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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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大盗又出来了,而且偷窃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十天之内就有六户人家遭劫,而且这次只将银两散发给贫民,其余的贵重珠宝不知去向。

这跟以往悉数救济,一文不取的情况大不相同,引起了秦千里的猜疑。

"大人,我觉得这次出现的鬼面大盗恐怕不只一人。"韦捕头道。

他在巡抚衙门干了二十年的差,破过的案子不计其数,依他丰富的办案经验看来,鬼面大盗一定不只一人,而且可能急需用钱。

一般的窃贼分为几种,一种是不务正业,专门窃取别人血汗钱的毛头小贼,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即使伤人性命也不在乎。

另一种是雅贼,这类人物多是自恃武功高强,又对书画、艺术品有特殊爱好的人,他们下手的对象不分善恶、不论官民,只要是他们所想、所爱的东西,就一定会拿到手,但不会伤人命。

第三种是义贼,就是像鬼面大盗这种自命侠义的人,他们常常凭著一己之气,将一些恶霸奸商痛惩一番,偷走他们的钱财,送给被他们欺负的贫穷百姓,这样的贼既不伤人,也不贪取一文钱。

可是这次鬼面大盗却破了自己的原则,不但连续偷窃,还带走了珠宝,要不是鬼面大盗自己起了贪念,就是有事情发生了。

而且从受害的六个员外口中发现,其中两人是同一时间遭窃,可见鬼面大盗不只一人。

秦千里虽然放荡不羁,但脑筋却很精明,他听过韦捕头的分析后,也觉得事有蹊跷,鬼面大盗这次的行为确实有些不寻常。

"我也想过鬼面大盗可能不只一人,但这是最近的事,在此之前,鬼面大盗应该是只有一个人。"

"何以见得?"韦捕头不解。

"因为他作案的次数太少,有点脑袋的盗贼在行动前,必定会先去了解欲下手对像家里的地形,与对象的起居作息,因为若没有充分的计划,极有可能失风,招来危险。所以之前的几次,都是他一个人所为。"

"大人说得有理。"韦捕头暗暗佩服,没想到看似轻狂的秦千里,也有心思细密的一面,无怪乎他上任一年半来,屡破大案,原来凭的并不是运气,而是凭他的聪明才智。

"那会不会是有什么组织,刻意伪装成他的样子呢?"韦捕头猜疑地问道。

"不可能。"秦千里摇摇头,气定神闲地笑著,打开纸扇,潇洒地轻搧著风。"鬼面大盗不过是个地方小盗而已,不会有哪个组织看得上眼,伪装成他的样子四下作案,唯一的可能是鬼面大盗偷上瘾了,起了贪心。"

这世上有谁是真正不爱财的,更何况是自己辛辛苦苦盗得的东西,全数赠给他人,岂能甘心,鬼面大盗谅必也是如此。

唉!枉费他先前还对此人有些好印象,如今全没了,看来只好当他是一般的窃贼了。

既是一般的窃贼,那么他就不能手下留情,该倾力捉拿才对。

"韦捕头。"

"在。"韦捕头躬身行礼。

秦千里提起案上的纸笔,批下全国缉拿的海捕文书交予他,"传令下去,要所有衙役乔装成百姓,监视恶名在外的有钱人,一有动静,随时向我回报。"

"是,属下知道了。"韦捕头领命离去。

"鬼面大盗,这次我为你布下了天罗地网,你千万别叫我太失望哦!"秦千里阴阴的冷笑著。

很快的,他就可以一睹鬼面具下的真面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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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苑儿将一袋金银珠宝拿进花落水的房里,然后拿下面具露出一张清丽的俏颜。

"怎么样?你今晚的收获丰硕吗?"花落水从屏风后走出来,她也才刚回来,正打算换下衣服,就听见白苑儿进房的声音。

"嗯,不错。"白苑儿把袋子放到圆桌上。

"这些天来,我们所偷的东西,累积下来恐怕也有七、八千两了吧。"

想到再干几次,就可以为自己赎身了,她不禁笑了起来。

"你得小心点,我们可能已经惹火官府了。"花落水提醒她。

"知道了,乾娘,我会小心的。"白苑儿搂著她的脖子撒娇。

"都多大的人了,还腻著乾娘。"花落水笑骂著拉开她。"快去把这身衣裳换下来,万一被人看见了可不好。"

虽说现在是卯时,寻芳阁里的姑娘大都睡了,但还是有些过夜的客人偶尔会起来活动,要是让人看见了她们这身装扮,免不了又要多事。

"不,我想去北郊的李财主家探探。"先摸清楚他藏钱的地方,今晚好下手。

"那你可得小心点,凑足了一万两,鬼面大盗就得消失,知道吗?"

鬼面大盗已经惊动了官府,万万不能再扮下去了,不然迟早会出事。

"是,乾娘。我一定会让鬼面大盗销声匿迹,再也不会有这个人存在。你赶快上床睡觉,这几日你为了我,累得连觉都没有好好睡,人都憔悴了不少。"

听她这么一说,花落水走到铜镜前一照,果然是憔悴了许多。这阵子她为了苑儿的事,确实是忙坏了,连白头发都多了好几根。

"出去时小心点,千万别被人发现。"

"知道了,乾娘。我走了。"白苑儿盈盈一笑,转身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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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渐露,李财主家的家仆已经起床,准备一天的工作。

潜伏在屋顶上的白苑儿悄悄移近李财主的卧房。因为最近她频频作案的关系,很多有钱人都睡不好觉,第二天一早起来,一定会去检查金库,看看是否有遭窃,而她即是利用这个时候,得知金库的位置。

果然,没有多久,就见李财主匆匆走出房间,手上拿著一串钥匙,急急走向酒窖的方向。

最近鬼面大盗不停作案,吓得他把金库里的财宝全部搬到酒窖里藏起来,心想这样鬼面大盗就偷不到了。

可是辗转一夜的心,始终不能安静下来,每每睡觉前、起床后,都要来查看一遍,清点一下钱财有没有少,就怕被鬼面大盗偷走他积蓄了一辈子的钱。

李财主打开门上层层的锁,忐忑不安的走进去,快步走到他藏著金银珠宝的地方,一遍又一遍,细心的数了又数,确定一两银子都没有少后,这才安心的舒口气,拍拍胸口的笑了。

"还好,没事。"他提著那串钥匙,哼著歌走出来,再将门仔细锁好后,这才离开。全然不知他的动作,已经让人察觉到藏宝的地点。

埋伏在酒窖附近的白苑儿,待他走远后,闪了出来,走近窖门仔细看著门上的锁,察觉并不是十分难开,突然兴起一个念头,决定不等到晚上,现在就要动手。

她拿出一根细小的铁丝,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开锁,覆在鬼面具下的小嘴,不自觉的弯了起来,对自己的开锁功夫得意极了。

她尽量不发出声响的溜进去,然后关上门。刚刚李财主才来检查过,应该不会有人再来,她可以好好的搜刮一番。

走下楼梯,放在酒窖里的不是酒,而是一箱箱的黄金跟珠宝,数量之多,远远超过她先前下手的对象。

白苑儿捧起一串串又圆又大的珍珠和黄金,开心的笑著,偷完这一次之后,她就可以金盆洗手,再也不用偷窃了。

而且还可以得到自由,不用再看嬷嬷的脸色。

她急急的拿起青布袋就拚命的往里面塞,彷佛要把这里的东西一次偷完般。

"你不觉得这么多东西,一个布袋太少了吗?"调侃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

白苑儿一愣,慌忙的抬起头,望向声音来处。

只见秦千里一袭黄衫,手摇著纸扇坐在楼梯上,脸上挂著笑容,好整以暇的欣赏鬼面大盗的窃盗功夫。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白苑儿压低嗓音的怒问,脸上的鬼面具让人察觉不到她的惊恐。

这个该死的秦千里,他没事不待在巡抚衙门或花街柳巷里寻欢作乐,跑到这里来凑什么热闹。

难道真是跟她八字犯冲,非要一再破坏她的好事不可?

秦千里对於她的问题感到有趣的扬扬眉,"你不问我是谁,反而问我为什么在这里,可见你该是认得我的,那就应该明白我出现在这里,为的是什么了。"

他话声方落,身形一拔,便如飞鸿般的掠下来,稳稳的站在她面前。

两人距离不到十公分,骇得白苑儿连忙一退。

"你是来抓我的?"

第一次见识到他的功夫竟是这般了得,她微微感到害怕。

任谁都猜想不到,在秦千里玩世不恭的外表下,竟是个身手矫健的高手,迎上他犀利的锐眸,白苑儿心神一颤,知道今日她没办法顺利的脱身了。

"我是官,你是贼,你说我不抓你,要做什么?"说完,秦千里以纸扇扫向她手上抓著的布袋,将珠宝打得散落一地。

白苑儿心中大骇,虚晃一招后,就逃向楼梯上的门。

秦千里冷然一笑,抬起脚一踢,将一颗珠珍射向她的脚踝,她吃痛的从楼梯上跌了下来。

"放开我!"正想忍痛爬起,就被秦千里用力的拽住手臂,白苑儿急得大叫。

"人赃俱获,你要本官如何放了你?"秦千里冷哼一声,伸手就想掀开她的鬼面具。

白苑儿连忙转头避开,提起足使劲的往他脚踝踢去,趁他吃痛得松手之际,快速的往前跑。

秦千里往前一扑,将她扑跌在地,力道之大疼得面具下的小脸皱成一团,眼泪差点流出来。

"放开我……"白苑儿大声喊叫,并用力挣扎著。

压在身下的身体很柔软,流连花丛的秦千里直觉的认为鬼面大盗是个女人,而且极有可能是个年轻的小姑娘。

为了确认,他一手摸上她的身体,托出了她的浑圆,然后再一路滑下她的腿间。

"不──不要!"白苑儿惶恐的尖叫,企图夹紧双腿不让他碰触。"求你……求求你……不要。"

身下人儿的啜泣声令他住了手,疑惑的盯著她脸上的鬼面具,彷佛看到一滴晶泪滑落她的眼角。

"你是谁?"秦千里不自觉地放轻声音。

白苑儿不回答,只是将脸撇到一边。

"你不说,那是要我自己看罗。"他伸出手,在她来不及拒绝时,强行摘下她的面具。

一张清妍的脸映入他眼里,是那个一再盘旋在他脑海里的俏皮小丫头,讶得他说不出话。"白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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