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回忆（1 / 2）

“车组隶属的联盟平和的给车组带来了麻烦的任务，车组杀了……我未婚妻认识的人，所以你说呢？”

夏浅看了一眼檞寄生：“这是属于我的错吧？”

檞寄生摇了摇头，没有发表更多评价，只是继续听着孩子的过去。

“我尽数承认，不过我……可能抱有一点幻想。去找她的路上，我救了特蕾西，然后……看到了联盟的一些不理智。”

夏浅的眉毛扬了起来：“联盟派了一个小队，要求杀掉特蕾西。我一开始不理解他们的行为，结果他们让我滚，后来给我的理由是：可能带来深渊的人必须被清除。

“这可比我杀了勿忘我更糟糕，我杀勿忘我就像是一个人平和的杀了一个只是故意伤害他人的人一样，即使有可能，勿忘我可能真的会害死我……妻子。而他们直接什么都不管的就开始清除。

“告诉我，你会尊重他们吗？我们合理杀害一个罪人的唯一理由就是，他即将开始犯罪行为。很遗憾，大部分人不会承认自己的预先行为可能带来的任何后果。

“我带着特蕾西找了一下我未婚妻，我们两个不欢而散，但是我们一致认为让特蕾西不出事是一件好事。”

夏浅叹了一口气：“不会那么顺利的，我们车组也找了过来，然后告诉我：他们也要杀特蕾西。我告诉他们你们要找的她在其他地方，可是他们不信我讲述的事实……”

“事实？”

檞寄生怀疑的看着夏浅的无言，他沉默了很久：

“我的未婚妻就是特蕾西。现在我的妻子，和我的未婚妻，都是特蕾西，只不过她们是不同世界的。

“所以你大概猜到了一些事情，但是——现在的我应该接受一些东西。

“很好，我当时就和车组打起来，然后毫无疑问的被打败了——因为我不能杀了车组的管理员，而她可以无限复活车组里的所有人，包括我。我拼了命勉强保下小特。然后呢……挺好的，我未婚妻被联盟那群人爆了。

“我稍微保留了一点良心，然后我未婚妻死了。我也死了——不过我说过我可以被复活——但是怎么样？”

露出了忧郁的眼神，夏浅背过身去：“妈的，那个时候，她的父亲被一堆人背刺杀害，然后她差点卖掉自己的一切，甚至包括自己——你知道那个年代底层女性的地位有多低吗？我和她好不容易活在那个最好和最坏的年代，我一开始就卖掉了我的底线。然后你知道吗？她先问我我喜不喜欢她，我承认了，然后她就蠢蠢的给了我一块怀表——喵的是她父亲最后留下来的！

“……你觉得我应该喜欢我现在的妻子吗？她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特蕾西。虽然到最后……也许我确实接受了另一个她。

“但是，最开始的她！我他妈的看着她被杀掉的，我他妈的吼叫着咆哮着，可是我他妈的没办法！而我答应过管理员我不能给她带来麻烦——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靠了！你觉得真的爱一个人会是啥样子？或者说一个人给了另一个傻逼的爱，我知道的话应该怎么做？我他妈的值得吗？我又做了什么？

“他妈的！这把锁我解不开！后来我也没办法报复谁，因为我……不希望胡乱复仇。可是我真的可以释怀？哪怕现在的这位理解我，可是她和她越来越像……”

夏浅有些狂躁的喊着自己的过去，现在声音低了下来：“现在，勿忘我伤害了谁？他是否也被谁伤害吗，被谁歧视吗？我和他应该都一样，我们本应该互相感同身受，然后？他变成了新的魔鬼，我想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