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迈向智慧人（1 / 2）
开历2152年春的一个清晨，潼国鼎达公司总部。
刚满49岁的董事长泰克在公司小会议室条形桌中间的座位坐下，他体形偏瘦，一副不苟言笑的面孔和一双深邃的眼睛，他等待着同事们的到来。
首先到的是公司董事、47岁的总经理登科，他是中等偏高身材，潇洒中略带飘逸。他同泰克寒暄了几句，找个座位坐下。
接下来进入会场的是公司副总博萨刹·赛利昂，他从军事院校毕业，高大魁梧，双眼散发着慑人的寒光。
跟着进入会议室的是市场经理鲁尔，中等身材，做事认真，稚嫩要强，他是泰克夫人的外甥。
随后依次进来的有公司科研一部经理哈慈、科研二部经理特里丰根、科研三部经理细沙尔、大秘柯林和其他相关人员。泰克见时间已到，人也到得差不多了，便直接宣布开会。
泰克说：“各位，作为世界顶级智慧公司，我们必须在智慧合成人领域巩固现有地位。有传闻说，有公司已经研发出了具有意识，情商已接近成年，非常适合做伴侣的人形基因人。我认为我们也可以从这一领域发力，作为与酷浩公司和长城公司竞争的利器。鲁尔，说一下你掌握的信息。”
鲁尔起身，详细介绍了合成人市场，接着说道：“当今世界，智慧生命水平已是衡量一个国家科技水平的重要标志。不管是人形机器人、人形基因人还是人形混合机器人，都是我们可以继续扩张市场的新领域。正如董事长所说，人形基因人领域是这三种智慧合成人中市场空间最大的，毕竟是生物人。”
“现在连保姆市场都需要合成人，需求量确实很大。”人事经理道。
“这会不会有社会伦理和法律方面的风险？”博萨刹一边抽着雪茄，一边插话道。
鲁尔表示：“我们可以参考众国的做法。众国用了近十年的试验与积累，不久前第一个公布了合成人管理原则，管理原则内容很多，我就不一一解读了，这里只说重点：第一，每个合成人脑神经内需要设置法律神经域，合成人需要严格遵守人类法律；第二，拥有固定、能够被辨识、独一无二的外貌特征；第三，可监控，没有内置杀伤性武器；第四，拥有准生证、身份证、死亡证。这就是众国的合成人管理四原则。”
众高管听了这个消息，愣了一下，随后意识到众国在合成人法律法规方面已经领先一步。
“既然合成人有了思维，理应列入人类管理序列。”博萨刹深以为然。
“应该立法，否则麻烦不断！”人事经理说。
“设置法律神经域非常重要。四原则一方面提高了合成人的地位，另一方面也加强了对合成人的管理。鲁尔，假如你是合成人，会去众国吗？”登科问。
“如果我想成为体面的合成人，我会选择众国。”鲁尔回答。
“诸位，不管你喜不喜欢，与合成人共生时代已经来临。我很欣赏众国的理念。”
泰克沉思了一会儿，继续说，“我们已完成第一批人形机器人和人形基因人的社会性测试，鉴于目前的形势，我们会向国家提建议，敦促形成合成人法则。请登科介绍介绍。”
登科发言：“根据第一批人形机器人和人形基因人的社会性测试成果，我在这里宣布，我们已成功地制造出相当于成人思维模式的合成人。”听到这里，众人先是一愣，然后鼓起掌来。
掌声结束后，登科接着说：“至于人形混合机器人，是基因编程与人工智能兼容及互联的结果，利用了多项生物科技研究前沿成果，比如生物皮肤与非生物骨架结构等；而且，这类型的机器人生物组织结构与非生物组织结构之间没有严格的比例限制，取决于市场需求与性价比，可以满足各种不同需求。为了保证需求和合成人的稳定性，合成人现在使用的人造脑是基因编程脑神经打印技术与生物计算机技术的结合体。”
“打断一下，拥有人造脑的合成人会威胁人类的安全吗？”博萨刹问。
“我们培养的合成人已经过严格的测试，威胁人类的可能性非常低。不过，如果合成人被攻击的话，他们会发起反击，而且他们的战斗力不低于职业拳击手。”登科回答。
制造经理笑道：“这样的话，那些指望找合成人做伴侣的人，谁还敢要啊？”
众人大笑。
特里丰根说：“总之，用人形基因人作为伴侣和保姆，基本满足了人类需求。”
“人形基因人伴侣，多好听的名字，能做情人吗？”人事经理问。
“呃？”特里丰根有些吃不准，“法律上没有相关规定。”
“管理跟不上，早晚会出事儿。”人事经理说。
“换作你，会怎样做？”博萨刹问。
“当然是钻法律的空子。”人事经理笑着回答。
“在国家没有明确合成人地位之前，我有个建议，让合成人展露才华。”登科说。
“有何高见？”泰克问。
登科说：“政府最近正在招标，是一个30万平方公里的沙漠改造工程。我认为，合成人在这方面具有先天的优势，我们可以去投个标，这个项目估计至少得用几千名合成人。趁此机会，我们可以让政府见识一下合成人的特点。与此同时，我们需要筹建情报网络，作为合成人保障体系。虽然我们已有全球售后服务系统，但随着合成人走向社会，成熟的情报网络可以让我们防患于未然。”
特里丰根叹道：“一个大计划呀！”
“好！合成人成体系走向社会的第一步，就从沙漠改造开始！”人事经理夸赞道。
“当大众把合成人视为人后，市场规模会更大。”登科说。
泰克点了点头，问道：“合成人的事情，就暂时讨论到这里。最近还有什么值得我们关注的事情发生吗？”
“除了合成人之外，最近最热门的话题就是长寿了。”鲁尔说。
泰克摸了摸下巴：“是不是全能血人的事情？听说一个国家的一位王室成员为了寻找长寿的奥秘，率领一帮人到北极去探险，他在探险过程中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外星人早就到访过本星系，并且留下了能治百病的全能血人基因。”
“全能血人？那是什么？”产品经理好奇地问。
“是一种可以与任何人交换血液的人。这类人的血液中含有‘长寿基因’，所以他们的寿命比一般人长，他们的血能舒筋活血，治一般的病。”泰克停下来，喝了几口茶水，以驱逐些许疲惫。
“那位王族老兄到底见没见到全能血人？”特里丰根问。
“没听说见到，只是传闻。”泰克答。
博萨刹狠狠地抽了一口雪茄，之后说：“我也听说了。不过，全能血人真的和外星人有关系？”
“传闻中是这样说的。”泰克回答。
“有可信度吗？”产品经理问。
哈慈说：“假如有这样的人，应该好好研究一下。”
特里丰根也凑热闹：“我更感兴趣的是，怎样才能长寿？”
泰克微微一笑，说：“好吧，那我就大概讲一讲吧，其中有些事情听起来不可思议。大家听说过白垩纪吗？”
产品经理和鲁尔相互看了看，异口同声地说：“恐龙时代。”
泰克开始讲：“是的，接下来，我要给大家讲一个关于白垩纪的民间传说。那是6500万年前的一天，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火球。不久后，火球掉入海里，而一个小型救生舱却从火球中弹射出来，向大陆冲去。救生舱快接近地面时，启动了制动发动机并坠地。过了一段时间，3个惊慌失措的外星人从救生舱里爬出，这3个外星人身高约2米，体格健壮。他们活动了一下手脚，跳了跳，望着比狗洞大不了多少的救生舱门，叹道：‘能爬出来实属不易呀！原始而愚昧的星球，我们来了！’
“这个外星人刚发完感慨，还没来得及说更多的话，忽然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他感到了地面的震动，接着就是撕心裂肺的尖锐嚎叫。另外两个外星人循声望去，惊叫起来：‘我的天哪，哪来的那么个大家伙！’紧接着，一个像山一样的庞然大物向外星人压过来。其中一位临危不惧，隔空击出一掌，却立刻感觉到不对劲，他大叫一声：‘快跑！我们离飞船太远，不能借助飞船的力量，没功力了。’
“其他外星人一听，连爬回救生舱的胆量都没了，除了没命地逃跑，他们什么都顾不上了！当时这个星球的霸主是霸王龙。成年霸王龙身高5米多，体长超过10米，体重8吨，是陆地上的绝对霸主。该着外星人倒霉，吓坏他们的庞然大物，正是霸王龙。
“霸王龙一直在后面追赶，却因为这几个外星人腿长步大一直追不上，途中又有其他霸王龙加入进来，而原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霸王龙则停止了追击，这场面俨然一场霸王龙接力追击赛。这可苦了这帮外星人，原本牛气冲天的他们，历经千辛万苦来到这里，好不容易在降落过程中死里逃生，不想又迎面碰到了来势汹汹的霸王龙，没了功力的他们除了逃跑，还能有什么招儿？不过算他们走运，最终总算甩掉了霸王龙，保住命了。缓过劲儿来，几个外星人向四周一望，看见远方有一片森林，便毫不犹豫地向森林里跑去。
“缓过劲后，几个外星人哈哈大笑，一个外星人说道：‘这星球不大，可动物却挺大，还挺能跑。不过，想拿下我们，没那么容易。’之后，他摸了摸身上，却发现除了打火机和折叠小刀之外，什么都没有。可怜的外星人，现在回到了石器时代。
“这三个外星人无奈，只能再次走出森林，试图寻找那个救生舱，在寻找过程中，一个被翼龙掳走了，一个钓鱼时被河边潜伏的牛蛙吃了，只剩下最后一个，名叫小红。小红面对这样的糟糕环境，只能默默地从零做起。后来，一颗巨大的陨石撞击星球，感到没有希望的小红在岩石上刻下了一份备忘录，希望对这个星球上后世的文明有警示作用。”
博萨刹问：“那块岩石真的存在吗？”
“不知道。古代战争连绵不断，就算有估计也早被毁坏了，不过据说有先人找到过，并把上面的内容拓了下来。”泰克回答。
登科说：“我也听说过这个故事，不过，据说那三个外星人走了，留下一把宝剑，每年都会有寻宝人声称找到了这把宝剑。”
泰克点了点头，继续讲解：“我也认为这个民间传说部分是可信的。有的学说根据进化程度，将宇宙文明细分为几个层次，第一层为利用核能和可控热核反应；第二层为利用恒星能和星系能；第三层为利用宇宙能，掌握这一层级文明的人，我们也将之称为宇宙人。总体来说，运用能量的大小和速度体现了文明程度。当然，还有衡量文明程度的其他学说。长城公司董事长东方瑞曾提出一个概念，把宇宙所有不同能级的人统称为广义人或智慧人！而那几个外星人，可能就是处于第一层或者第二层的人形合成人。”他停下来，抿了一口茶水，他的疲劳已被会议的气氛赶跑了。
“嗯，有道理，这么说我们是处于第一层的人类喽？”博萨刹说。
“我觉得没问题，我们就是最低级的广义人或智慧人。”登科笑道。
泰克又说：“智慧人面对同层级的对手还可以通过运用能量的多寡进行较量；而面对高层级的对手，己方就是待宰的羔羊。既然这三个外星人发现了这里，却没有后继队伍跟进，我估计或者是那个星球的生物人日子也不太好过，或者科技尚未发展到极高的程度，这三个外星人的出现仅仅是一次抱着必死信念的尝试，在没有收到基地反馈信号后，他们便觉得这次尝试失败了。”
“嗯，有道理。”博萨刹表示赞同。
“陨石撞击事件使恐龙没了，为后来人类的称霸奠定了基础！所以说人类的称霸是小概率事件。历史长城中，稀有的宜居星球加上产生自然人的概率有多低？要多低有多低！”泰克感叹道。
“这个故事有一定参考性，可这与‘全能血人’有什么关系呢？”博萨刹问。
“据说这三个外星人携带了冷冻的精子和卵子飘移到了北极，随后的冰川移动，这些精子和卵子在北极范围内又有所扩散。据说，青年不孕夫妻夏天到北极温泉小溪洗澡后便有怀孕的可能，因此就有了‘全能血人’传说。”泰克说。
“看来‘全能血人’有外星人的基因。”哈慈深有感触地说，”王室找他们为的是延长寿命？”
“没错，不过还有另一种传说。这个传说中，北极温泉里含有数百万年前传承下来的长寿细菌，能延长生物寿命、优化血液及激活精子、卵子。所以，到北极温泉小溪浸泡的夫妻就有了生育的可能。”泰克补充道。
“嗯，有意思。关于小红的拓文，民间有什么传闻吗？”鲁尔问。
“据说留下了一把长剑。”泰克回答。
“长剑，想必很厉害。但时间太久，即便有也找不到了。”特里丰根嘟囔着。
“好吧，这个问题就讨论到这里。”泰克扫视了一番，“下面，我介绍一下刚刚聘请的第二秘书。”泰克朝柯林示意。
不一会儿，柯林领进来一位青年女性。众人抬头望去，一个个目瞪口呆，来人简直太美了！太惊艳了！把整个房间都闪亮了！可青年女性似乎是习惯了这种场景，显得很自然，面对众高管火辣辣的目光，她不卑不亢地说：“我叫古丽，请大家多多关照。”等古丽说完，柯林请她在一个空位上坐下。
泰克淡然地说道：“没有经过董事会同意便聘任了新秘书，我相信各位都有些诧异。那么现在，各位同事可以尽可能地提出自己想到的问题，把这次见面当作一次面试。”
首先发问的是财务经理，财务经理擅长淼语。于是，她快速地说了一通专业性极强的淼语。没想到，古丽也用淼语准确地回答了财务经理的提问，让众高管吃了一惊。
人事经理则越看越觉得这小姑娘有点像董事长的女儿，其实，一个公司管理层有几位女士并不奇怪，问题是泰克绕过了董事会聘任这位年轻女士，职位又是秘书，不由得使人有些想法。想了想，他问了个很常规的问题：“你了解酷浩公司吗？”
古丽回答：“酷浩公司，我们的竞争对手，实力与我们相当，其最大的特点就像它的广告一样，言过其实。我们不怕公平竞争，可像酷浩这种公司我们应该警觉。据说，它桌底下的活儿也不少。假如开拓性技术落在它手里，那将是同行们的不幸。”
人事经理点了点头。之后，便没人提问题了。
泰克见状，笑着说：“古丽，既然大家都没什么问题的话，你和博萨刹过几招。”
和博萨刹过招！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博萨刹可是公司出了名的散打王，有一年为了救泰克，他一人勇斗三名持刀歹徒，结果那三个歹徒被打趴下了，他却只挨了一刀。让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孩与博萨刹过招，不是欺负人吗？细沙尔看不过去了，
打哈哈说：“董事长您真会开玩笑。”
制造经理也插话道：“古丽，你可能不太了解我们副总，他是散打冠军，三五个壮汉都不是他的对手。”
古丽回应道：“谢谢您的提醒。不过我真心想请教一下副总的身手。”
博萨刹本就想刁难刁难古丽，如今看到这小姑娘如此大言不惭，火气更大了，可这样真的好吗？就在他迟疑之际，古丽又说了：“既然您不想动手，这样吧，就掰掰手腕吧。”
博萨刹想了想，又扫了一眼董事长，见董事长低头看着文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且被逼到这份上了，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方式了，他只好对古丽说：“你用两只手，我用一只手，点到为止！”
两人坐好位置，博萨刹犹豫地伸出大手，握住古丽纤细的右手，博萨刹的大手几乎是古丽小手的两倍，虽然还没赛，可结果似乎已一目了然。博萨刹等了等，见古丽的左手并没有搭上来，不满地说：“不是说好了，你用两只手吗？”
古丽微微一笑，轻轻道：“您不会是性别歧视吧？”
听到这话，博萨刹也只能这样了，他没好气地说：“你用力吧。”
博萨刹随便把胳膊架在那里，没有立即用力，也没有立即要压下去的意思，而是轻蔑地瞪着古丽，在等着古丽发力，等着她用尽吃奶的劲后，再以秋风扫落叶的气势狠压下去，让她明白吹牛的代价！慢慢地，他感觉到古丽开始发力了，力量越来越大。为了撑住，博萨刹也逐渐加力，他手臂上的青筋渐渐隆起，不一会儿脖子上的青筋也隆起了。博萨刹非常吃惊，那只小手从哪里来的千钧力量？博萨刹决定搏上一搏，可不管他如何用力，那只小手就是纹丝不动。
众人又是大吃一惊，博萨刹分明使出了全部力气，但根本赢不了古丽！这美女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莫不是神仙下凡了？此刻，博萨刹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眼看就要输了，可他却感觉到古丽突然收力了，于是胜利的天平倒向了他这边，他赢了。
博萨刹茫然地抬起头，看着古丽正在微笑地看着他说：“我认输了。”
“能跟力大无穷的博萨刹僵持那么长时间，虽败犹荣！”登科赞道。
“很不简单，你不会是仙女下凡吧？”制造经理夸道。
博萨刹则感到腕关节钻心的疼痛，他心里清楚，如果古丽动真格的，他的腕关节说不定会折了。他直愣愣地回味着刚才的场面，一股比任何时候都失落的感觉从心底升起，这种身材的人怎么可能赢得了他？突然，他醒悟了，脱口而出道：“你是合成人！”
众人又是大吃一惊，目光都投向了古丽。古丽依然保持着惯有的微笑：“请多关照。”会场内安静了片刻后，热烈的掌声响起。
“董事长，你把我们全蒙住了！”博萨刹顿时轻松了许多。可扭头一想，现在公司的合成人都已经这么厉害了，自我意识居然可以达到这种水平！
泰克向古丽说道：“谢谢你精彩的展示。”柯林会意，送古丽离开了会议室。
“要是用这种水平的合成人开发月星，那还不是事半功倍？”博萨刹说。
“世界巨型公司在月星上都有基地，我公司准备用刚才级别的合成人进行大规模月星开发。”登科说。
“赞成！”几个高管附和道。
泰克的脸上荡起了笑容，又迅速收敛，总结道：“我相信，合成人将以人类看得见的速度崛起。随着科技前进，合成人将渐渐地走入人类生活的各个方面，他们的身份及地位也将被赋予新的含义，对世界格局甚至是人类的去留产生深远影响。有朝一日，合成人的智慧甚至可能会超越人类。合成人使人类最初乐在其中，继而情在其中，后来陷在其中，再后来惧在其中。也许从人类产生到现在，合成人是最难确定对人类到底有哪些影响的。”
听了这话，会场一片静寂。大家已经陷入思考之中，合成人要是这样发展下去，离所谓的超人出现还远吗？到时人类该怎么办？
就在高管们凝神思考的时候，一位秘书匆匆推开会议室的门，来到泰克身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泰克的脸立即板起来，指示道：“再去调查详情。请把保安经理找来。”秘书出去了。
泰克也将此事告诉了与会者：“售后服务经理斯洛失踪了。”
众高管吃了一惊。博萨刹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泰克回答：“大概是昨晚。昨晚他跟家人说在公司值夜班，没有回家，今天上午他没来开会，秘书打他电话不通，遂询问他家人，可他家人也联系不上他，所以报警了。哦，对了，昨晚并不是他值班。”
登科嘴里喃喃道：“斯洛？”
泰克问：“最近发现他有什么异常吗？”
登科摇了摇头，他瞟了一下人事经理。人事经理会意，起身说道：“根据人事部的记录，斯洛所有工作都在正常开展，之前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不过……他喜欢赌博。”
登科叹了一口气：“赌博可不是什么好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