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切磋（2 / 2）

“没有是好事，百姓长寿无灾殃，是我大周之福。”

“林兄弟心善，又有孝心，叫人赞叹。”

两人就这么说着话，语气轻松，颇有几分调笑的意味。

临走前，林宣说道：“我以后每天都来给郑先生道早安，希望您不会觉得厌烦。”

“哪里的话？林兄弟能言善辩，你能跟我说话，我很欢迎。”

林宣回到衙门前院，等待同僚陆续到来。

他们之间的切磋，自然不会用刀，而是木尺。木尺的顶端用布裹着白灰，刚好捕快们穿的都是黑衣，切磋之后谁身上白点多，谁的白点更致命，一目了然。

这木尺脱胎于捕快们常用的一种铁尺。铁尺与锏有点像，不过是光滑的圆柱形，手柄位置分出旁枝，整体造型近似“巾”字。

对捕快来说，刀用于对付凶恶的犯人，铁尺不致命，更适合抓捕活口。

不多久，捕快们到齐了。捕头毛俊侠简单说了几句，大意就是从现在开始，需要认真对待切磋，但也不可过于鲁莽，伤人伤己。

按林宣的理解，考核从现在就开始了，每次的切磋就算是平时分，可能影响最后的成绩。

之后，捕快们分配两两切磋。

由于捕快共有七人，林宣第一轮轮空。他正好借机观察同僚的水平。

今天的较量，一改往日的友好、散漫的节奏，每个人都很专注，气氛中有一丝肃杀之感。

一轮较量的持续时间，按照林宣熟悉的时间单位来算，短则两三分钟，长则五六分钟。

毛俊侠会根据捕快身上所中白点的数量和位置，随时叫停某一组较量。

第一轮之后，捕快们休息时，会用湿抹布擦掉身上的白点。毛俊侠则粗略记下几人的表现。

休息了大约五分钟，他们开始第二轮切磋。

第二轮林宣对阵周小靖，正要开始时，一个名叫陆倾的捕快对毛俊侠申请道：“头儿，我肚子有点疼，能再休息一会儿吗？”

毛俊侠点头答应，让其轮空。

这个小插曲没有影响其他三组人员的切磋。

他们虽然用的是木尺，但都是用自身所擅刀法的路子来使的。

周小靖出身自镇岳武馆，刀法凌厉，讲究势大力沉，招式以斩、劈的动作居多。如果他使用的是真刀，以他熟练的套路，面对林宣是略有优势的。

然而使用木尺，斩和劈体现不出凌厉，加上他本身身体不够健壮，对上林宣稳守反击的打法，两人算是旗鼓相当。

林宣明显感觉到，对打明显比自己单独练刀更费力。他刚开始能完全格挡周小靖的进攻，还找机会在其手臂和肋骨处点了两下，但是两三分钟之后，他渐渐觉得力气跟不上了。

他又咬牙坚持了一分多钟，最终左支右绌，被周小靖砍中几下，尤其是有一招从他左肩往下划了一道两寸左右的白色痕迹。

林宣虽然趁机点中周小靖的下腹，但这次较量，终究是他输了半筹。

休息时，周小靖坐在林宣身旁说：“刚才承让啊。”

“公平较量，是我实力不济。”林宣很大度地说道。

事实上，他虽然输了，但心里却不怎么苦恼。

周小靖在他们七个年轻捕快当中，实力不算弱。他为人踏实，每日苦练。正常发挥的话，周小靖肯定是能通过考核的。

林宣能跟周小靖打得有来有回，进步已经很明显了。再给他二十来天，通过考核不成问题。

周小靖自然也注意到林宣的变化，说道：“相比上次咱们较量，你现在厉害了很多。我想再过半个月，我就不是你对手了。”

“周兄过奖了。我们共同努力，争取都能通过。”

休息得差不多了，毛俊侠叫众人起来继续较量。

林宣这一轮的对手是陆倾。

先前两轮的较量，捕快们虽然认真，但还是很有礼貌，会互相抱拳致意，然后喂招、拆招。十几招之后，双方都进入节奏之后，才会真正开始较量。

然而陆倾一上来，动作就很凶猛快捷，像是要搏命一般，打了林宣一个出其不意，左腰被刺中一下。

林宣猜测，第一轮输了的陆倾，想要胜过林宣，尤其是速胜，以便在毛捕头那里赢得印象分。

林宣的胜负心没那么强，但也不想快速输掉，尤其是输给这种不讲武德、想踩他立威的对手。

他连忙调整节奏，逼退了陆倾连续的几招，没让自己再被打中。

两人就此进入缠斗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