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2 / 2）

“十五。”

“眼睛是怎么回事？”

“天生的，郎中来瞧过，说治不好。”

“为什么会在这儿？”

“家乡闹饥荒，投奔亲戚的路上走散了，多亏管事妈妈收留。”

“身上是否有胎记？”

“心口处有一个。”

“可否让我看看？”其实不用看胎记，孟鹤堂已经确定了眼前这个女孩儿就是周航，可他实在很难说服自己，当年那个憨憨的少年，如今却变成了一个身世凄惨的女娃娃。

孟良人伸手将衣服往下拉了拉，露出了那个胎记，说是胎记其实更像是疤，圆形，远程狙击枪弹孔的大小。但更引人注明的是女孩肩头青一块紫一块儿的伤痕。

“你这是怎么弄的？”

“奴婢蠢笨，若事情干不好，妈妈便会责罚。”女孩强忍着委屈，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孟鹤堂不傻，他自然知道事情并非女孩说的这般简单。但他强忍怒火让孟良人去叫来了管事儿妈妈。

“我要给这位姑娘赎身。我出这个数，够吗？”

孟鹤堂伸手比了个“五”。

“够了够了，一个贱婢要不了五十两的！”

“不，我说的是五百两。”

“人我先带走了，明日到孟府来拿钱吧。”

在管事儿妈妈惊讶的注视下，孟鹤堂拉着孟良人的小手快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小姑娘还是第一次坐车，紧张的缩在角落里，低着头扣手。久闻城中有些富贵人家的老爷酷爱凌辱年纪尚浅的女孩。他们通常会高价买下女孩，折磨成了残废都算好的，有的直接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孟良人越想越害怕，不知道眼前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会不会也是那样的人。

到了孟府，孟鹤堂首先下车，孟良人则乖乖的跟在他身后。孟鹤堂带着她来到卧室，在衣柜里翻找了半天，又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拿出自己的一件白衬衫，递给孟良人。

“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上。”

这让孟良人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接过了衣服，走进浴室锁上了门。

洗了个热水澡，换上衣服。又呆了一会儿，浴室没有窗户，想逃跑都没有机会。这样一直躲着也不是办法，孟良人深吸一口气，打开门走了出去。

孟鹤堂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抬眼一看，小姑娘湿湿的头发搭在身前，打湿了衣服，白皙的皮肤和小小只的一览无余。孟鹤堂的衣服对于孟良人来说有些太大了，衬衣直接当裙子穿，一个肩膀还露在外面。

孟鹤堂看的肝儿颤，心脏咚咚直跳。他炙热的目光，弄的孟良人有点儿不好意思，但也只是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

“谢谢你的衣服......”

少女的小奶音让男人回过了神来。撇过头去不敢再看。

“过来，我帮你把头发吹干。”

小姑娘点点头，有些怯懦的走了过去，站到孟鹤堂面前。

孟鹤堂抬头看着她觉得有点儿好笑。

“小傻瓜，坐啊。你站着我怎么给你吹头发啊。”

“对不起。”孟良人抿抿嘴，乖乖坐到孟鹤堂旁边。

“可以坐到我腿上来吗？这样我（给你吹起头发来）会方便一些。”孟鹤堂看看孟良人，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