔鬼怪似的。

他吓了一跳,连忙攥着锦被盖在身上,满面厌恶道,“滚远点。”

这时候他正没好气,曲嘉文撞上来是平白给他添堵,自然得不到薛琅一个好脸色。

曲嘉文走了会儿,又回来,“薛大人喝些水吧。”

薛琅喉中干渴,咽口水都费劲,犹豫片刻还是接过来一饮而尽,他将空杯子塞回去,“再倒一杯。”

他连喝三杯,喉咙间的肿痛才消了些,曲嘉文等着薛琅喝完,把空杯子接过来,准备离开时忽然被人攥住了衣襟。

薛琅望着他,眼底闪动着微弱的烛光,“你也很想爬上这张床吧。”

曲嘉文一怔。

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先前只是觉得四皇子可怜,后来死过一次,在这宫里自身都难保了,自然也管不了那许多闲事,只是从闻景晔救了自己起,他便认定要跟着他,他从未想过要以这种身份伴在闻景晔左右。

薛琅这一问,倒是让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薛琅用了些力气将人拉得离自己更近,“你若是倾慕他,天天跪在地上伺候能有什么出路。”

离得近了,他看着薛琅的眉眼,美人就是美人,疾言厉色也如此好看。鼻尖萦着淡淡的荼芜香,曲嘉文想,难怪陛下舍不得放手。

他意有所指道,“这对你来说并不难吧,你连如何讨好先帝都一清二楚。”

“若是奴才上了龙床,薛大人手里的权势,可就要分奴才一半了。”

薛琅用力把人推开,动静太大,牵扯到后面的东西,他脸色一白,哆嗦着身体,好半天才缓下来,“滚,滚出去。”

薛琅渐渐地开始后悔,早知闻景晔如此难对付,不如就还给曲嘉文算了,只是这人半点不争气,费尽心机也不过是个贴身太监,到如今管的只是这宫里的下人们。

想到自己上辈子惨死的模样,他又觉得,兴许是自己更不争气。

等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薛琅忍着将自己体内的东西拿出来,接着看都不想看,厌恶地丢去了地上,他刚刚退烧,身上难受的紧,只是让他呆在这里更难受,他撑着从床上爬起来,让人备了轿子出宫。

如今宫门早已下钥,但谁也不敢忤逆薛大人,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只能去请了皇帝。

闻景晔在房中荒唐许久,公务又积了大堆,还没处理多少,薛琅又开始闹腾了。

薛琅站不稳,靠在门边抱着胸,乍看上去除了面色苍白些,并无其他弱态,宫人们不敢妄加揣测,全都无言地跪在地上。

等见了闻景晔,薛琅张口就是,“臣要出宫。”

语气毫不客气,要不是顾忌着周围的人,怕是能扑上去咬他一口。

知道薛琅是真气了,闻景晔好声好气地哄了许久,没哄好,薛琅不回奉銮宫,这夜里的天儿又冷,薛琅如今身子不好,他怕薛琅折腾自己,只能连夜把宫门开开放他回去。

这些日子薛琅不大回府,薛重唤接到下人来报时先是一愣,接着喜不自胜,匆匆穿好衣服就出了门,因走的急还被门槛绊了一下。

远远看见薛琅的身影,他不自觉弯了眉眼,“大人。”

轿子走得急,薛琅一道上忍着疼回来,觉得身上被撕裂一般,见了薛重唤也懒得说句话,直接回了屋。

只有在自己府上他才能安心,不必怕闻景晔忽然进来压着他翻云覆雨,床头隐秘处放着一个朴素盒子,里头装着玉玺碎块,他打开盒子,神色晦暗地看了许久,片刻后他将盒子闭上放回原处,身上累的紧,趴在床上不多时便睡了过去。

薛重唤见他脸色就知道他在宫中过得不好,心中难受却又没什么办法,只能默默关了门在门口守了一整夜,等着薛琅起夜时伺候。

只是薛琅这夜睡得极沉,并未叫他。

探花郎失踪并非小事,谢承弼将其视做好友,自然心急如焚。

闻景晔为彰显爱臣之情,派了许多人去找,对此事显然十分上心。

他此事做的隐蔽,却仍瞒不过谢承弼,谢承弼奔走多日,终于找到了田德宣被随意丢弃的尸身,经仵作查验,他身上的刀口是宫中侍卫的配剑才能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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