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嫂子:你掫我一把 攒着娶媳妇299(1 / 2)

第298章 嫂子:你掫我一把 攒着娶媳妇

外屋地。

王淑娟往灶坑里添把火,将杨淑华热好的俩菜端进屋放在桌上,而杨淑华则蒯了半勺熊油,往里打了四个鸡蛋,使锅铲扒拉碎之后,倒了一盆饭,没多久一盆蛋炒饭就出锅了。

刘丽珍顺手将饭盆端进屋,并招呼着正在脸盆架子旁搓手上血迹的王虎,以及蹲在西屋门口逗着金玉满堂的李福强快去吃饭。

屋里这么多人肯定睡不消停,但金玉满堂也没耷拉个脸,毕竟瞅见亲爹回来了,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

李福强掀门帘进屋,瞅见坐在桌前的徐宁,提醒道:“兄弟,让你大嫂就手给熊胆蘸了啊。”

徐宁打个激灵,拍着腿道:“诶妈呀!可不是咋地,净顾着吹牛比了,给正事都忘了。”

坐在他旁边的王虎、关磊、徐龙等人咧嘴一笑,徐老蔫则耷拉着眼皮,巴巴抽口烟。

徐宁起身从怀里掏出装熊胆的小布兜,递给站在桌前的刘丽珍,老妈接过手撑开袋口,将熊胆提溜了出来。

惊奇道:“诶呀,这胆挺大哈!比之前那几颗大一圈呢。”

“嗯呐,虎子,你给讲讲……”

“哈哈……”屋内响起连串笑声。

然后刘丽珍有数出十块钱递给关磊,“磊子,快接着。”

徐老蔫问:“你告诉他叫啥了?”

“见两面,他去我三叔办公室汇报工作,但我三叔好像对他态度一般。”

李福强从兜里掏出五十块钱放在桌面,道:“老婶,都搁这呢。”

徐龙说:“前几天我和三叔去三道河,有几个人不在岗,问啥原因就一句话,回家办丧事去了,给三叔整得心里直堵挺。”

随即,徐宁四人动筷吃饭,其实他们八九点钟就饿了,虽说晚间吃了很多烤熊肉,但没有主食,越吃越腻,另外他们拽牲口走了三十多里地,极其消耗体力,饿了也正常。

王虎闻言抬头,紧忙咽下口中的饭菜,道:“是这么回事……”

关磊咽下饭菜,先是抬头瞅眼刘丽珍,然后转头看向徐宁,听徐宁笑道:“瞅我干啥,这是你该得的,赶紧收着。”

王二利卷颗烟,道:“卖熊脑袋这人是三道河的?他在跑这边来了?”

徐宁说:“妈,你给分分。”

王二利点头:“要不然为啥老孙家搁三道河能混开呢,他们是一家有事,全都往跟前凑,哪怕帮不上忙,也得搁旁边瞅着。”

徐老蔫眯眼说:“三道河老孙家,他家人正经挺多……”

屋内人凑过来仔细打量一眼,不禁点头:“是挺大!”

徐老蔫看不过去眼,“净扯淡!手里有钱还不会花?你给我,看我会不会花……”

瞅着徐宁扒拉着蛋炒饭,徐老蔫掐灭烟头,问道:“咋搁山里就将熊脑袋卖了?碰着旁人啦?”

徐宁造了两碗饭,吃的差不离了,就放下筷子回道:“他兄弟为了救他二哥被这头棕熊扑死了么,他七个人追了三天多,要不是听见我几个的枪声,他们还得撵好几天。”

徐老蔫笑说:“那肯定一般,就因为他,三道河才要啥有啥,都给你郭舅愁完了。”

刘丽珍翻着眼皮,拎着熊胆去了外屋地。

徐宁笑说:“妈,棕熊胆肯定比黑瞎子胆大,它体格搁那摆着呢。”

徐宁说罢,继续埋头扒拉饭。

徐龙接话道:“爸,你说孙继善啊?”

“老叔,你知道老孙家啊?”

刘丽珍笑说:“赶紧拿着,这规矩是你哥几个进山就定下的,你哥拿两股,你们每人一股,挣多少钱都是这么算。”

刘丽珍一愣,但见徐宁道:“妈,你给他存着也行,他拿这么多钱也不会花。”

刘丽珍起身走到桌前,笑着接过,各自数出十块钱递给韩凤娇和杨淑华,两人都没推搡,顺势揣进了兜。

徐龙好奇问道:“叫啥名啊?”

关磊不再犹豫抬手接过,“谢谢大娘。”

这时,在外屋地收拾锅台的杨淑华被刘丽珍拽进了屋,让她先歇着,等明早一块收拾就跟趟儿。

徐老蔫点头:“恩,以前他家人搁咱林场当过班,跟你郭舅是老熟人。后来被调回三道河了,现在搁市里当班。”

关磊手搓着钱,这是他单笔挣的最多的一次,他抬头说:“大娘,伱先帮我收着,我去楞场干活平常也用不着钱。”

徐老蔫依旧没动,撇一眼胆,催促道:“珍呐,快去蘸吧,让他们赶紧吃饭,这都啥前儿了。”

“啊。”

他一边吞嚼饭菜,一边说着今日在山中发生的事,期间李福强、关磊帮腔,将事情的经过以顺叙原原本本叙述一遍。

徐宁摇头:“没有,我说我叫马连江……”

刘丽珍白一眼,道:“你寻思谁都像你似的啊?那行,磊子,大娘给你存着,等到时候娶媳妇用。”

“诶!”关磊点头一笑。

“客套啥呀,这都是你自個挣的,快吃饭吧。”

“啊,你搁市里见着了?”

“姓孙,叫孙继业,这人还行,办事挺讲究也懂规矩。”

“艹!你还挺会整。”

李福强笑道:“有个娘们还问磊子叫啥呢,磊子说他叫马春明!”

“哈哈哈……”众人仰头大笑。

刘丽珍说:“磊子就跟你哥学吧,学不着啥好玩应。”

王彪补充道:“大娘,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咋样?这小词唠的有没有文化?”

“有!你一肚子都是墨水。”韩凤娇说道。

这时,王淑娟和杨淑华已经往下撤桌子了。

徐宁喝了口水,说:“孙继业应该猜出来我们几个了,临走前儿,他说让我给留俩豺狗子,等他忙活完家里的事就过来拿。”

徐老蔫点头:“过来就给他呗,咋地,咱家还怕他啊?”

“那怕啥,搁山里我兄弟给他脑袋戴的帽子都打掉了。”

王二利一愣,“使啥玩应打的?”

“56半!拢共响两枪,打掉俩帽子……”

刘丽珍磨牙切齿指着徐宁,“你啊!你咋不想想后果呢?万一失手咋整?”

徐老蔫倒是挺理解,道:“珍呐,当时的情况应该挺复杂,小瘪犊子响枪崩他帽子没毛病,他怀里揣着熊胆、地上有豺狗子和棕熊呢,对方要是有歹心,他不这么干才危险。”

王二利说:“嗯呐,嫂子,二宁这么干对劲儿,对方摸黑到近前,谁都得防着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刘丽珍埋怨道:“再咋枪法好,也别往脑袋上打呀,照着脚下打两枪得了呗。” 徐老蔫反驳道:“往脚下打,吓唬不住!真遇着硬茬子,就往眼巴前扑,咋整?他自个清楚是啥枪法,对方知道么?那肯定得让对方也知道啊!要不然能占上风,抢话把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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