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4(1 / 2)

“喂?”拖地拖到一半的温婉嫣接起行动电话,心中颇为纳闷。

(嫣儿。)

“爸爸,有什么事吗?”听到父亲的声音,温婉嫣觉得心底一阵温暖。

(没事。你好不好?在那里住得还习惯吗?)

“嗯,我很好,爸爸你呢?”

温商兆苦笑。目前他人已被王道明强制住院,是来日无多了。但在女儿面前,他仍是努力的打起精神,编织美丽的谎言。

(当然好啦!我今天打电话来就是要你明天不用回来,爸爸今天晚上就要飞往美国出差去了。)

明天是嫣儿出嫁回门的日子,但他已住在医院,怎能让她知道。

“嗯?”温婉嫣吓了一跳。“去美国?怎么都没听你说过,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没确定耶,回来再打电话给你。你乖,好好和观睿一起生活,当个好妻子,知不知道?)

“嗯。”温婉嫣答应,但心里却总有些不安的感觉。“爸爸,你没事情瞒着我吧!”

(瞒你什么事?)温商兆佯装轻松,(才嫁出去两天,就不相信爸爸了?)

“没有,只是……”她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只觉得心中惴惴不安。

“爸,还是我今晚送你上飞机?”

不知怎地,她就是觉得必须看看父亲,确定他没事才行。

(不用了,陈伯会送我去。你和观睿才刚新婚,乖乖的在家陪他吧!我回来再和你说。)腹部又传来剧痛,冷汗流下温商兆额际,他咬紧牙,强笑道:(爸忙,就先这样吧!)

“爸!”来不及问,电话已被挂上。温婉嫣放下行动电话,心里仍是七上八下的不安稳。

应该没事吧!心中那不安的感觉可能只是因为自己刚离开家里,来到这个陌生的环境,所以有点神经质吧!

如此安慰自己后,温婉嫣重新拿起拖把,心里则烦恼着晚餐该怎么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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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韩观睿进了家门,一阵烟味扑鼻,他赶紧往厨房走去。

打开门,只见满室白烟,没引发洒水系统还真是奇迹。

浓烟中,温婉嫣绾起长发,穿着围裙、拿着菜刀,手足无措的看着砧板上的肉。

“你在搞什么鬼!”他脱下西装外套,冲进去开窗、开抽油烟机,这才看到一锅翻滚着白色泡泡的汤,以及热到不断冒烟的锅子。

“这是怎么回事?”他盯着眼前垂首不语的女人,等待她的解释。

“我……”她指指菜刀,再比比流理台上的食谱。“煮晚餐。”

温婉嫣回答的很心虚,更没有脸抬起头。

“那我请问你,今晚吃什么?”他双手环胸,丝毫不宽容的问。

“青椒肉丝、炒青菜、蛋花汤……”声音越来越小。说到菜单她就不禁怀疑,食谱上明明写着简易料理,为什么她还是做不好?

韩观睿环视厨房,语带奚落:“是吗?那请问何时开饭,我的肚子饿了。”

这是故意让她难堪的,他知道她自小从未进过厨房,连各式青菜都分不清楚。要她煮晚餐是刻意刁难,他更是不奢望她能做出一道菜来,所以早早便在外头吃过了。

“对不起。”她实在没别的话好说。“你饿了吗?还是我们先去外面吃?”

“你就只想到这个方法吗?”真是千金小姐,什么都不会就只会放弃。他不屑的冷嘲。

“可是……”她叹息,“我没煮过饭,也不会煮……”她如做错事的孩子般举起双手,让他看看她一晚的成果,就是弄伤了细葱般的洁白十指。

“笨手笨脚的!”他毫不怜惜的低骂。

“对不起。”她倏地收回手,难为情的开口:“我保证我会好好学,可是……”

若他坚持要吃她煮的,可能等她学成,他也成白骨一堆了。

“我一定会学,会好好学。”她语带诚恳。“可是,我现在可能无法做出一道完整的菜,可不可以……”她结结巴巴的想说出自己的意思,但韩观睿的瞪视却让她住了口。

“瞧我娶了个怎样的好妻子!”

闻言,温婉嫣的头垂得更低,心里有着深深的愧疚,更后悔自己以前在家时为何不时常随着陈妈下厨。

“哼!”不再看她,韩观睿转身进书房,将门摔得震天价响。

温婉嫣想追上去解释,但想到他那严厉的表情又不禁却步。

叹了口气,她开始收拾着满目疮痍的厨房。

她真是个不及格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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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好像有人在拨着她的头发,温婉嫣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借着床头小灯透出的光,看着斜坐在床前的人。

“你回来了。”她挣扎着想起身,没有让人吵醒的不悦,纯然是看见他的欣喜。自那天后,他每天都很晚才回来,早上却又很早出门,因此她根本就碰不到他。

韩观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她的睡容所吸引,而后不自觉的坐在床沿撩起她披散在枕上的发丝。

一松手,柔软的头发滑过他粗糙的掌心,勾起异样的酥麻感触。他甩甩头,语带嫌恶的说:“头发也不整理!这样披头散发的像什么样子!”

温婉嫣一怔,拉过自己的长发。“这样不好吗?”

“要嘛就剪短,不然就烫起来,这样清汤挂面的垂着,你以为自己还很年轻吗?都已经是结婚的人了,也不懂得打扮打扮!”

“我知道了。”她握着长发,决定明天去烫起来,因为她舍不得剪。

看她柔顺的样子,韩观睿只觉得心火更盛。

他拉开领带,突地压向她,一点也不温柔的吻着她的唇、她的脸。

温婉嫣不敢挣扎,但忆起初夜的疼痛不适,她不自觉的皱起眉,握紧小手。

她越不反抗,他就越生气。

还是好痛!但她忍着不哭,也不哀叫。温婉嫣习惯性的咬住下唇,止住涌上的痛楚。

见到她咬唇的模样,韩观睿暂时停下动作。她又想把嘴唇咬破吗?

没多想的,他俯身吻住她的唇,阻止了她自虐的动作。

完事后,韩观睿翻身离开她,拿了衣物往浴室走。

温婉嫣蜷缩着身体,希望身体的不适感能赶快消失。

为什么做这种事会这么痛?她以前看过的一些书上曾夸扬男女之事的美妙,可亲身体验过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正想着,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浑身还滴着水的韩观睿突然出现,并一言不发的抱起她往浴室走。

“耶?”温婉嫣吓了一跳,不明白他想干嘛。

韩观睿没作声,拿起莲蓬头冲着她冰冷僵硬的身躯。

温婉嫣这才了解他的用意。她双手掩胸蹲下,羞惭的低垂着脸,“我自己洗就好了。”

“现在才遮不嫌晚吗?”他好整以暇的拉起她,伸出手指抚着她的脸颊,而后滑下她的颈项、肩膀,来到她双手掩盖的胸前。

“别……”她不依的闪躲着,脸上的红艳足以燎原。

韩观睿丢开莲蓬头,看着她被热水冲淋后更为粉嫩的肌肤,感觉到自己的骚动。他竟然又想要她了!

韩观睿抱起她放到床上,人也很快的贴上她。他极有耐心的慢慢引导她,带出她天生的求欢本能。

是可以如以往般使强,但他下意识的推翻这个念头,此刻他只想好好的与她欢爱。而这一切,他宁愿往自身能获得较大满足的角度去想。

不是为了顾及她的感受,绝对不是!

温婉嫣的小脸一片潮红,紧紧抓住身下的被单,隐忍着自己体内的骚动。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受,浑身热烘烘的,好像被人在身上燃了把火似的。

好像……比较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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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八点,韩观睿提早进了家门。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总会有股想回家的冲动,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毕竟,那能称之为“家”吗?

屋内没有预期中的琴声!相当安静,除了厨房传来的些微声响外。

厨房?他拧起眉。她不是放弃了吗?想起上次的惨况,他一步步走近。

推开门,没有记忆中的满室白烟,只见温婉嫣穿着围裙站在流理台前,很认真的不知在切什么。

他眯眼细看!这才发觉她将额前的头发全向后梳,以一条白色缎带固定,而细卷的头发围在她脸旁、垂在她身后,更显她的娇小。

“你去烫头发?”他没发觉到自己皱起了眉。

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温婉嫣的手一滑,刀锋划过食指。喔哦!又多了一道伤。

她小心的放下菜刀转过身,将受伤的左手藏在身后,怕又惹来他的嫌弃。

她扬起头!对他试探性的笑笑。“这样有比较有精神吗?”

没忘了他昨夜的话,温婉嫣今天一睡醒便找了家美容院将头发烫卷。不敢问漂不漂亮,也不敢期待他会说好看,只希望他看得顺眼。

韩观睿不语,拉着她的右手走出厨房。

会要她烫发是因为她对自己有一种不可言喻的吸引力,让他总是忍不住想要去碰触她。就连每日晚归,他都会忍不住在床前看着她的睡容,而后忍不住摇醒她与之欢爱。

但他十分抗拒这个事实,宁可将那归因于自己向来喜爱长直发的女性,而她的发丝又特别的轻软,引人撩拨,自己才会对她眷恋不已。所以他相信只要她改变发型,自己就不会再产生莫名其妙的心动。

但看到她真的烫了头发,他却又觉得满心不快。

拉过她的左手,韩观睿沉默的看着上头的刀伤。“你在搞什么鬼?”韩观睿口气很冲,因为心里被她搞得一团乱,自是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好心情。

“我……”温婉嫣看着他利落的帮自己上药,心里有着震惊、喜悦与不敢置信!一分神,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别结结巴巴的!”韩观睿没好气的数落。从第一天开始,温家大小姐就没半次完整的回答他的问话。

温婉嫣一惊。一个人怎么能在体贴的替人上药的同时,又恶狠狠的凶人?

“我在切菜。”

“我的意思是,你这个不会做菜的人在厨房干嘛?”白痴也看得出来她在切菜,但是一个不会下厨的人切什么菜,她是发什么神经?

他不也表示得很清楚了,每日都在外头待到七晚八晚才回家,也不再要求她的厨艺了不是吗?那她还认真个什么劲儿!

“切菜啊!”看着他阴沉的脸色,温婉嫣悄悄的吞了口口水,飞快的解释:“我不会做菜,所以我在学。这是你要求的,我也答应你要学,呃……我现在已经会切葱、还有菜,也已经会煎荷包蛋,慢慢的我就会做晚餐了。”费了好大的劲,她终于断断续续的说完。

报名美食班后,她才发现其实做菜没那么难,但是她的进展很慢,学得不是挺好。但她相信,只要她有恒心、肯努力,总有一天肯定能做出一桌好菜。她的野心不大,只要那种简单不复杂又好吃的家常菜就可以。

因为他自从她把厨房弄得一团乱的那天起,就日日夜归,想必是因为晚餐的关系吧!所以她更加要求自己,要好好、努力的学,教他刮目相看,更要让他享受到家庭的温暖,成为准时回家吃饭的丈夫。

不是有句话说“要捉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捉住男人的胃。”看来这句话说得很对!

韩观睿不语,只是仔细的看着她的手。曾经柔若无骨的小手上已是伤痕满布,很细微、很小,但却很刺目。

几乎就要脱口说出要她放弃的字眼,但他强忍着不开口,只是放开她的手。

她想找苦吃,他何必拦着她? 但,是什么样的心情、什么样的迷恋让她对自己这么顺从?他对她并不算好,但她却一心一意只想讨好他。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但她越是如此,他心里却越是郁闷。她为什么不能反抗一下,为什么要这么乖顺得令人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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