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祸不单行（2 / 2）

“去辐射区？”张远航好奇地问。

“嗯，是的。之前有些业务激进的旅行社，组织喜欢探险猎奇的年轻人去辐射区。”老刘说着拿出手机，调出一组照片递给张远航。“那里的植被、动植物群落已经和过去完全不一样了。你看！”

张远航看着照片咂了咂舌：“安全吗？”

“穿好防护服，做好防护就行，风险不大。”

老刘喝了口汤，接着介绍：“有人专门去辐射区搜集这些基因变异的小玩意儿，卖给国家或者个人的实验室，据说可以提取抗核辐射基因来制作药品。”

张远航很惊讶地问:“真的有这种药吗？”

“当然，黑市里能买到，但是价格贵，而且鱼龙混杂，品质参差不齐。”

“所以，你也想考虑考虑？！”

“嗯，是的。”老刘回答：“我已经在新线路上垫付了保证金。等线路开通，资金流绝对不会再有问题，所以，就三个月。”

“我是很想帮你。”张远航搓着自己的脸蛋子，有些为难地说：“但是，我失业了，就在两个月前。我自己的房子也要付租金，也撑不了多久了。”

“这样吧，两个月，就两个月。这2000块钱先给你！不让你白帮！”老刘说着把一个黄色信封递给张远航。

老刘以前性格很开朗，他显然是遭遇了和张远航一样的窘境，才变得有些局促，两个人谈完了正经事儿，又闲聊了几句，饭局就草草地结束了。

回家的路上，张远航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小小的旅行社店面，雨停了，天边映衬着淡蓝色的微光，店面在光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熟悉、亲切。

在这个城市里，有的时候张远航感觉很孤独，很少的几个熟人里面，老刘算一个。

他遇到了困难，张远航不可能不帮，只是……自己也身处很尴尬的窘境，这让他伸出的援手显的那么单薄。

老刘给他的钱他没拿，所以老刘又给了张远航一袋子鱼干表达感谢。张远航把鱼干夹在腋下，心情很复杂地走在昏暗的路上。

就在张远航经过一片连路灯都没有的黑色区域时，他听见自己身后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

回过头，发现跟着自己的是一个头发蓬乱、满脸污垢，身高还不足一米六五的男孩儿。

还没等他开口，男孩已经向一匹饿狼一样猛扑过来，抢走他手上的袋子，转身撒腿就跑。

张远航咂吧咂吧嘴，心理一声咒骂：“我这几天究竟是怎么了？连小屁孩子也要来捏一把！？”

没来得及多考虑，张远航直接迈开大步追上去，跑了几十米就追上男孩儿，一把抓住他黑黝黝的外套上端，直接把他摔倒在地，至少一半鱼干撒落。

男孩儿居然没再管张远航，而是直接趴在地上飞快地往袋子里捡散落的鱼干，一边捡还一边理直气壮地嘟囔：“江湖儿女，有缘相识，分一半，做见面礼！”

张远航被眼前这个脏兮兮的男孩儿气乐了，心想：“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张远航也没再动手，而是蹲在地上看着他：“你是犯病了，没吃药是吗？明抢？！你自己掂量掂量，实力在哪儿呢？”

男孩默默地捡起了所有鱼干，很无赖地趴在地上不起来：“我敢拼命！你少了这些，瘦不了一斤肉，我要靠这个谋生，这就是区别！”

男孩儿眼球滴溜溜乱转：“不怕你笑话，我跟我妹妹两天没正经吃东西了！”

听了男孩儿的话，张远航仔细打量着他，单薄破旧的冲锋衣里没有其他衣服，油腻腻的背上有好几条快要愈合的伤口，手上满是老茧，胳膊上腿上也有很多新旧伤痕。

“起来吧！好好说话！”张远航朝男孩儿摆了摆手。“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六爷！”男孩坐起身。

张远航表情严肃起来：“你少废话，好好说话！”

“江湖人称‘六脉神剑’，那你叫我‘六脉’吧。”

“剑是下贱的贱吗？我问的是你家里人给你起的名字!”

“王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