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夏雨自述，揭露真相（2 / 2）

我想不懂夏猫的意思，我只知道他不断打岔我的问题。

“先给我学会！学不会我不会告诉你！”

“其他人比我更不重要吗！”

“神不在乎！”

夏猫吼道，“念”好像动荡起来。

一声巨大的钟声炸得我差点失去了平衡，直接摔到这块空间的底上。整个地面都在振动，声振八方。

但是，一股奇特的空间违和感传来——大概是夏猫把我拖进了深层梦境。

“神？你看上去像神？”

“这世界上的神不过是未知或者已知的生物，告诉我……你读过那么多的神话，他们都是好的？别逗了，神明没有善恶！”

夏猫抓住我的脖子，把我丢到了另一个“空隙”中：“看看我要干的是什么吧。”

虚空中下坠，我看向下面的底——

在这深层梦境的未知地带，一条巨大的银河流淌在一座血色的城市中，那座城市中的每一个房屋大多损坏了，墙体开裂。无数暗红色的植物爬满了墙壁。汁水从植物中渗出，流在地上，像是鲜血。一个个人或多或少行动在这城市里面。

仿佛是为了让我看仔细，有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违和的人抬头看向我：

他们戴着纸人面具。面具的表情各不相同：寡言，狂笑，悲观，无面……

其他没抬头的纸人面具佩戴者似乎在攻击城市里的一些人，那些人的鲜血和植物的汁水混合着……

夏猫一定是疯了吧？

一道道金色的光芒闪烁，这城市的天空闪烁线状的云朵，随后，云朵“流向”没佩戴面具的各做自己事情的人。

为了容错，所以杀戮。

为了结果，所以播种。

“杀尽我心中那朵雏菊吧

“若能放弃，有多容易？

“为何这双不听话的手非要伸向那些过于遥远的梦？

“憧憬普通的我这份饥渴是否“异常”？”

被云朵拖住的我能感受到夏猫的疯狂，但是我不会理解他——我们绝无道理去理解无药可救的人。

“可是真的有无药可救的人吗？”

你怎么能觉得世界上没有无药可救的人？

“你没有走到终点，怎么能说没有终点？”

没有终点？可是真理也是有局限的。

“你看到了那界限？”

我会怀疑我自己吗？

“我在怀疑我自己。”

夏猫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转过头，一个没有面孔的夏猫站在我上方的天空中，另一个有面孔的，将我送进来的夏猫，站在我平等高度的空中。

“你不会就不会吧，也许你就不是那块料。”

“我不是那块料，和我关注重点无关。”

“嗯，说对了，夏雨。”

没有面孔的夏猫坐到了一颗突兀出现的王座上。仔细看看，那王座像是一棵树镂空一部分后的样子。

无脸夏猫很快被王座上的树枝缠紧。这个时候我才发觉那个有脸的夏猫像是一具空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