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4(2 / 2)
「小姐在净身,要我守在这里,不可以进去。」乌玉乖乖回答。
君滟拿来布巾迅速擦干自己。
「哦!?」他感兴趣地一应。「她洗多久了?」
兜衣系好,单衣、亵裤……一件件赶紧往身上穿。
「大概一刻钟吧。」
「那应该洗好了。」他跨步,拉开帘幕--
「别进来!」一件披风丢出,北川孤星眼明手快地接过,将披风挂在手上,再抬起头,君滟正好系上腰带。
「我没说你可以进来。」她瞪着他,双颊微微泛红。
「妳确定我需要妳的允许?」他挥手,让乌玉退下。
君滟气闷。
这里是他的地方、他的营帐、他的卧榻,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她哪有资格不准他做什么!?
这就是寄人篱下的悲哀,连说句话的资格都没有!
「妳好香。」他走过来抱住她,低嗅她沐浴过后自然散发的香气。
「别动不动就抱我。」她蹙起眉头,推开他。
「妳在我怀里都睡了好几天了,现在才抗议,不觉得太晚了吗?」他挑了挑眉。
「如果你有礼貌一点,就该自动避嫌,不是等我来拒绝。」她走开,到卧杨上坐下。
「很遗憾的,我这个北方的化外之民,没读过太多书,也不懂得太多礼仪,我只知道,我要的东西,就一定会得到。」他笑笑地说。
连「化外之民」这四个字都会用,还叫作没读太多书?分明是故意装傻。
「土匪!」她皱皱眉。
「如果我是土匪,那妳就得跟着当土匪婆。」他大笑。
「我才不要。」她好歹是女凰国的女王,现在居然变成土匪婆,差别未免太大了!
「妳还能说不要吗?」他搂她到身前,低首吻向她唇办。
君滟直觉要闪开。
「不许拒绝我。」他握住她下颔,控制在刚好箝制住她,但不会弄痛她的力道,不许她避开他。
君滟身子微僵,听出他的警告之意,只能由着他去。
他的唇在她唇上摩擦着,没有太粗暴,但也不温柔地吮着、采着,灵巧的舌尖刷进她唇内,掠夺她每一分呼息、每一吋反应,君滟几乎无法呼吸。
这吻……不是怜惜、不是欲求,只像占有,也像宣告,每当发现她想推拒他的亲近时,他就用这样来消弭她刻意拉出的距离,不让她躲开,也不让她忘记「她是他的」这事实。
他的意图,全在吻里彰显了!
敌不过他的力气,君滟只能任他侵略却坚持着不给响应。
北川孤星发现了,惩罚性地咬了下她唇办。
「唔--」她轻嘤一声。
痛!
「在我怀里,妳只能想我。」放开了她的唇,他蛮横地命令。
她眉头紧蹙,含怨带嗔地瞥了他一眼,抿着唇痛的地方,推着他胸膛。
这个野蛮人,居然咬她!?
「说话!」她腰问的手臂紧了紧,充满强迫意味。
「说什么?」她负气低哼。
「不许妳再想女凰国的一切。」
「不许我想,你自己就可以提!?」可恶,他愈勒愈紧,君滟反抗地抡起拳,用力捶着他肩膀,结果他不痛不痒,她的手却捶痛了。
「要打人,妳这点力气还不够。」他戏谵地包住她拳头,不让她继续施暴。
「放开我!」她快不能呼吸了。
「那么,在我怀里不许想别的!」他不忘要索讨承诺。
「你……」简直像仗势欺人的土匪!
「嗯?」不理会她瞪视的眼神,他坏坏地瞅着她。
「那是我活了二十二年的地方,我不可能不想,我也不要再承诺任何事。」她倔强地道。
逼迫,一次就够了,她不要再一次屈服!
「即使我灭了它,妳也不在乎?」
「你不会!」她抽气。
「试试看啰!」听说各国订有和平协议,不得任意侵犯其它国家,擅自发动战争者,将可能承受各国联合军队的反击,但沙漠之国却除外。
北方种族繁多,一直以来都处于各自为政的状态,不曾统一,但强悍的民族力也使得各国不敢轻言攻打北方,可是经过十年,北方的民族几乎都已臣服于他,太过顺遂的征服过程,让近几年的日子变得沉闷。
或许,趁这个机会卯上其它国家,惹得各国一起发火,会是件挺有趣的事。
「这不好笑。」
「这种事,我从不说笑。」
「你……」她瞪着他,「女凰国是我的国家,我不可能全部忘记。」她语气软了。
他是说得到就做得到的,在沙漠之国,北川孤星从来不是个怕事的人,
他以狂妄与所向披靡的战功而闻名,她相信,他是真的不介意打破所谓的和平条约,卯上各国。
「然后?」因为她放软了语气,他的语调也缓和了下来。
「不要逼我承诺做不到的事,我不想骗你。」她低语。终究,她还是得示弱,在这里、在他怀里。她咬了咬唇。
北方不是她的国家、不是她熟悉的地方,就算她如他所愿地承诺了,也只是谎言,人在陌生的地方,不可能不想念自己的故乡。
「若我一定要这么要求呢?」他托起她下颔。
「我做不到。」她只有这句话。
「妳做不到,代价就是两国的战争。」即使说出口的是血腥的话,他还是笑笑的。
「你……」她不敢相信,他真的要因为这种原因开战!?
他剑眉微挑,神情睥睨狂放,等着她的回答。
「不要这么做!」她双手再度握成拳。「你明知道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伤害女凰国,你到底想怎么样?要我求你,你才肯答应不开战吗?或者你要
看我屈膝,任你为所欲为才甘愿!?」
「若妳求我,女凰国我就攻定了。」他低笑。
「你……」他到底想要怎么样?
「在妳心中,我不许女凰国的分量还占得那么重,妳已不是女凰国的女王。」他鸶猛地低望她。「或者,妳还想回去当女王?」
「你要我承诺不走?」她蓦然明白。
「妳会走吗?」
「不会。」她没有犹豫。她是个守信之人,既然跟他走了,便不会在这时候想逃走。
「在女凰国,相信对妳忠心的人不少,除了一个禁卫统领,一旦知道妳人在沙漠,一定会有人再尝试来救妳。」
「以你现在的权势,还怕有人来救我吗?」
「我讨厌麻烦。」他忽然笑了。
「那你要我怎么做?」为什么不直接说,偏要她猜?这样很好玩吗?
「妳认为呢?」他反问她。
「把女凰国当成前尘往事,既然在你身边,就只当你的女人,依附你而生,不再舍不得拋下过去。」他要的,无非是一个以他为天的女人。
他闻言大笑不已。
「妳的确够聪慧。」能猜到他一部分的心思。
「其实你根本不必要求,也不必费心试探我,或许我不是一个够顺从你的女人,但也不会刻意违背你。」她望着他。「在我答应以自己为条件的时候,我就想过会有今天,我不会逃离你,除非你要我走。」
「只是因为承诺?」他周身的气息忽然沉潜了下来,像在隐忍什么。
她迟疑了下,点点头。
「无味!」他放开她,大踏步走出帐外,不再回头。
君滟怔然。
他……在生气。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