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到府衙的刘章吉显然有些好奇,他抬头环顾四周,看着梅兰竹菊的挂画,瞧着几盆绿油油的盆栽,感慨道:“正月尚未入春,大人这书房里却已经是春意盎然啊!”(1 / 2)

  李泽抬手虚扶了一把:“节哀。”

  他说完,赶在刘章吉开口道别之前又说:“不知刘兄是否方便,为了结案,还有些小事情想请教刘兄,可否书房小叙片刻?”

  刘章吉有些诧异,他稍稍抬头,不敢推辞:“世子大人尽管问,小人得空的很。”

  李泽忙让开身侧的路:“刘兄这边请。”

  趁这个机会,沈慕琼将云姑带到一旁的厢房,嘱咐石江帮衬着,让云姑细细回忆一下罗汉堂的门楼和周围的环境,把它们画下来。

  交代完之后,她才推开了书房的门。

  李泽和刘章吉已经先一步到了,沈慕琼沏了两盏茶,一左一右摆在二人面前。

  第一次到府衙的刘章吉显然有些好奇,他抬头环顾四周,看着梅兰竹菊的挂画,瞧着几盆绿油油的盆栽,感慨道:“正月尚未入春,大人这书房里却已经是春意盎然啊!”

  李泽淡淡笑着,没寒暄,直接问了个出乎意料的问题:“家父还好么?”

  刘章吉愣了一下。

  温润的水气自茶盏中带着芬芳的茶香,翩然而上。

  李泽没说话,端起茶吹了一口,等着他回答。

  刘章吉脸色不是很好看,半晌才说:“家父离家已近二十五载,我都已经记不得他的模样了,想来也应该过得挺好吧。”

  他有些自嘲的笑了下,也端起茶盏吹了吹。

  “如今是在哪个仙门?”李泽问。

  眼前,刘章吉的后背僵硬了。

  他凑在茶盏旁,看着盏中倒影,没说话。

  “没别的意思,皇族和仙门一向交好,若是……”

  “殿下还是有话直说吧。”刘章吉收了面颊的笑意,他放下茶盏,望着李泽,“殿下叫我来此,不就是有些事情想问我么?”

  他颔首致意,先一步道:“家父是修士,但这是我儿出生的时候,我才知道的事情。”他轻笑,“我儿出生那日,我娘高兴到语无伦次,无意间说走了嘴,我才知道我父亲是个修士。当年我出生的时候,有仙门想带走我,我娘不肯。”

  话说到这里,已经说开了。

  刘章吉的目光在李泽和沈慕琼身上打了个来回:“昨日,我让云姑悄悄来衙门,主要是我母亲的事情……”

  “那日世子殿下拜访的时候,我就察觉了。”他苦笑一声,“应该是我娘的尸体被发现了。”

  说到这,他又慌忙摆手:“不是我杀的,我没动手。”

  他说的真切:“我用不着动手,她为了吃鱼,狂奔出家里,在我眼前直接跳进了云唐江。”

  刘章吉声音小了:“我只是没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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